在He肥所划定的都市圈里,有一个区域是和南京都市圈有交集的,那就是位于He肥东南部的“巢湖市”,在南京的预想当中,这座地级市的市区(区巢区),连同北部的含山、和县两县,都应该是南京都市圈的一部分。这个地级市因安徽境nei最大的淡水湖“巢湖”而得名,也因此而控制了巢湖的大部分的水面。He肥将之划为自己的直接辐j区,也是很自然的选择。就象南京希望自己的周边,能够均衡分布有腹地一样。
如果从行政的角度来看,对安徽治下各地,有行政管辖权的He肥,应该是更有机会控制这块竞争之地的。但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行政并不总是万能的,那些位于边缘的板块,会选择用脚投票,向更有xi引力的,相对发达地区靠拢。就是南京也同样无法用行政命令,来打消上海对苏锡常地区的影响一样。特别是单从构筑都市圈,进行区域整He这件事来说,He肥也好,南京也罢,都是以城市的角色,和其他城市相互协T的。虽然说二者都兼负省会的职责,可以让自己在行政上,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但这种影响力,在法理上始终是无法转变为直接的行政命令的。更何况就算你能让官僚体系和执行自己的规划,却无法让资本和民意,随之而转向。特别是在现在,中国经济已经市场化的情况下。前面也有不少朋友说了,仅从道路这项基础设施来比较,车从江苏jin_ru安徽,就能够_gan到明显的不同。在这种经济差异的背景下,如果你需要在南京和He肥之间作出选择的话,你会更愿意和谁对接呢?
He肥和整个安徽经济,在先天上的不足,让它们似乎只能接受,成为南京乃至江苏腹地的角色,或者说捆绑在江苏的车头上,担当一个配角的角色。问题是,从地缘背景来看,安徽方面肯定是清楚,自己无法和兼具江海优势的江东平原同级PK,但如果和去除掉苏南地区的江苏相比,安徽方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劣势。毕竟安徽境nei的那段长江(称之为皖江),甚至比江苏境nei的还要长点,如果不是南京长江大桥当初建的太低了的话,皖江两岸在接受海洋经济的辐j方面,并不会比南京差多少(现在万吨轮,到了南京就过不去了);而安徽在江东的部分,也能够不通过南京方面,直接与太湖流域的苏南、浙北地区,做无缝对接。这样对比下来,让He肥方面看到,自己在与南京的PK当中,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南京更加近海,更容易从最发达的上海、苏南地区受益,固然是一个客观优势(还有经济的先发优势),但南京受地理位置所限,必须把一部分触角伸到安徽,才能补圆自己的都市圈,却也是个现实的劣势。如果He肥方面,能够将行政手段运用到极致,还是有机会做大自己的。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辖区比He肥还大的“巢湖区”被分拆了。
分拆之后的巢湖,与He肥接壤的市区和庐江县,被划入了He肥;而与江东的马鞍山市隔江相望的含山、和县两县,则被并入了马鞍山;至于这两个县南面的无为县,也被隔江相望,位于马鞍山南面的芜湖市所接受。这种分割方法,应该说是充分考虑了地缘规律。局限于江东,辖区面积狭小的马鞍山、芜湖两市,在土地面积上得以飞跃,并且和南京一样,成为了横kua长江的城市。为了更He理分割,芜湖甚至还得到了和县南面,与之相对应的那个角。这些都表明了,虽然He肥作为安徽的省会,希望自己成为整个安徽省的老大,但并没有到不尊重地缘规律的地步。作为最有机会承接长三角产业转移的皖江城市带(尤其是与江东核心区对接的马、芜两市),安徽方面还是在尽前力加以扶植的。
当然,基于中国地缘政治情况,行政中心一定也希望自己是经济、文化中心(看看北京就知道了),如果做不到的话,经济基础就会影响上层建筑的稳定了。就象苏南在江苏省的离心力那样。因此单从He肥这座城市的利益来看,扶植芜、马两市,甚至规划“芜马一体化”进程,以期借长江经济,提升整个安徽的竞争力,并不是为了搞乱自己的行政体系。而唯一避免尾大不掉情况出现的办法,就是在提升人皖江城市竞争力的同时,也做大He肥这个行政中心。具体到实践当中,就是通过拆分巢湖,扩容He肥。通过提升He肥的竞争力,增强对周边城市的向心力,最终坐实自己地缘中心的位置。所以我们会看到,He肥拿走了巢湖市近一半的土地,并由此而成为安徽省nei,体量最大的地区(地级)。
拆分巢湖的做法,固然是立足于安徽省nei的,地缘架构的重新洗牌,但却直接影响到了南京构筑都市圈的战略计划。因为这不仅让南京以自己为中心,辐j巢湖的计划成为泡影(同为省会的He肥,是不会愿意_fu从于南京的指挥Bang的),更让芜、马两市,有机会把视线从南京身转移,打造自己的小圈子,并以上游地区的皖江城市为腹地做大自己。而在安徽的计划当中,也的确是一个“双核”的计划。即以He肥、芜湖为双核心,带动整个安徽的经济。这种自成体系的做法,让一向视安徽为自己地缘利益区的南京,_gan到措手不及。可以预见的是,南京都市圈的这西南角,再参与南京方面所组织的协T会议时,就不再会那么积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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