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牧文化占据优势的古典时期,楚河河谷对于游牧民族的价值,并不见得比伊塞克湖盆这些高地草场更有价值。事实上,他们会在不同的季节,在这些高低地牧场中转场,以让牲畜最大限度的利用牧草资源。不过,当商业、农业,甚至工业因素夹杂进来后,楚河河谷和身后那些高地,在地缘潜力上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当19世纪末,俄国人开始经营中亚时,楚河河谷和其他吉尔吉斯人、哈萨克人所占据的地方,游牧经济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在已经受过欧洲工业化进程洗礼的俄国人看来,这一点并不令人满意。因为这不仅意味着难以管理,也意味着这片俄属中亚之地,在人口承载力上不会有太大潜力。与中央之国那取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口资源相比。人力不足一直是俄国最大的短板,尤其是相比俄国那急速扩张的巨大霸体量来说。
从战略角度而言,提升人口潜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发土地的农业潜力(农耕)。一亩能够种植小麦的农田,所一亩能够养羊的草场,谁能够提供更多的食物是显尔易见的。这一点,俄国人甚至不用参考历史经验,或者从中央之国那里学习,仅仅从中亚各族的人口结构就能看出。乌兹别克人因为在费尔干纳以及锡尔河下游转型从事农耕,所获得的人口,甚至超过了哈萨克人和吉尔吉斯人的总和。有鉴于此,入主中亚的俄国人,除了竭力和清帝国争夺原有的游牧部落以外,也在尝试让当地经济转型。
之所以说沙皇俄国和清帝国,会争夺游牧人口,是因为在两国正式划定边界之后,这些居无定所的游牧部落,本身也会面临一个选择,到底做哪一国人?即使自己的传统游牧地,没有被国境线一分为二,从地缘关系上和惯x来看,大部分靠近中、俄边境的游牧部落,也更愿意接受中央之国的统治。象现在伊犁、塔城、阿勒泰三地,之所以能够成为“伊犁哈萨克斯坦自治州”,就是基于这样的地缘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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