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我的枪又问:你老实交代,向多少无知少女开过枪。
我说:你要严刑逼供呀,打死我也不说。
她做出一副恶狠很表情对我说:以前你的暴行我可以原谅,要是以后你还敢乱来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女人这种动物十分的凶猛,有时候想起她说话的表情我就有点害怕。
中午老陈和我带着于总,还有业务员高山,钟倩,刘玫一行六人直奔三三火锅馆。
于总四十岁出头,个头不高,走起路来却行云流水,很优雅。于总讲话速度非常快,吐字却很清楚,她把每个字都都加了重音,就是告诉别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要。
席间,基本是于总个人演讲,老陈不断的用:对,是的,大家鼓掌,等生动的词语应和着。我暗地的笑:他俩不是在演双簧吗。
我基本没记住于总讲了些什么,只记住了她说话时配合的各种手势。部署完工作大家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于总喝酒,于总真是海量,来一个干一个。后来我才晓得她的家在东北,喝白酒就当喝凉白开。
为祝酒兴,于总提议每人出个谜语来猜,只要有人猜重了出谜的就要罚酒一杯。于总先来,她出的谜题是:一只羊在吃草,一只狼从旁边过,但没吃羊(猜一动物)
高山说:我知道答案了,是蛤蟆。用重庆话说就是这只狼是傻的,没脑子看到羊都不吃。
我们都觉得对,要于总喝酒,于总却说答案不对。她说:如果高山答对了,那我再问你,又一只狼经过,还是没吃羊,是什么动物呢,答对我两杯一起喝。
高山想都没想就说:一对蛤蟆。我们都乐了,说高山真是人才。
于总生气了说:第三只狼经过,羊大叫,但还没吃羊,你说又是什么?
高三答:三次蛤蟆,你当我不会算术啊于总。我们笑的快岔气了。钟倩捂着嘴笑起来胸脯一上一下的,我在在眼里,口水往肚里吞。
于总说:你们这帮人有点文化好不好?我告诉你正确答案吧,第一个答案是虾(瞎的谐音),第二个答案是对虾,第三个答案是龙虾(聋瞎的谐音)。
高山不服,其实我心里也不服,但谁叫于总是权威呢,老陈也发话了说于总的答案更好。
5
大家一起敬了于总一杯。我说:于总和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你出的谜题暗含玄机,咱们怎么猜的出呢。
于总看着我说:小江那你出一个简单的来大家猜,猜中了你喝这杯白的,没人猜中我喝这杯啤的。
我说:咱谁不知道于总海量,公平一点,都来白的吧。
于总今天兴致挺高,她又说:在市场上做销售,酒一定是要会喝的,销量和是酒量成正比的。
老陈说:那是,有海量的于总领导我们,重庆市场的销售任务今年肯定能超额完成。
这老陈真是,拍马屁张口就来,但是我斜了于总一眼,感觉她倒是很受用的。
钟倩和刘枚一直没讲话,很文静的吃着东西,也不喝酒,一个劲的喝着饮料。
钟倩就坐我旁边,我拿胳膊碰了碰她说:小女娃不要只顾吃东西,你要不给大家先献个节目啊。
她刚入小嘴的半截火腿肠差点没掉下来,我早就将手放到她嘴巴下面,随时等待火腿从嘴而降,大伙都乐了。
钟倩用粉拳打了我一下说:你老是欺负我,于总帮我惩罚一下他,把这瓶水井坊全部让他喝下去。
我说:既然你不表演节目,那我就表演一个吧,我也不猜谜语了,那是高雅的,阳春白雪属于总的层次,咱下里巴人一个,就来个重庆土特产,学李伯清讲个笑话。大家要都笑了,就同干一个,要那个没笑,我自罚一杯。
刘枚忍不住说:江哥我最喜欢你讲笑话。
坐在旁边的高山不乐意了,他带着醋劲对刘枚说:你刚才那句话多说了最后三个字吧。
刘枚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说:大家安静,先不要吃东西,免得呆会笑叉气了。这是我以前遭遇过的一件事情,那年我刚毕业,在一家旅游公司当导游。
有一次我们接待了一位日本客人,申明一下是个日本女人,长的还满漂亮的。公司除了我没人懂日语,于是老总让我专门接待。
那次是去四面山,我单独给她讲解,给她拍照,陪她吃饭,她上厕所我还负责给她看门。(讲到这里他们都笑了)到晚上的时候,由于我们住的那间宾馆房间不够,我没地方住,日本女人知道情况后愿意让我在她的房间搭张床将就一个晚上。
那是一个至今想起来都让我难忘的夜晚。别想歪哦,我提醒他们,我当时刚进入社会,思想还很单纯。我在房间中间拉了根绳子挂上被单,做了个隔断。她洗完澡穿了件很薄的睡衣睡在里边,我们隔着被单聊了一会,渐渐的我听到她不再讲话,然后呼吸有些急促……我以为她生病了,就轻轻的撩开被单去看,这一看吓的我不轻:她整个人什么也没穿躺在那儿。我赶紧回过身去,钻进被窝,把头埋在被窝里,真是一夜无眠!
高山说:江郎你说实话,那晚你就真没有投降这个日本女人?
我说:你不要打岔,听我讲下文。
第二天我继续陪这个日本女人观光,奇怪的是她对我的态度有些转变。当我们走到一座小石桥上的时候,突然有一阵风吹过来,她头上戴的白色礼帽被风卷落到桥下,在帽子还没落地前我就跳了下去,桥其实不高,下面也没有水。我恭恭敬敬的将帽子送到她面前的时候我以为她会向我鞠一恭,然后来一句:阿里阿套 告杂役马斯。
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却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然后将帽子重新丢到桥下去。我很委屈,我问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日本女人说:……
当然我卖关子,我用日语乱讲了两句,大家都听不懂,要我马上翻译。
我喝了一口饮料,又从汤锅里夹了几块鲜嫩的羊肉吃起来,于总很感兴趣的望着我,当然我对她很不感兴趣。
钟倩拉着我的衣袖小声问:江——哥,快点说,她到底讲啥子了嘛?
6
日本女人说:这么高的桥你都敢往下跳,昨天晚上就一层布隔着你就跳不过来,你说你该不该挨打?!
大家都笑然后说我确实该该挨打,于总说你不但该挨打还应该挨罚。老陈马上给我倒了杯酒说于总罚你酒你得喝。
我说:大家不都笑了吗?
于总说:有一个人没有笑。
我说:谁?
于总指着我说:你自己呀。
我说:哎,我怎么把自己忘了!我现在笑还来得及吗?
高山起哄说:于总明察秋毫,你就喝了吧。
没有办法,我只得将这杯二两的白酒喝了下去。我暗自运气,想发功将这酒精通过手指避出体外,可是全身的气散着一团。我想是昨晚战斗消耗过大,元气还没恢复吧。
这顿酒喝得我脑壳都大了,因为他们两个小女娃一个劲的只喝饮料,老陈又一再暗示我和高山要让于总把酒喝好。
散席后我同老陈说晚上我有个重要客户找我,因此不能参加牌局了,我建议他把韩姐找过来,她牌打的很好,又见过大场面。
老陈说:你不能闪色子。
我低声说:谁不晓得于总打牌就是给兄弟们发慰劳费,你以为我真不想去吗?你看这个电话熟悉吗,长江医院药房主任金涛,要不我不搭理他?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工作要紧,于总这里我来安排吧。
我开着奔奔将钟倩送到沙坪坝,然后折回大坪我租住的公寓。
4月枇杷未黄的天气,自来水冷的还有些刺骨,我就用刺骨的水冲了个淋浴,然后盘膝打座吐纳调吸。完事后抽了两只烟,当我准备削个梨吃清清火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老陈,他说刚接到公司总部的通知,公司最近招了一批新员工,都是刚大学毕业的,重庆市场要派一个过来实习。我说你交给高山带不就得了吗,老陈说还是你带吧高山还缺乏经验。
我问他是男的女的,老陈说是个黄毛丫头,挡案在他哪儿,让我抽时间过去取。我说老陈你为啥子老给我找事呢,老陈就打着官腔跟我说,你娃不要废话了,这可是要记入年终考评的,你带的好,有奖金的。
有奖金,我晓得有奖金,但是哪一回奖金不是被这老陈黑掉一半呢!老实讲,老陈这个人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但是我还是挺服他,在公司总部,他有很多铁的关系,什么人事变动,销售任务制定,销售政策等机密的东西他都能事先知晓。
老陈算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重庆市场就是他和韩姐一起开拓的,韩姐后来离开公司自立门户,但是大家还是经常聚在一起,关系不错。
老陈做业务的水平在我看来已经登峰造极,按围棋的段位讲他比九段还高一个层次,按武学修为讲他可以和丐帮洪七公打个平手。老陈泡妞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他就知道用金钱去诱惑人家,他现在的老婆是他在做业务是认识的,比他小10岁,叫潘路。潘路骨子里有一股媚劲,不晓得是不是潘金莲的后裔。
我进公司时老陈就是我的直接领导,他教会了不少东西。那时他正和老婆闹离婚,当然就是为了潘路。老陈最后如愿以尝,一大半家产和儿子归了结发妻子,老陈需要每个月付给她们母女一定的生活费。
就这样,一头老牛心安理得的吃着嫩草,一朵鲜花就心甘情愿的插在一陀养分充足的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