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啊，今晚我就要你了！”

青年人狠踹我一脚之后搂住了莹莹的腰，又瞟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可可，突然又说：“不过你张哥我胃口大，一个不够吃，可可我也要！”

“你……”

我刚要动，那个中年人已经先过来推了我一下，紧接着那小子从柜台上抄了个瓶酒，又指着我说：“还有你，今儿哥把命给你留着，可你想就这么好端端走出去肯定不可能！呵，看见我手里这瓶酒没？”

他又晃了下手里的酒瓶，继续说：“要么我用它开了你，要么你自个儿搂自个儿脑袋上，总之今儿你想走出去，那就得给老子见点血！”

“哥，能不能……”

莹莹还要帮我求情，可话都没说完那小子就一嘴巴抽在了她脸上，吓得莹莹窝在他怀里立刻不敢出声了。

“今儿个谁说都不好使，要么见血，要么命留下，你自己选！”

我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他手里把酒瓶接了过来，命我得留着，这么年轻命就丢了，以后我怎么报仇啊？

看我拿着瓶子要往脑袋上试，青年人哼了一声说：“小子，见血之前记着哥的名字，哥姓张，张洋凡。哥顺便再提醒你一句，记住了，你就一软蛋，软蛋就别逞能，害人，害己。”

“呵呵，是啊，我他妈就一软蛋……”

我苦笑着说：“我这人从小心软，打架拳头也软，挨打了骨头也软，连他妈j.b都软……”

说着话我把瓶子举了起来。

“可我他妈的唯独脾气硬！去你妈的吧……”

手起瓶子落，张洋凡的脑袋当时就开了花，旁边不管是张洋凡那几个朋友还是围观的人都吓傻了。

趁这机会我拉住可可的手就往ktv门口跑，都快跑出门时张洋凡那帮人才反映过来，一边骂着街一边追了出来。

靠近十二点了，天很黑，再说ktv旁边胡同进去就是一圈待拆迁的民房，胡同里也没路灯，我长期跟可可从ktv后门上下班早就走熟了，可张洋凡的人根本摸不清楚路，我跟可可在胡同里绕了一会就把他们给绕丢了，赶紧带着可可回了我们租房的小区。

一进了门可可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千来块钱塞给我，说让我先躲出去，毕竟那伙人是这片儿上的地头蛇，我惹不起。

可我执意没要，问可可说：“咱们在这儿住，ktv里都谁知道？”

可可想了想说：“好像就莹莹知道吧，其他姐妹都没过来过，一起玩也都是我去找她们。”

“那你觉得莹莹会出卖咱们吗？”我又问。

可可听完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我想不会吧，毕竟……她都跟你睡过了，还能出卖你？”

听可可说完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看我愣住了，可可却笑了：“我早就知道了，咱们刚租这套房时床单是我买的，上面有几个窟窿我都知道，你们以为换条新的就能瞒过我？何况我在这行里待挺长时间了，殷莹莹之前是雏儿，走路有点低头含胸，夹得也紧，我从姐妹们公寓回来那天她走路就变样了，这我都知道。”

“那，那你为什么一直没问我。”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满心的负罪感。

“做都做了，问有用吗？”

说话时可可竟然窝进了我的怀里，又说：“再说了，从跟你那天开始我就没奢望过你不会碰别的女人，做我们这行的说白了就是个**，我没那么大的权利，我唯一奢求的是你只要心里能有一小点我，就一小点，我就够了。不少人嫌我脏，找个人爱真挺不容易的，我知足。”

“可可……”

“叫我真名吧，是难听了点，但是比可可真，我跟你来真的，也不想你跟我来虚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情真的很复杂，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憨憨的点了点头说：“恩，爽。”

我说完可可“噗嗤”一下就笑了，狠狠锤了我一下说：“算了，还是叫可可吧，大老爷们儿每天叫爽挺变态的……”

那晚我们就一直抱着什么都没做，这从我认识可可第一天开始还从来没有过，一直以来她都像个小狐狸精一样，只要在我身边就得想方设法吸吸我的阳气，有时候甚至半夜我睡着睡着觉突然就会感觉下面热，一先毛巾被发现竟然是这个小坏蛋躲在被窝里偷偷咬我，把我弄醒了之后就使劲折磨我……

可这一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就一直抱着，抱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叫醒我们的是敲门声，很急促那种，我看了下表才五点多，出去开门时未免是张洋凡找上门来故意很警惕的问了声是谁，听到莹莹焦急的说了声“是我”之后，我才赶紧开了门。

莹莹已经是现在我们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她进来时我有点惊讶，她脸上带着伤，走路也显得有点扭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问她她不说，进屋之后先从包里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了我，随后告诉我，这两个信封里各装了五千块钱。

第一个信封是ktv的姐妹们帮可可我俩凑的，她说现在张洋凡在外面找我俩都找疯了，不管找到谁肯定没好果子吃，索性我俩一起出去避避，能不回来干就尽量别回来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那帮公主哪儿有这么情深意重，说白了她们是想趁机赶走可可，因为可可在ktv里是最火的，无形中已经抢了她们太多饭碗，这回把可可弄走了，她们岂不是什么仇都报了。

第二个信封是我们经理吴浩给的，是我的工资，其实我工资根本没这么多，但是他多给了我不少，他的意思是让我拿着钱赶紧走人，自己走，可可得留下，因为可可是他的人，可可走了他也不好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相信吴浩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是真对可可好，虽说可可要是回去了难免会被张洋凡找麻烦，但至少不用跟我提心吊胆的东躲西藏了。

莹莹提醒我，这两份钱我最好选一份，另一份她带回去，都拿的话就得伤人，拿了姐妹们的钱没把可可带走，她们以后肯定变着花样的让可可难做；拿了吴浩的钱又没把可可留下，吴浩更不会饶了我，他也是道儿上的人，到时候跟张洋凡联手找人收拾我，我肯定顶不住。

总之这钱不管怎么选，拿还是不拿，我都里外不是人。

看着那两个信封我没了主意，这时可可从卧室走了出来，没说话，先朝着莹莹笑了一下，但笑的有点尴尬。

我问她，这两个信封该怎么安排？是我自己走还是她跟我一起走？我已经彻底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切只想听她的。

其实问她的时候我心里一阵苦笑，走，能去哪儿？我就一高三学生，还得上学呢，而且家也就附近小县城的，我能跑到哪儿去？就算躲在家里张洋凡找不到我，可我总不能这就带个媳妇回家吧？而且……她还是做那个的，我不介意我家人终归会介意，我妈就算不气死，也得把我打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