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两块巴勒斯坦“国土”,西岸显然是核心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西岸的面积更大,更是因为耶路撒冷在此。因此最终获取回到巴勒斯坦开启和平进程的巴解组织,也将政治中心设立在了西岸。说到这里,我们需要对“巴解组织”做一个说明。这个1964年,由阿拉伯国家以及巴勒斯坦人政治代表,在耶路撒冷成立的组织,基本可以视为“巴勒斯坦国”的政府。当然,它和真正的“政府”还是有区别的,原因就在于,无论巴勒斯坦人,是以在包括以色列在nei的,巴勒斯坦地区全境建国,还是象现在这样退而求其次的,谋求在西岸和加沙地带建国,他们的国土都是在以色列的侵略之下的。也正因为如此,代表巴勒斯坦人行使政治权力的组织,名称中才会有“解放”二字。
虽然巴解组织,是巴勒斯坦的He法代表,已经是国际共识了,但不可避免的是,这种处在进行时当中的,带有流亡政府x质的组织,本身就很难做到权力集中,其nei部会存在许多渊源不同,政治诉求不同的派别。而最终决定谁能够执掌巴解大权的,有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谁拥有的武装力量最强。在这当中,成立于1959年的“法塔赫”(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算是巴解组织的主流派别。当巴解组织将与以色列的武装斗争作为活动主线时,法塔赫和其他派系一样,带有浓烈的军事色彩。大家在新闻当中看到这个标签时,通常都更容易_gan觉,它是一个军事组织。而当巴解组织与以色列开启和平谈判进程以后,法塔赫也就开始显现它的政治属x,并以政党的形式,开始主导巴勒斯坦的政务了。这种“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演化过程,在地球的各个角度都在上演。好像黎巴neng真主党,一开始作为一个反以的武装组织的面目出现,现在也开始作为一个He法的政党组织,试着参与黎巴neng的政务活动了。
说到巴解组织和法塔赫,就不能不提到“阿拉法特”了,这个一直披着双色头巾的巴勒斯坦人,曾经数十年如一日的出现在国际新闻当中,直到2004年他去世为止。作为法塔赫的创始人之一,阿拉法特也正是因为拥有了这支巴解组织nei,力量最强的武装力量,才能够一直以巴解组织的领袖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不过,在阿拉法特代表巴解组织与以色列开启和谈之后,法塔赫在巴解组织的核心地位也开始出现动摇了。
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原因并不复杂。既然是和谈,就意味着双方都要作出妥协。对于以色列人来说,承认巴勒斯坦人自治,并在今后拥有独立建国的可能,算是在“以土地换和平”;对于巴勒斯坦人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即使不极端的要求把犹太人尽数赶走,按照1947年阿、犹分治方案建国,也算是于法有据的(仅此而已)。
如果巴、以的地缘关系,是那么容易切割的话,和平还是有机会降临在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的。只不过,任何一个看过地图的人,应该都不会相信,巴、以之间如果照现有的格局建立两个国家,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因此,在和平进程开启后,双方依旧mo_cha不断。以色列方面,认为对巴勒斯坦人让步过多的意见逐渐占据了上风;而巴勒斯坦方面,认为阿拉法特的和谈,不仅明确放弃了巴勒斯坦人可能争取的He法权力,把国土局限在两块_geng本无法立国的土地上。更是在巴勒斯坦建国的问题上,没有实质进展。因为以色列人虽然给予了巴勒斯坦人一定自治权,但去并没有认为巴勒斯坦是一个国家。
在政治成熟的以色列,鹰派们可以通过政治制度,挟民意组建强硬政府,并T整巴以和谈进程。而nei部结构还处在磨He当中的巴解组织,nei部冲突的解决方案就没那么和谐了。既然阿拉法特和法塔赫,当初能够凭借最大的反以武装的面目,执掌巴解大权,那么其他派别也同样可以通过和以色列人的战斗,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进而窥伺巴解组织的主控权。
最终成为法塔赫挑战者的派别就是“哈马斯”,与法塔赫世俗化政治组织的形象不同,全称为“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的哈马斯,带有浓郁宗教色彩。象类似哈马斯这种,带有原教旨主义色彩的组织,在中东可以说比比皆是。当穆斯林对于以世俗政权形式对抗西方世界的入侵,不再抱有希望时,把希望寄托在宗教上,并试图用宗教的力量来反抗异教徒的入侵,就会成为很自然的选择。毕竟,伊斯兰教政教He一的形式,在历史上曾经让伊斯兰世界迅速扩张,并抵御甚至反攻过西方基督教世界。这一点,在阿拉伯国家中,最后一个有机会以世俗政权之力,反抗西方入侵的政权——萨达姆政权崩溃后,显得更为明显。在此之后,活跃着的反以、反西方力量,无不带有浓郁的原教旨主义色彩(也包括唯一以国家形式,对抗美、以的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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