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说土耳其在水资源上的控制权上,是中东最有强势的国家,那么叙利亚就可以说是最弱势的国家了。这个弱势并非体现在绝对水资源的拥有量上,而是对水资源的控制权上。底格里斯河基本就算擦边而过,幼发拉底河的水龙头又在土耳其那里。好不容易从法国人那里“继承”了戈兰高地,想着能够当一回巴勒斯坦的家,却又被以色列横刀夺爱。即使以色列人愿意把吃Jin_qu的肥r吐出来,也一定会要求叙利亚不能打戈兰高地水资源的主意。只是大马士革一带虽然靠着“前黎巴neng山脉”东麓流下来的拜拉达、阿吉瓦两条河流,一直是阿拉伯半岛少有的生机之地。但现在,水已经明显不够用了(大马士革的本地水资源,目前只能供给1/3不到的人口)。一边等着用水,一边又看着自己的戈兰高地,成为了以色列的水塔,潜在的矛盾什么时候爆发,谁也无法预料。
从地理结构上看,水资源的控制权是掌握在高地之上的,而叙利亚和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地缘悲剧,就在于板块之nei没有与其纵shen相匹配的高地做水塔。这出悲剧在埃及也同样在上演,从技术上看,如果尼罗河上游的苏丹也效法以色列,对埃及拧紧水龙头的话,那埃及人将一粒水也得不到。因此在埃及的地缘战略中,苏丹一直是其密切关注,并希望控制的对象。好在大家都属于阿拉伯联盟,而埃及的实力又明显是大哥级的,因此埃及和苏丹的地缘矛盾算是在nei部得到了解决。_geng据1959年双方签订的协议,埃及人每年可以分配的尼罗河河水,是苏丹的3倍(埃及555亿立方,苏丹185亿立方)。
鉴于埃及的人口基数、强势地位,以及要为阿拉伯世界承担的责任,埃、苏之间当年的河水分配协议,倒也不算不平等条约。只是苏丹并非是唯一能够影响埃及用水的国家。从尼罗河水的控制上看,苏丹东面的埃塞俄比亚才是真正的关键先生。要知道,埃塞俄比亚高原流下来的河水,占到尼罗河中下游流量的80%。如果这个高地国家,想效法土耳其的话,埃及人恐怕就顾不上去关注以色列人的动向了。
与和埃及同属阿拉伯国家的苏丹不同,埃塞俄比亚并不是一个穆斯林国家。而这个国家和其他尼罗河上游的黑人国家一样,认为自己没有义务为了两个阿拉伯国家的用水安全,而去限制自己对境nei水资源的利用。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上游国家,特别是埃塞俄比亚的配He,埃、苏之间的协议就是一张废纸。
说起埃塞俄比亚和阿拉伯世界的地缘关系,也足够复杂的。这个比欧洲人还早接受基督教的国家,不仅仅在主体宗教上和阿拉伯人格格不入,更和以色列人有着很shen的历史渊源。在埃塞俄比亚人的圣经中,犹太人历史上最伟大的王“所罗门王”,曾经和埃塞俄比亚的“示巴nv王”有过一段恋情,并生有后代。而埃塞俄比亚的皇族更一直声称,自己是所罗门王和示巴nv王的后代。为此,他们甚至将所建立的王朝称之为“所罗门王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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