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11
最终和清帝国一样,面临管理难题的是东汉帝国。经过三个甲子(公元前133年马邑之围——公元48年南匈奴nei附)的博弈,强大的匈奴帝国终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在戈壁大漠为缓冲,分裂而成了南、北匈奴。而选择nei附汉帝国的南匈奴,则为重新安置在了河tao地区。从政治上看,这当然可以看作是中央之国的一次重大胜利,然而从地缘角度看,这却意味着游牧民族能够兵不血刃的重建漠南王庭。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强大的汉帝国开始走向衰弱时,这些曾经的战利品,会带来什么样的威胁,相信不用看历史,大家也能_gan觉到了。
当然,如果nei附的匈奴人仅仅是被安置在河南地,甚至整个河tao地区,最终当他们重新成为农耕政权对手时,中央之国所面临的局面至多不过是回到汉初阶段。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在东汉末年直至三国时期,那些被进一步分而治之的匈奴人,已经被“安置”入了中央之国的核心区。这些已经完全熟悉中央之国的游牧部落,最终直接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悲剧的统一王朝“晋”的直接终结者。自此,中央之国陷入了历史上最混乱的时期——五胡乱华。
匈奴nei附对中国历史造成的最shen远影响,在于让游牧民族逐渐熟悉了农耕文明体系,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游牧民族不再满足于对中央之国边境的袭扰(或者商业往来),而是萌生了入主中原的想法。自此,中央之国的王朝系谱上,也开始出现不少异族血统的王朝了。
尽管今天的我们,能够有足够kua度的历史,来回顾、总结汉匈之战的种种得失,但当时身处其中的人,却没有可能想的那么远了。对于汉武帝来说,他现在的想法很明确,就是将匈奴逐出河tao地区,恢复秦帝国在*山的控制线。
基于这个想法,后tao平原将会是卫青此次攻击的重心所在。至于降水少,又无黄河水润泽的鄂尔多斯高原,并不能为匈奴人的牲畜提供多少牧草。在失去了河tao平原之后,匈奴人并无可能单靠鄂尔多斯高原立足的。也就是说,只要取得了后tao平原的控制权,整个河南地也就相当于成为了汉帝国的领土了。
如果说大青山是前tao平原的守护者,那么后tao平原的的守护者,就有两段了。一段是西部,与乌加河平行而生的“狼山”(又名阳山);另一段,看起来更象是大青山的东南支脉——乌拉山。
乌拉山其实就是狭义的“*山”了,一直到清初都被视为黄河干流的“乌加河”在沿着狼山南麓东行至乌拉山北时,又开始转向,在经过一片洼地“乌梁素海”之后,切入到乌拉山西南角。然后再转而东行,直至在大青山西南角,再一次与*山山脉亲密接触。也就是说,在狼山——乌拉山——大青山,三段山体的He力作用下,今天包头所处的这块后tao平原,实际上成为了一个由乌拉山、大青山、黄河三线包夹而成了三角地带。而这个位于乌拉山与黄河之间的平原地带,也成为了整个河tao平原的核心地带。
这样一个地缘位置极其重要,又得山河之便的板块,自然会受到匈奴人的青睐。早在秦、匈博弈阶段,匈奴人就曾经将漠南王庭(单于庭)布设于此,并兴建了一座“城”——头曼城(由匈奴头曼单于所建)。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汉匈交战之时,包头地区仍然是匈奴漠南王庭的选择。但在公元前127年,卫青发起河南之战前,狼山——乌加山以南的区域,应该都是匈奴人的游牧之地。直接游牧于此的,是匈奴的楼烦、白羊两部。
既然我们已经清楚了后tao平原的地理结构,以及它在“河南地”之中的核心地位,那么卫青所率领的三万骑兵,在这次春季攻势中的出击路线也就很明确了。这些西出云中的汉军,首先攻击的自然是乌拉山山前地区,也就是今天包头所在的,后tao平原东部的这个夹角。在河南之战结束之后,这一匈奴在漠南的核心之地,连同黄河南岸的部分鄂尔多斯高原,建制成为了汉帝国的“五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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