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轩急忙扑到**床边,温柔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孙儿在这里。”
齐**看着他,zhui角勾起一丝慈爱的笑容,那双眼明亮得异常,像是汇聚了所有生命的光。
齐**微微偏了偏头,看往我的方向。我连忙近前,轻声唤她:“****”
她用微不可察的力气拍了拍我的手背,似乎满han_zhao期待与交托,看着我和齐泽轩,终是绽放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泽轩**”最后一声,她用尽所有力气叫出了他的名,眼睑也随之缓缓阖上。
“**!**!”齐泽轩惊恐地大叫,满han_zhao钻心的悲鸣,我立马出去唤上医生,急急忙忙返回病_F_。
“**!你现在不能睡A,不能睡A**”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化为一声声抽噎,一阵阵颤抖,从心抽疼到指尖。
医生查看了齐**的状况,再看了看病床边的仪器,叹息着摇头:“安排后事吧。”
抽噎转瞬爆发,转为哀恸绝心的一声嘶嚎,从shen夜更shen处漫溯,疼痛无边。
齐**的葬礼,在她的故乡举行。
一个小小的山村,草在青,树在绿,云朵在游离,泥土在松软,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车上,就这样出发了。齐**的旧识、远_F_亲戚、还有品泽轩的众人,一个个全都来了。沿着河岸,湍急的流水声哗哗响个不停,却敌不过一阵高过一阵的啼哭声。模模糊糊的话音,缠缠绵绵的哀悼,断断续续的语句,每个人都在赞扬着齐**的品德,每个人都同她有诉不完的前尘往事。
我走在齐泽轩和一群远_F_亲戚的身后,眼泪一粒粒沉默地往下掉。我也很想大声地嘶哑出来,却发不出声,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上,禁不住快要窒息。
哀乐奏了起来,低音喇叭、长喇叭、号角、低音笛一齐奏鸣,雄伟而悲怆,乐器在薄暮的光线中闪闪发亮,却象征着一场生命的吞没。
齐**,你依然是我所有困境中的那一抹温暖,永永远远都不敢忘。
尘归尘,土归土,树叶稀稀落落地飘下,像是yu止不能的泪。凋零的岁月,凋谢的情怀,都随着这一抷黄土,埋葬于苍山洱海之中。
葬礼进行了一整天,夜幕时分,人潮散去,我和齐泽轩这才发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默默地立在场地的后方。
见周围人都走光了,夏小品这才走过来,朝齐泽轩微微躬身:“对不起,我就是想过来**和齐**道个别。”
我本以为那天在医院,夏小品嘤嘤哭着跑开,从此便不会再多纠缠。可没想到,她一直都在背后默默关注着齐泽轩的动态。葬礼上也是不吵不闹,直到结束才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并没有再追着齐泽轩讨要原谅。她似乎终于成熟了些,懂事了些。
只是这次,夏小品追来了,却全然不见叶熙阳的踪影。看来,那份报纸上的赞誉,不过是他最后对我的一点弥补而已了。
齐泽轩的心情正是沉痛,也不为难她,默默地颔首示意。今天一整天,他一直克制隐忍,在滔天巨*般的啼哭中,他这个最该哭的人却一直神色肃穆,好像生怕打扰了**的安宁。
没有太多话语,夏小品跪在齐**的墓前,只一直不停地磕着头,结束之后,也依然垂着眼眸,不见从前的疯癫跋扈。是什么让她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经历了痛苦的失去,已让她明白了情中的道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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