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4
尽管受降城只是一个shen入戈壁的据点,并不具有直接的攻击力,也无法阻挡匈奴人南下。但在自己视为屏障的戈壁shen处,让对手在自己的南下线路下有这样一个飞地,始终会让匈奴人如梗在喉。这意味着,匈奴人每次从戈壁阿尔泰山一带南下时,汉军都有可能提到充足的预警时间(驻守受降城的汉军,会以此为据点,派出斥候向四周侦听匈奴动静的)。
受此影响的,并不仅仅只有试图南下攻击河tao地区的匈奴右翼部落。前面也有朋友问了,通过漠北之战,我们已经清楚了匈奴左、右两翼南下漠南草原的主要路径,那么匈奴单于本部又如何南下的呢?是否从戈壁腹地横穿而过?对此我们只能说,的确有可能从中线穿越。因为前面我们也说了,蒙古戈壁因为地势的原因,nei部其实是有很多泉眼的。尽管总体水草状况不佳,还也能养活一定数量的游牧人口。只要熟知这些水草的位置,对于一直机动部队来说,快速穿越并非做不到。
当然,我们之前也分析了,单于分别在杭爱山、肯特山设庭,其本部大部分时候,应该也同样会沿戈壁左、右两侧南下。从地缘结构上看,如果南下攻击的是雁门、代郡的话,那么单于本部很可能就会与左贤王部一起,切入锡林郭勒草原;而如果此次南下的目标,是云中、定襄的话,那么沿戈壁阿尔泰山,会同右贤王部一起南下的可能x就很大了。
虽然作为匈奴核心的单于本部,貌似可以有很多选择,但在漠北之战后,浚稽山——夫羊句山——受降城路线,却几乎成为了其南下的专属总线。因为前面我们也说了,在乌桓选择neng离匈奴实际控制后,匈奴势力范围开始整体东移。在基本放弃对燕山防线的攻击之后,之前由本部所负责的云中——代郡一线,转由左贤王部负责了;至于右贤王部曾经苦心经营的“河南地”及对应的*北草原,则成为了单于本部的攻击区。也就是说,受汉帝国营造“受降城”直接影响的,并非原先一直循此路线南下的右翼部落,而是单于本部了。
有鉴于此,在赵破奴兵败,匈奴主力再次大举入寇的第二年(公元102年),那位“儿单于”就迫不及待的又一次组织力量,准备南下拔除这颗眼中钉。然而悲剧的是,在行军的路上,这位上位仅仅三年多的单于,便病死了。
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单于,到底是不是病死的,其实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不过这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问题了。这一次大位更迭所透露的地缘信息,才是最有价值的。因为在儿单于身后,继承单于之位的,是他的叔父“右贤王”( 句黎湖单于)。也就是说,匈奴左贤王一直作为单于第一候选人的政治规则,在这个时候被明确打破了。
当匈奴帝国的重心开始整体向西倾斜时,左翼被边缘化的趋势其实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从这个角度说,右贤王开始“越位”参与角逐最高权力,也是大势所趋。从战术上看,这也许又是汉帝国通过外交手段,施展纵横之术的契机。然而从战略上看,我们却会发现,在经历过左大都尉叛乱、赵破奴全军覆没,这一系列事件后,汉、匈之战的形势开始发生显著变化了。
一方面汉军在十年战争中,所展示出的不可战胜的神话,被从心理层面上打破了;另一方面,nei乱也让匈奴人帝国的统治者意识到了,再困守于漠北,这个游牧帝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新的单于想坐稳位置的话,他们就必须带着部族南下攻略汉地,收割物资、人口。因此在公元102年秋,匈奴完成权力交接后,*山一线的云中、定襄、五原、朔方诸郡,再一次拉响了警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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