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我都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想法,到冼村去看一看。我想去看一看那里现在有什么变化没有,我们以前住的地方还在吗?还是已经被拆掉了?虽然我和润子在那里住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但那段时间里我们却像一对真正的小夫Q那样过日子A。她看着菜谱给我做菜,我抱着吉他用不太熟练的旋律为她弹奏。其实有时想想,年少无知也有其好的一面,就是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只在乎眼前的快乐。要是我们预料得到短暂的幸福之后就意味着离别,还会那么义无反顾那么疯狂吗?
其实,就算预料得到,我们也不会太在乎。也许那个时候我们都抱着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我想也只有润子,也只有那个年龄的nv孩,才能做到那样的洒neng不羁无所顾忌。也只有那个时候的我,才敢去接受她那份肆无忌惮的爱。
但是我来广州都将近两个月了,也没敢去一趟冼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平洲都敢去,而且是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但就是没有勇气去冼村看看。其实那是因为心虚,真的,我害怕在那里突然遇到了润子。因为她家就在番禺,离广州非常近,况且她又是做瑜伽教练的,极有可能还呆在广州。我有时甚至在逛街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左右看看,会不会突然就同她不期而遇了呢?若是真在大街上碰上了,我该怎么办,该跟她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
我想过很多种和她相遇的情景,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做足疗的时候同她相遇,真他_M让人哭笑不得。
怕什么?润子又不会嘲笑我,我了解她的个x,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奚落我的,她叫我出去,肯定是有其它的话想对我说。
当然啦,当初连处子之身都给她夺走了,然后一声不吭地就跑回老家。换作是谁,心里也会难受的,唐英说我走之后她到平洲去找过我一次,哭得非常伤心,以至于表姐都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去,一直把她送到了番禺才放心。想也想得到,她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所以我这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让她实实在在地踢几脚解解气,我心里也踏实一点。
将近十二月份的广州,也不见得有什么寒意。润子穿一条宽松的运动ku,踏着一双耐克运动鞋;上身tao一件紧身的蓝色绒线休闲衫,头发上挽一个结高高地束起,周身散发出一种阳光健美的活力。她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俏皮的幼稚,而是透j着一种慧黠的傲气,让人不敢轻易去触犯。
站在理疗中心后边的一个小公园里,一棵开始落叶的梧桐树下,我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那样,等着老师的责罚。
她将双手随意地ca在ku袋里面,背对着我,好大一阵才转过身来。
我的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放,索x也只好ca在ku袋里,抬头去看那些纷纷飘落的黄叶,看它们带着无奈的气息,晃晃悠悠地在空中翩飞,就像shen秋的一声喟叹。
她冷冷地说了一句:看着我。
我看着她,眉头微蹙,zhui角里带着一丝冷峻。
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嗯,一个多月了吧。
我给你留了呼机号码,为什么从来都没联系过?
眼前一只小飞虫一直晃来晃去,我迅速出手,一把将它捉住。我说你看,我出手还是这么快!
她扬起头瞪了我一眼,吐出一口气:别打岔,你当初是什么意思?
什么嘛?
就算要走,你跟我打一声招呼,也算是你的一份情义吧?何必做得那么绝情!
我低下头,叹了一声:我当时是一个人悄悄地走的,谁都没有说,我怕——
怕什么,谁会拦住你索命不成?
我摇了摇头:我担心,一旦同你们见面,我就不想走了。可是当初我爷爷叫我必须得回去。
那么现在呢,怎么还会出来,而且还跑来做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挠了一下头皮,含混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关联A,人家这里还是理疗中心呢——
她四下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张长椅,她朝那边走过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陪我坐会儿。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靠在椅子上,将双手抱在Xiong前,用一只手捏着鼻梁,看起来一副略显疲惫的样子。
我终于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润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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