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众人脸色一变,毕恭毕敬闪到一边儿,纷纷偷眼看着走进来的老爸。
老爸冷眼打量了一圈,声音低沉的命令道:“你们先出去。”说完朝病床走来,在我脚边停下,低头看向我裹着石膏的脚,手里还攥着我的病例。
看了片刻,老爸忽然把手放在了我脚上,我吓得身子就是一*,虽然没_gan觉到什么,却忍不住诶呀了声,真怕他会在这时再给我伤口上撒盐,以此来教训我。
“还知道疼呢。”老爸轻蔑的说了声,手依然停留在我脚上“直接折了多好,那我以后可省心了!”
“干爹!”走到门口的陈觉忽然转身喊了声,然后就扑通跪了下来,胡柏航也一起跪倒在地,无赖团伙见状同样跟着跪下,病_F_里他们跪成一片,连陈浩然都懵了,不知所措的蹲了下去。
见他们这样,我心里难受的要死,老爸也慢慢转过身,shenxi了口气,开口道:“跪我干啥,我也没死,都TM起来!他自己惹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他没本事是他自己活该!”
老爸并没因为我的伤去怪罪谁,即便身为他信任的干儿子,却没阻止我的陈觉和胡柏航,老爸除了些许无奈也没多说什么。但他的这种默不作声却似乎让他俩更难受,那_gan觉还不如让老爸劈头盖脸痛骂一顿来得舒_fu,毕竟我弄成这样也不是小事儿。
我不知道老爸是真的不想怪他们,还是有意为之,但这确实让他们都长了不少记x的同时,在对老爸愧疚的心情下某种坚定的态度也在渐渐形成,从这之后他俩表现得愈发成熟也更尽心起来。
尤其是陈觉,对我这次的受伤一直耿耿于怀,就好像是他的责任,很对不起我似的,弄得我都_gan觉不好意思,真觉得他没必要这样,可他却自己跟自己较起劲来,他的那种责任心和担当_gan我还真的没法完全理解。
而对我,老爸除了习惯x的冷嘲热讽之外,居然对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字未提,我一开始就隐约觉得他可能什么都知道。而陈觉也告诉我,他已经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跟老爸讲了,这更确定了我的猜测,可我实在奇怪为什么老爸却完全没有提及,就好像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一般,只是冷淡的丢给我“好自为之”四个字。
漫长的康复期开始了,除了疼痛之外那只左脚几乎没有任何属于我的迹象,每次我试图去动一动它,都会有从未有过的无力_gan,仿佛那只脚被什么巨大无比的无形力量死死抓住,任凭我怎么努力它都纹丝不动,哪怕整条tui都累到了抽筋都毫无作用。
我开始担心自己的脚是不是真要废了,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好几次做梦都梦见自己成了个残废,走不了路也站不起来,那种无助的_gan觉让我直想哭,每天醒来我都会神经质的看向那只脚,很想跪下来求求它赶紧恢复常态。
无法下地的我,每天都只能躺在_On the bed_,连大小便都要人帮忙,要不是病_F_里带私人卫生间,我真可能会忍受不了这种受辱_gan。为了避免尴尬,我渐渐吃喝都少了,希望能减少去厕所的次数,不想麻烦别人,更不希望他们看见我的窘相,哪怕是最亲近的陈觉和胡柏航。
伤处时常会发作,疼得我满头大汗难以忍受,而且不光是伤的地方,半条tui都被带的发疼。虽然偶尔会用止疼针和止痛药缓解,可那东西他们说不能多用,所以大多时候我只能硬挺,特别是在半夜睡觉时,偶尔动到了那只脚马上就会疼得从睡梦中醒过来,痛苦的_gan觉更是难以言喻。
除了生理上的疼痛,这次受伤对我心理的打击也相当严重,一想到自己是被孟飞弄成这样,耻辱的_gan觉就会抑制不住涌上心头,每次伤口疼时,我都会在心里问候孟飞和他全家上下,有种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情,咬牙切齿的恨他把我弄成了这样。
在这种nei外的煎熬里,我度日如年的熬着一天又一天,只希望老天能赶快让我坚持到完三周,拆掉那该死的石膏,尽快能下地活动,neng离这半死不活的状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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