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也是女人,四年对许望舒的感情,不能说放就放,不愿意给别人机会,实在正常。请理解……
“雨澄!”刚出门就听见一声中年男人的雄浑声音,几乎把我吓得一抖,竟然是队长罗毅。
“罗队长。”我礼貌地打招呼。
“我正找你呢。”罗毅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娅楠昨晚睡着被发现了,找我询问情况来了?
“什么事?”我问得有些心虚。
“哈哈。”他看着我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别害怕,不是什么太坏的事。快到国庆假期了,你们也不能回家。但是那一天会调慢生产进度,给咱们队上一部分人放个假,搞搞活动。你们这批是新来的,大家都不熟,刚好也能在活动上和大家熟悉熟悉。你看,你来筹备一下行不?一个人不够的话,可以叫上别人。”
“我?”我惊奇地睁大眼睛。
“对,就是你,我一看你就行。”罗队长拍拍我的肩,不等我辩驳,就已下了定论:“你长得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有文体活动的天赋。我平台上还有事,好好加油,有问题就来找我。”
说完罗队长便扬长而去,留我无奈站在原处,绞尽脑汁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妈蛋……人家是工科女啊工科女……怎么搞活动……
不过后来,这事还是解决了,而且国庆节那活动,牵扯出来了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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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的活动,我想去找望舒帮我。因为倒班的原因,我已很久没有同他有过什么交流。
可我似乎感觉很愧疚,娅楠的事,像是我夺了他一桩姻缘。可我心心念念他四年,总无法坦然地把机会交给别人,细微的机会也不愿意。
就这样愁眉苦恼地纠结了两天,叶熙阳凑了过来,用手托着下巴学着我的样子发愁。
瞟见他故意学我,我也懒得动,继续坐在原处。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空气好像一粒粒轻轻敲打在桌面,混合着叶熙阳均匀的呼吸,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我的心情在这一呼一吸间变得更加惨淡,有些后悔营造了这悄无声息的静。
我搜寻着话题,想渲染一下气氛,却没有结果。我把手放下,刚准备支吾着说点什么,就听见叶熙阳的声音:“我帮你吧。”
“啊?”我一下愣住。
“我说,我帮你,雨澄。”他看着我,眉目里情谊流转:“你遇到什么不舒心的,我都愿意帮你克服。”
我早知道他天生有一双善解风情的眼睛,可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我把国庆的活动告诉了他。
叶熙阳听了,渐渐放松下来,又恢复了阳光灿烂的样子,兴致勃勃地立刻开始同我讨论起来。
“我可以去弹吉他唱歌,做大家的背景音。”
“你还带了吉他来的呀?”
“那当然,我常在宿舍弹。你住的地方隔得远听不见,但难道望舒从没告诉过你吗?”
这一问,又把我刚舒朗一些的心情问沉重了。望舒应该告诉我这些吗?他从不曾告诉我什么啊。
我的失落显而易见,沉默着不吭声。叶熙阳打着圆场:“没事啦,本来你们俩一起,也不需要说起我,是我多嘴了。”
我想着他的话,我和望舒一起?是那种一起吗?我问:“谁告诉你的?”心里期待着是望舒向他倾吐了对我的喜欢。
“还用人告诉吗,一看就看出来了啊。你为他跑上跑下也折腾不累。”他笑嘻嘻的,我听起却觉得有些失落。过会儿,他又说:“这次为表示对你的支持,我准备献唱自己新写的原创歌曲,怎么样,够意思不?”
“原创歌曲?你想当歌手么?”
“不是,业余爱好而已。”他笑道:“本来学这个是想吸引妹子的,没想到现在只能在荒郊野外唱给一大帮男人听。”
“这队上又不全是男人,也有女孩的。”我见他神情一亮,接着说道:“娅楠就还是单身,你可以唱给她听。”
他的眼睛又黯淡下去,问:“雨澄,你想给我和周娅楠做媒吗?”
我被他的黯淡吓了一跳,猜不准他的心思,便支吾道:“娅楠很好,但也要看你们互相的意思嘛。”说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知道。”叶熙阳笑笑:“她会听她喜欢的,我也只想唱给我喜欢的人听。”
说完,拿起桌上记录数据的签字笔,装作拿着话筒的样子,自顾自开始唱起歌。
这是什么意思……我弄不明白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咸猪手现在已经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但那双好看的眼睛啊,怎么那么动情……
别无他法,我只好保持沉默……
国庆很快就到了,但工程进度不能停,因此仍有一批人需一直工作。罗毅作为队长必须以身作则,浅浅询问了我几句今晚的活动,便赶去督工。
队长不在,大家都放松很多。我正忙着布置座位,突然胳膊肘被人挠了一下。转头一看,叶熙阳怀里抱着一袋东西,贼兮兮地冲我笑。
“你看。”他打开袋子,脸上写满了得意,竟是满袋子的啤酒。
我赶忙合上袋子,“队上不许酒后上工,你可别被发现了。”
“当然不上工,我也不至于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他贴近我的耳朵,悄悄说:“就今晚,玩开心咯。”
“好。”我也掩嘴偷笑:“别让太多人看见了。”
“那得先放你宿舍去。”他把袋子塞给我:“男舍人来人往,你和周娅楠那儿也不会有人去。帮个忙啦。”
我想了想,答应了,留下叶熙阳布置场地,自己抱着酒回去了。
说明一下,石油钻井队一般是不能喝酒的……这是规定~因为酒很容易导致事故~这个行为,被发现是会被罚的。起码我们那个队这么规定的!
临到住宿区的时候,我看见了望舒。他已经换上了便装,黑色的风衣在秋风中微微飘扬,他静默的轮廓融在荒野的绿意中,天地都冷清下来。我感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一种叫做陌生的东西在我们之间横亘开来。
“望舒。”我叫他,心里竟忍不住有些颤栗。
“嗨,雨澄。”他朝我走过来,笑得惬意又温暖。见我抱着一大袋东西,便伸手过来要帮我拿。
“去哪里?”他问。
“回……回屋去。”
“好,这袋子沉,我帮你带回去。”他笑着,我如沐春风。
这一路很短,但每一步都好像踩得掷地有声。我好像膨胀了千言万语,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问望舒:“最近好吗?会不会觉得很累?”
“还好,不累。”他的回答,真是简洁到了极点。
我哑然,一下子又找不出话来接洽,便默默跟着他,欲语难语,压抑着自己。路原本就很短,不一会就到了宿舍门口,我打开门,娅楠不在,便让望舒进屋,把酒堆在角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