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翁金河北上的话,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绕开杭爱山,直接切入到杭爱山北麓,jin_ru色楞格河流域。接下来,汉军亦不用继续北上shen入色楞格河流域中下游(甚至到贝加尔湖)。因为无论是在匈奴时代,还是后来的其它草原帝国。作为蒙古草原腹地的“色椤格河流域”,其地缘中心都是就是在流域的南端,杭爱山与肯特山之间。
伸向肯特山与杭爱山南端的这条河流,是色楞格河流域的中心干流——鄂尔浑河。与绝大多数河流一样,鄂尔浑河的上游,同样又如伞状一样,向东、西两侧开枝散叶。其西部源头指向的就杭爱山东北麓,东部源头则指向肯特山的西南麓。也就是说,整个蒙古高原的地缘中心地带,实际上就是由三个地理单元:鄂尔浑河(上游)、杭爱山(东北麓)、肯特山(西南麓)所组He而成的。
蒙古高原游牧民族选择鄂尔浑河上游作为地缘中心并不难理解。一则这一区域正是蒙古高原的地理中心,易于向四周辐j;另一方面鄂尔浑河流域之南,就是蒙古戈壁。即使漠南草原为敌对势力所占,将政治中心设于此也有足够的天然屏障保护;最后一个原则就是纬度了。在水资源不再成为瓶颈,海拔相近的时候,纬度越低,年平均气温就越高。牲畜所能食用鲜草的时间也就越长。仅仅是出于资源分配的原因,匈奴人也会把单于驻牧的区域放置在色楞格河流域最南端,而把苏武这种接受惩罚的敌国使者,送到色楞格河的流域湖——贝加尔湖之畔去放羊了。
不过具体到,统领整个草原的雄主,到底是选择依附肯特山还是杭爱山,倒一直是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如果看近现代的地缘结构,肯特山及由此发源的鄂尔浑河上游河流——图拉河(土拉河)无疑是成为了最终选择。今天的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正是在肯特山脚下,图拉河北岸。然而建立人类有史以来最大帝国的蒙古人,却曾经把帝国的政治中心放在了杭爱山麓的鄂尔浑河(主源)河谷中。这座曾经统领欧亚草原的都城,叫作“哈拉和林”。
由于匈奴人的时代,离我们实在太过遥远,通过后来那些草原国家的地缘选择,来定位匈奴人的踪迹,一直是我们在运用的方法。以地缘理论来说,只是一个区域的地理环境不发生质的变化,不同历史时期的族群,在同一地区总是会作出类似选择的。尤其是这一地区的人类文明史并没有出现断层的时候。
蒙古帝国和今天蒙古国的选择(哈拉和林、乌兰巴托)可以成为我们定位匈奴单于庭的两个选择。让历史研究者举棋不定的是,这两个点(也包括其周边地区)到底哪个是匈奴帝国真正的政治中心。其实倒不必纠结于此,因为以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而言,他们本来就不会固定居住于一点。既然两个点的地理环境相似,将肯特山麓与杭爱山麓,同时作为匈奴单于本部的牧地,并随着需要变化单于庭的位置,也不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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