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饱啦?我问她,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红着脸笑,走吧,你还吃得下啊?
快走,快走,离开这鬼地方,南池大酒店,难吃啊。女孩子说,离开这对狗男女。我说太他妈对了,走。拉着女孩子就往外跑。起身的时候碰倒了酒杯,杯里的白酒都泼在换了位子那人裤裆里。
我嘴里嘟囔一句:白瞎了五粮液,喂鸟儿了。
一出大厅的门,啪,一个未响的鞭炮突然响了,吓我俩一跳。女孩子说,哎呀,迷眼了,是什么呀。
我猜就是鞭炮灰,说你使劲眨巴眨巴眼。她说不行,你得给我吹吹。边说边凑过来。
她的脖颈很白,修长。换个词儿说她的胸,不能再说圆鼓鼓了。反正挺高的,挺满的,我老是克制不住自己,老是往她胸部看。她说你别乱瞄,看我的眼,给我吹眼。我就给她吹眼,吹过后觉得象是把她的体香吹我鼻端了,还带着一丝酒味儿,真想对着她的嘴唇亲下去,把舌头伸她小嘴勾引她的舌头。不行不行,太鲁莽了,刚认识不到一钟头,哪能这么干?何况我要真亲了她,万一她一扯嗓子,我媳妇她婆家一百多号人都出来还不把我撕成拖把条儿啊?搞不好送局子蹲着,我一世臭名就更臭了。要真亲她,也得把她带到没人的旮旯才好下手。不过好象我俩这会儿已经有友谊了,喝过酒抽过烟的嘴巴味道肯定不能好了,也别让这发酵的酒精味儿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
世道真是变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能成为朋友。说起朋友就想起来,还没管新郎要跳舞钱呐,忘了忘了。
不急,跑不了他。女孩子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也是,既然请人家跳舞,肯定也不会不给劳务费,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不过她还真用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女孩子说,咱上哪儿去猫着啊?她擦擦流出来的眼泪,慵懒地说。
女人千万别做慵懒状,要人命,从骨头缝里都能勾引男人。
我咳了一声说,我喜欢你这个“猫”字。你还能喝吗?要不咱俩再去喝点儿。
再整两盅?她乜着眼看我。奇怪,她的话总带些男人味儿,听着就挺哥们儿。
是啊,再整两盅。我说,你行不?
去你的,你才不行呢。女人不能说不行。我又好奇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吧?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男人说不行那叫阳萎。她说行了行了,咱们还是找一地儿喝酒。
五、
我俩找了个小酒馆坐下,要了四个中盘菜一个酸辣汤,国宴标准四菜一汤。菜没吃汤没喝,一箱青岛纯生干出来了。我惊讶于她的酒量,奇怪她这么苗条的身材怎么装得下六瓶啤酒,7斤多啤酒能倒一脸盆子。我说我摸摸你的胃,怎么盛这么多啤酒。
她把肚子挺过来让我摸,我倒不敢摸了。这充分证明了我的确是老鼠的胆子鳄鱼的嘴、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把肚子收回去坐好,我就后悔了,怎么不摸啊?人家主动送上来让我摸的,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白摸我怎么不摸。
日、日,我日。我自己在心里骂。
她笑了。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哦对,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其实我心想,你应该叫若水三千。
我叫小镜。镜子的镜。我就象一面镜子,能看得出你想什么。她脸红扑扑的,一脸淫笑。哦不,是我一肚子淫心,就因为我肚子里有坏水脑子里想意淫,所以把她风情万种的笑当成淫笑了。
那你能看出我想什么?我一边又叫了一箱啤酒,一边问。
你想问我今年多大了。小镜说。
对,开始我想问的。不过想起有人说过,女人的年纪是天大的秘密,不会随便跟男人说的,所以我就没问。我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板,说话挺象滑舌音的。
小镜说你就傻吧你。害怕自己变老和正在慢慢变老的女人才这样认为。我不怕,我正当青春年华,正是花枝招展的时候。嗯,我说,也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你更牛逼,浪得正在浪尖儿上。
我叫可仁,施可仁,可仁可不仁,有的时候不是人。我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高耸丰满的胸看。我就不是人,我就看你的胸。
看呗,爱看就使劲儿看。这说明一个问题,我的胸长得好看,要是平平趴趴的,你肯定也不爱看。她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再看了。
我心说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厉害啊?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说得越直白越让我觉得她纯洁,就象谁谁谁曾经评论日本鬼子作家村上蠢猪的小说:性描写得越直白就越没有膻腥味儿什么的,大体就这意思,我脑子发霉,有时候还短路,记得不清。
稀里糊涂地对话,稀里马哈地喝酒,天色随着我们酒瓶子的堆高而慢慢地暗了,我俩都喝高了。她说她口袋里没带钱,让我买单。这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我们得离开小酒馆,离开酒馆也简单,更严重的问题是她要我带她去我家。
六、
你不怕我打你的主意啊?我跟小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怕。小镜坚决地说,敢来就不怕。拿啤酒来。哦,我撅着屁股从厨房酒柜里提出一箱罐装青啤,问她:你还喝呀,再喝恐怕真能出事儿。
傻逼。她的漂亮脸蛋上挂出来一丝鄙夷神色,这人吧,有贼心还得有贼胆儿。你要想跟我上床就来,不敢就别老是说些不疼不痒的话,烦不烦呐你。
她这几句话带刺儿,我听得出来,刚刚膨胀起来的JJ突然平和无力了。不过这也不错,最起码我心里平静了,并且对她还带了一分半敬意。我的思维跳跃了一下,直接奔到2008年元月30的早晨,若水三千说我是半拉痞子,多没眼光啊,我是个好人,我跟这么美艳动人的年轻女孩子在一起喝醉了都心如止水三千,你眼珠子长膝盖上啦?最多我在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句性行为的词语常常问侯他人的母亲,这就成痞子啦?
回来,我伸手在客厅的空地上抓了一下,把思绪扯回来,放回脑袋里,跟小镜说,我不胡扯了,咱们喝酒,唠嗑儿,扯他妈的J8淡,呜呼!抓起一罐青啤往嘴里吞,啤酒稀里哗啦地灌我一脖领子。然后一屁股拍在沙发上,靠在她温软的身上。口齿不清地说,我不会跟,跟你上床,因,因为我觉觉得吧,上床哦不,应该说做爱、妹可拉吾,这事儿必须要有感感情前提。
狗屁感情。她说。
对,做爱就得要有狗屁感情为前前前提,双方感情到一定程程度时,就会有灵与肉的结合,的欲望。
狗屁灵与肉。她冷冷地说。
对,狗屁灵与肉的欲望。然后吧,这个这个彼此的肉体气息能够吸引彼此,有感情,有欲望,有狗屁之后,才可以上床或者就在我家地板上做做做爱。
做你个头啊。她突然笑了,你真是一傻逼。扔给我一罐啤酒,砸在我脑袋上,来势突然,我没反应过来,眼前一片星星,就差个月亮了。你他妈真喜怒无常,跟若水三千似的。
若水三千是什么东西?好奇了,问我。别别,你别胡说,若水三千可不是东西呸呸呸这话怎么说的,若水三千是个女的,我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