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属x让湟中义从胡的即可以成为汉朝镇压羌乱的利器,也可能反过来领导羌乱。至于做什么样的选择,就要看时局的变化了。就这场羌乱来说,最先由镇压者变身为叛乱者的便是湟中义从胡。其与汉朝官方更为紧密的交融,亦使之能够审时度势的在凉州地方官吏中推选出代言人。当马腾、韩遂凭借各自在东、西两羌的基础,通过中央政府授权成为凉州地方军阀后,看起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义从胡们,并没有彻底从地缘政治舞台上消失,而是割据河首之地自立。
河首是一个大家_gan到陌生的地缘标签。以现在的行政区划来说,相当于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一带。在东汉的行政区划中,位于陇西郡的西部。西部的黄河与东部的洮河是这一板块的地理边界,流经现临夏市(汉名“枹罕”)的大夏河则是它的地理核心。地理篇的解读告诉我们,除沙漠绿洲属x的河西四郡以外,陇山以西的凉州地区在水系上可以分为两部分:以汉阳郡为代表的渭水上游地区,和以金城郡为代表的黄河上游地区。而河首之地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可以成为两大板块的连接部,但又具备唯一x。背靠青藏高原的位置更是凭添了一份安全保障。
受地缘潜力所限,河首之地在历史长河中一般只能凭借它的特殊位置,展现一些异于周边地区的地缘属x(比如现在的自治州地位)。在韩遂、马腾父子分别割据凉州东、西两端的情况下,河首的特殊位置为希望自立门户的那部分义从胡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在河首割据的是一名自称“河首平汉王”的义从胡首领“宋建”(又称“宋扬”)。如果从羌乱骤起的公元184年算起,至宋建为夏侯渊所攻杀的公元214年止,这个弱小的凉州割据政权前后竟然存在了30年之久。
从这个政权和宋建本人的名字可以看出它的复杂属x。一方面,无论是宋建还是凉州羌乱时闪现过的其他义从胡领袖,如将韩遂推向前台的北宫伯玉,都已经显露出了汉化特征;另一方面其义从胡的属x,又使之很难像马腾、韩遂那样被中央政权招安为凉州的守护者。如果不想就此湮灭,在马腾和韩遂之间充当缓冲者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这两方任何一方想吞并自己时,都要思虑两个对手联He的问题。然而这种微妙的平衡只存在于凉州为割据状态时,公元214年当马超为曹军所败,被迫退出汉阳投奔在汉中的张鲁后,无论是“河首平汉王”还是金城韩遂的好日子也都到头了。
董卓乱汉
最应该为东汉灭亡承担责任的个体不是汉灵帝、不是张角,更不是那些羌人豪帅们。无论正史还是演义,董卓最大责任人的身份几乎都没有争议。对于东汉王朝来说,在张氏兄弟的败亡后,散发的黄巾之乱便已可以当成一般民乱视之;至于凉州羌乱,随着公元189年春,攻入关中的叛军在陈仓(陕西省宝_chicken_市)为皇甫嵩所击败,退守陇右的叛军同样陷入了nei部分裂状态。
这意味着前后花了四年时间,东汉王朝度过了最危机的时刻。此后那些乘势崛起于关东的豪强们,不会坐视散发的民乱侵犯自己的利益;韩遂、马腾以及宋建凉州叛军残余,接下来更关心的也只是能不能用手上的筹码与朝廷议和。虽然平息这东西两场动乱的代价,是帝国中央的控制力弱化及地方势力的崛起,但参考唐朝在安史之乱后那将近一个半世纪的走势,距离真正的分裂还可以有段缓冲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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