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5
【关键词:雅利安人,印欧语系,宗教类型,吠陀时代,印度教】
葡萄牙人并不是最早到达印度的“白种人”。雅利安人入侵大家耳熟能详的事件,“印度人”也因此在种族属x上,经常被归入与欧洲人类的“高加索人种”(白种人)。然而问题在于,现实生活或影视作品中所看到的印度人(尤其是南印度),很多要与大家印象中的“白种人”有很大差别,尤其在_gan官上要“黑”得多,这显然不仅仅是一个热带气候影响所能解释的。为此,我们接下来要看看,这些从欧洲方向而来的“白人”在印度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一般认为,雅利安人最初游牧于里海-乌拉尔山脉一带的草原地带,这条东起阿尔泰山、西至黑海之滨的草原地带,在地理上统称为“西干草原”,蒙古高原所属的草原地带则属于“东干草原”,两条草原地带又He称为“欧亚草原”。这条横亘于欧亚大陆腹地的草原地带,即是世界上最宽广的草原带,也一直是全球游牧中心。游牧者所争夺的不仅仅是草场的控制权,还会不失时机的向草原外围的各个农业中心渗透。这种渗透本身并没有特定方向而是全方位的。可以说,中国、欧洲、印度、两河等大陆边缘地带的农业中心区,数千年来都在遭受着来自欧亚草原的入侵压力。每一代游牧者在jin_ru边缘农业区后,草原上又必定会有新生游牧势力来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白,并且对那些已经适应定居生活的先辈们,构成新的压力。如此周而复始的一幕幕直到工业时代,边缘定居者对游牧者拥有绝对优势后,方被完全终结。
公元前2000前后,雅利安人开启了他们的大迁徙之路。需要注意的是,*“原始印欧语”的雅利安人并非“高加索人种”的全部,在他们之前和之后都有与之种族属x相同的其他族群向外扩散,比如比雅利安人更早迁入西欧的“伊比利亚人”。在罗马与迦太基的战争中,这些伊比利亚人还在在西班牙保有一定的地缘政治空间。不过现在,就只有身处西、法相接地带的“巴斯克人”,可以通过语言学将自己的历史与伊比利亚人相连了。因此所谓“雅利安人”后裔其实更应该是一个 “印欧语系”语言集团的统称。至于当年第三帝国的统治者希望沿着这条语言线上溯,将之变成一个种族概念(并为帝国的扩张找到地缘基础),只能说是政治需要了。有鉴于这段经历曾经将“雅利安人”的概念污名化,这一语言集团的源头也可被称之为“古印欧人”(或原始印欧人)
一个民族/语言集团的迁徙并非会只有一次,而是多批次延绵不绝的。这一点可以从与我们时代更近的,源自蒙古高原的“突厥语族”的扩散得到验证。正是由于在迁徙时间、方向上不同,才在最终定居地造就了种族属x相近,语言上却有所差异的不同族群。比如向西迁往欧洲方向的雅利安人后裔,就分别形成了凯尔特人、拉丁人、希腊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波罗的人等族群。上述几个族群标签之所以能够并立,是因为它们的语言属于“印欧语系”之下的“语族”级别。在现实政治中,这些语族下面又会因各种地缘环境差异,分化出许多民族来。
关于诸印欧语系民族在欧洲的前世今生,在之前解读欧洲的过程中已经详尽理出过脉络来。现在随着葡萄牙人即将登陆印度,我们的关注点是那些些南迁雅利安人。伊朗高原是雅利安人jin_ru印度的必经之路,由此也造就了雅利安人南支的两大语言集团:伊朗语族和印度语族。后者就是通常所说的“印度雅利安人”,也正是这支雅利安人所创造的宗教,成为了今天印度文化的基础。
从人类认知的角度解读宗教的发展过程,无论东西方大体都可以分为四种类型:万物有灵(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多神信仰、一神信仰。基于理解自然的能力有限,最初的人类认为世间万物皆有灵魂(也包括自己的祖先),并试图用祭拜的方式使自己免受其害(或者庇护自己)。这种自然崇拜的做法今天依然十分普遍。比如说在中国许多地区,一棵树龄明显比周边树木高出一个量级的古树,往往会被当地民众认为是有“灵”x之物加以祭拜,就是万物有灵观念的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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