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都未曾说出口,都在小心翼翼维护表面的和平。我们三个人之中,唯一坦*和无所顾忌的人是叶煕阳,又或许,他的坦*之下,也藏过几许悲怆?
去年除夕,熙阳冲撞了父M_,拖着还未痊愈的tui,执拗地要来与我一同守岁。今年他父M_要求他必须回家,和家里人一道过节祝生。
说起来,熙阳满目愧色:“雨澄,对不起了,不能陪你守岁,我会争取呆到晚上八点再走。”
我理解地笑笑:“没关系,我猜到了,望舒和我必定是回不了家的。不过放心,今年三十可冷落不了我们,齐泽轩邀请我们去‘品泽轩’kua年,他那儿好多打工的人都是过年不回家,人多热闹,我也许久没有见齐**了。”
见熙阳微微皱起眉头,我知道他又在忧心齐泽轩了,忙补充道:“你如果八点才回去,晚饭就在泽轩那里吃吧,你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省得担心我。”
闻言,他这才展开了笑颜:“这样也好,我陪你过去,先宣告一下名花有主。”
我和齐泽轩暗地里商量着给熙阳办一场热闹随x的生日晚会,不需华丽,但要开心。既然有了齐泽轩借出的宽阔场地,私心里,我想还原那场在井队时的国庆篝火盛宴,特地嘱咐齐泽轩备了一把吉他。
从井队回来以后,熙阳再也没有弹过吉他,我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但起码有备无患,若他想要弹奏一曲,便刚好派得上用场。
终于到了年三十,也是熙阳二十六岁的生日,他却还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我走过去抚着熙阳的肩:“大忙人别太累了,今天可是喜庆的日子。”
他回头冲我温柔一笑,“不累。”又看着面前的一摊资料,皱着眉头,“你去隔壁把许望舒叫来,我这块有问题问他。”
我应声去寻望舒,敲了敲门,里面有柜门碰撞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望舒的一个字:“进。”
“熙阳找你,工作上的事。”我倚在门边,将他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
“好。”望舒答应着,错身从我旁边走过。我正奇怪他为何如此慌张,突然瞥见底层的柜子没有关紧,隐隐透出他前几天提回来的那个包裹。
好奇心驱使我想一探究竟,轻声轻脚走过去,缓缓掀开外层的包装,不禁目瞪口呆,心中颤栗。
包裹里,一款一模一样的风_yi,却是褐色的。
我抱着这一件风_yi,像有亿万条手臂向我抓攫而又绝望地退回,满腔的情绪流窜,终归吞咽回肚里。
我拿着褐色风_yi,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_F_间,取出自己买的黑色那件,把两件风_yi规规整整的摆在_On the bed_,从领口到袖角看了又看,终于无力地相信,的确是同一款。
我安抚着自己,我已越来越擅长安抚自己,势必要将那份跃跃yu出的情绪尽数收回去。买了同一款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也代表不了!
这样想着,眼中竟不自觉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雨澄,刚才我听到你慌里慌张的脚步声,没事吧?”熙阳走进来,撞上我泪水涟涟的脸,满目心疼,蹲下身替我擦拭眼泪,“雨澄,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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