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台上忽然走过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贼眉鼠眼,东张西望,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后来见他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广告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刷了一张在站台的灯柱上,黄石头才恍然大悟,这小子是他们的同行。所不同的是,他们是派正儿八经的广告,那家伙是贴小广告,广告的nei容大多是什么夜总会招男nv公关,漂亮富婆找人借腹生子之类的,以诈骗为主,所以行动很隐秘,比小偷还小心。
忽然旁边一阵*乱,黄石头正发愣,听见强哥说了声:“快跑。”一转身的功夫,强哥已经混在人群中没影了。黄石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强哥的话_gan觉不对劲,下意识想跑,手腕却忽然被人扭住了,有人大喊:“逮到一个。”接着另一个人使劲抓住了他胳膊,扭到身后,还在他屁gu上踢了一脚,他疼得哇哇大叫:“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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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死骗子,天天在这贴小广告骗人,我们守了好几天才抓到你,你还给我装傻。”说完他的tui上又挨了一脚。
“不是我呀,你们搞错了,真的不是我。”他大喊,没人听见他的声音,四周嘈杂不堪,无数路人围观,指指点点,就象当年他围观别人一样。没人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他们就是王法,他已经被定罪了,_geng本不容有申辩的权利。
“带上车,把他包提上,那里面肯定还有没贴完的。”几个人骂骂咧咧,把他们的战利品押上车,今天出师大捷,人赃并获。临上车前,他看到车门上有东城区城管局的字样。
黄石头在城管局里被关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才被放出来,包里的广告单自然全数被没收了,没有任何解释,能被放出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还敢要什么解释?何况擅自派发小广告本来也不He法。身上仅有的50块现金被搜去当了罚款,他想那帮人肯放他的原因还有一个,因为看他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再关下去说不定还得管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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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快黑了,黄石头硬着头皮打强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去结工资。强哥在电话那头骂:“你他_M的还敢来要工资,第一次出去就叫城管抓了,也不跑快点,那1000多张广告单没叫你赔就算好的了,真晦气。”
走在大街上,黄石头的两tui象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无比沉重,他现在身无分文,又累又饿,街边的一个乞丐都比他富有。
夏琴打电话来,说已经做好了晚饭,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我就马上回。然后在路边找到一个水管,洗了把脸,喝了几口凉水,拍了拍身上的灰,还好这里离家不远,可以走回去。
他又经过了那家礼品店,那条手链就摆在那里,象一个并不遥远的梦想,只可惜仍然离他太远。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和憋屈,忍不住一脚踢在旁边的一个垃圾桶上,垃圾桶发出“通”地一声闷响,脚踢得生痛,但这种r体上的痛_gan却让他心里好受了点。
天已经快黑了,四下里乌蒙蒙的,燥热难当,远处天边传来隐隐的雷声。一些行人迫不及待地从马路中间穿行而过,被阻住的车流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有注意到他。黄石头觉得自己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虽然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在缝隙中求生,却仍然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刮跑,被一双大脚踩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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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不堪地回到家,家里香喷喷的饭菜_C_J_了他的肠胃,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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