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的每一个国家,都会做一张尺寸较小的图,以便大家从更宏观的视角,理解中亚的地缘结构、位置。显示细微之处的高j图,则会用在解读西域诸国以及丝绸之路的图上。下一步,会做张哈萨克斯坦的图,因为按照我们的解读进程,很快我们就需要全景式的了解这个中亚巨无霸的结构了。
如果说吉尔吉斯人在经营天山牧场和与哈萨克人争夺楚河河谷时,还要等到俄国人来为他们的游牧生活,引入农耕基因。那么向西jin_ru费尔干纳盆地边缘的那些吉尔吉斯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费尔干纳盆地地几千年来的农业传统,已经足以让他们改变游牧传统。事实上,这也是两千多年来,基于地缘环境而形成的宿命。一个民族必须适应一片土地的生产方式,才能够真正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否则即使在政治上取得一时的胜利,最终也不过是历史的过客。这一规律在东亚核心区的历史中,也已经无数次的得到验证了。
与已经稳定培育出这个星球上,最稳定、规模最大农业文明的东亚核心区不同的是,生存在天山南北各绿洲的农业民族(部落),本身都带有强烈的游牧基因。换句话说,他们都是由游牧到此的欧、亚部落,不断的与原住民融He而形成的。由于这种游牧基因的不断导入,以及身处游牧势力的*影之下,天山南北的农、牧部族,有机会拥有共同的文化记忆,甚至于形成统一的民族意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曾经最早在整个天山南北建立统一政治体的“突厥”,是这个文化记忆可以追溯到的起点,而彼此之间略有差异的语言(突厥语),则成为了寻求共同民族归属_gan的核心纽带(塔吉克人在这方面,是个另类,我们后面会解读为什么)。
问题是,即使拥有共同的文化记忆,并有形成更大民族共同体的yu望,在欧亚大陆腹地再现突厥帝国的荣耀,也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事实上,就中亚这两千多年来的历史来说。即使抛开那些难以理清脉络的融He过程,单就生产方式来说,中亚也被“南农北牧”的分为两块。在古典时期,向北渗透楚河河谷,并不会给吉尔吉斯人带来生活方式改变的风险。但向南渗透费尔干纳盆地,这种风险就无法避免了。
尽管农耕文明看起来比游牧文化更为先进,但这并不影响游牧民族为自己拥有更大的生存空间、更贴近自然的生存状态而_gan到自豪。几乎每一个在类似费尔干纳盆地这样的绿洲附近游牧的部落,都会为自己的游牧文化_gan到骄傲,并鄙视那些定居者。在突厥语中,这类定居者通常被称之为“撒尔塔人”(sart,也有译为萨尔特人的)。问题是,每一个曾经鄙视过定居者的部落,一旦自己入主这些绿洲,并受客观环境影响定居下来的话,也同样会被其他仍坚持游牧的部落所鄙视,并称之为“撒尔塔人”的。在历史上,曾经有非常多的民族,被游牧者称为“撒尔塔人”过(所以撒尔塔之名,与其说是民族之名,倒不如说是指定居者)。
以这个规律来说,如果在山地游牧的吉尔吉斯人,最终在费尔干纳转型成功的话,那么也同样会被北方游牧者,称之为撒尔塔人,并与比他们早一步定居于此的民族融He。依现在的民族划分来说,这些会被吉尔吉斯人鄙视,又有可能融He掉他们当中的渗透者的 “撒尔塔人”,就是乌兹别克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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