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宗教话题之前,需要补充一点的是,就耶稣基督开始向外族传教这件事情来说,我个人倒不认为怀有政治目的,毕竟在那些笃信宗教救赎的信徒心目中,将神的恩泽传达给他人,是一件向善的事情。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不认为在殖民时代,那些狂热的传教士本身,就一定肩负政治任务。不过些纯粹的宗教行为,最终被世俗权力所利用,也是不可避免的。就象那些传教士主观上,即使是怀着仁爱之心在布道,但客观上却还是为政治家主导的地缘扩张作出了贡献。
说到基督教开始影响政治结构,这个“功劳”还是要记到罗马人头上。因为基督教教义的影响力和在扩张上的潜力,并没有随着耶稣被钉上十字架而消失,反而由此而让基督的追随者们,有机会建立完善的宗教体系。有鉴于此,罗马的统治者们,最终也发现,与其用“堵”的方式,来消灭这个生生不息的宗教。不如转而接受他,并使之成为稳定政治、社会结构的工具。毕竟犹太人所创立的“一神教”体系,在对nei统一意识形态方面,比罗马人之前那不成熟的多神体系,要更有优势。当然,维持一个帝国的运转,光靠意识形态是远远不够的,罗马帝国最终还是崩溃了。不过帝国当年的这种“识时务”的表现,也为帝国当年的政治中心,留下了一笔丰厚了遗产。最起码全世界的天主教徒,都知道罗马城西北角的“梵d冈”为教宗所在。假如东罗马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没有落入穆斯林化的突厥人手中,并被更名为“伊斯坦布尔”。那么基督教的另一大支派“东正教”的最高宗座,也同样会生活在这座曾经的帝都之中。
对于希望了解宗教的朋友来说,也许希望借此机会,进一步对一神教的发展、变迁,做一个解读。不过这个帖子的出发点,始终还是为现实世界_fu务的。就现有的解读来说,已经足以解释犹太人和西方世界那么复杂而又微妙的关系了。说起来,犹太人能够在西方世界显得那么特立独行,和基督教的传播也有很大关系。毕竟基督教在教义上对于犹太教的继承,让所有笃信基督的人,不得不认识这个民族,并将之区别出来。至于这种特别之处,是福还是祸,就不好说了。这就好像在东南亚的华裔一样,呆在泰国这种包容、宽松的社会环境中,对生存其间的华人固然是好事。只不过时间一久,泰国的华族本身,也就消融于泰民族之中了(标志就是姓氏、中文,自我认知都几乎消失了);反之在马来西亚这种,对华裔区别对待的社会环境中,传统的华夏文化倒是得以延续下来,并保持民族意识的独立。
很多朋友喜欢把犹太人和在海外打拼的华裔做对比(特别是在东南亚的华裔),认为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这种对比也不无道理,一方面双方在民族文化传承上,都有过人之处。在强烈的自我认同_gan和险恶的外部环境驱使下,习惯于以社团的方式生存;另一方面,由于客居他地,无法稳定的依附土地而生,被迫将重心放在流通行业之上。尽管从整体的环境来看,无论是犹太人,还是客居他地的华裔都处在劣势,但当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个行业时,却能够体现出局部优势。尤其是在土著民族,对这一块不够重视之时。
当然,双方所能够体现出优势的地区,也和所处地区的地缘环境有关。从宗教和地理关系来看,犹太人显然容易向西方社会渗透;而从中国外迁出去的华人,则更加适应在和中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东南亚生存。基于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体系,是由大航海以后的基督徒所建立的。犹太人在西方商业领域所取得的成功,也水Zhang船高的形成世界级的影响力了。由此,犹太人的复国之梦,也变得越来越真实了。
犹太人试图复国,也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而在这个梦想得以实现之前,鉴于这种因为没有“祖国”而产生的不安全_gan太过强烈,犹太人在心理上对财富的渴望也比其他民族要迫切的多。毕竟,财富能够给犹太人更多的安全_gan。虽然这些财富的积累,有时候也会引火烧身,但如果犹太人不间依靠自己在意识形态上的优势,在民族nei形成一个自闭、稳定的财富积累体系的话,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并不会比另一个流*民族“吉普赛人”更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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