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仅仅把东西方交流,定义为中央之国与地中海文明圈之间的交流,那么兴都库什山脉本身能够引起我们关注的,就只是北麓沿线那些绿洲了。问题是,就欧亚大陆文明之间的交往来说,居于终端位置的并不止于身处东亚的中央之国,以及后来以罗马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几乎和南亚次大陆概念等同的印度地区,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终端地区。用我们在国际部分所标定的概念来看,这三个地区代表了三个边缘地区。而处于这三个边缘地区之间的板块,或多或少都会受益于三者之间的交流。
既然欧亚大陆nei部的交流,存在三个平级的终端,那么只从中央之国的角度,把视线局限在有中国参与的“丝绸之路”上就有些失之偏颇了。这会让人有一个错觉,认为在大部分的古典时期,世界上只存在两个国家:中国和“外国”。而实际情况上,在绝大部分时候,中央之国是活在自己的东方世界里。在这个东方世界以外,是更多元、更呈现“世界”属x的,包括印度在nei的西方世界。在这个西方世界里,各板块地缘关系紧密,有机会真正影响到其它板块的历史进程(比如来自欧洲的雅利安人入主南亚)。事实上,即使是到了后来大航海时代,欧洲人最初所理解的世界中也不包括中央之国。他们所寻找的目标,是真实存在于“世界”中的印度,或者说曾经让欧洲人真实触摸过的印度。
之所以做这些解读,是想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虽然我们目前是以张骞出使西域为主线,来解读中央之国在天山南北的渗透,以及东西方交流的路径,但切勿被这个视角所局限了。对于我们目前所试图解读的吐火罗地区来说,中央之国所发生的一切并不会真正影响到它。吐火罗盆地以及它所处中亚农业区的命运,更多的是和旁边的伊朗高原、南亚次大陆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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