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A?”冉露白了方长一眼,接着道:“第二件事,戚威叔叔被处分了。”
“哦!”
完了?冉露眼巴巴地看了方长半天,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方长的身上,骂道:“什么人A你是,人家都被处分了,你哦一声就完了?”
“我不哦一声,还怎么样?做一首诗表达我的悲愤之情?”
看到方长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冉露顿时被逗乐了,嗔道:“你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好啦好啦,他能被怎么处分嘛?充其量也就是口头警告一下,开会的时候做个检讨,还能怎么样,把他那个破厂长的头衔给拿掉?又不值几个钱!”
冉露面色一喜,叫道:“你还真是神了,连人家受的什么处分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老实交待,是不是私底下戚叔他联系过你了A?”
“私底下?他好意思?”方长眉宇间虽然显得淡然,却总让冉露觉得他带着一丝嘲讽。
方长的确带着嘲讽,不过却不是针对戚威,而是针对这种体制还有那些对他下手的人,既然要动手,能不能下死手?想动别人,又想用别人,一帮无能的煞比。
戚威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六百万的预付款到账,当天下午,他就拉了账务加班加点地把奖金造好了,厂里的工人与干部都是一样,人均六千块。
这笔钱虽然跟别的企业和公司相比不算什么,但是至少是寒冬腊月里让人心暖的一碗汤,至少不会让人心寒。
只能说,想法是好的,但是做法太直接(太蠢),如果是在私企,发了发了,没那么多tao路,现在要考虑的是,岛城第一发动机制造厂,这是国企。所以这笔钱要发下来的话,牵扯的可是方方面面,一个不小心自己可是要倒大霉的。
听到方长的分析,冉露笑道:“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那如果是你的话,这笔钱应该怎么发。”
方长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钱在兜里了,得让厂里上下都知道,不过得有个先后,先让一线员工知道,再放消息说要发奖金,然后再把厂长找回来,这钱得发,但是得从厂长的zhui里说出来。怎么发,发多少,都得由厂长来做主。戚叔A,太着急了,他这叫越俎代庖,他把人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是不是厂长的位置也交给他来坐A?”
“你这个坏蛋,赶鸭子上架比越俎代庖又能好多少A?”
“矛盾呢,是怎么都有的,不管怎么做都有,这种办法呢让他们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至少钱肯定得发,是多是少都得发。而戚叔这种做法无疑是给了人家一个He理的借口,收拾他的借口。”
看到方长自信的样子,冉露那热乎乎的目光在方长的身上转了半天,这才说道:“那为什么只是个警告A?”
“这还不简单?弄得太凶了,怕戚叔撂挑子,你得知道,就算许多人巴不得他们厂垮掉,但却不能跟业绩作对,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就是罪魁祸首,所以他们的反应大致是心里在骂,zhui上却闭得严严实实的,在这一出戏当中,往死里批戚叔的肯定没问题,这部分的人要业绩要面子,无能。拼了命保戚叔的肯定也没问题,这些人可能是厂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也只能是个好人,好人也无能!”
冉露的目光又惊又喜,听到方长这么一分析,好像第一发动机制造厂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在她的面前活过来了一样,让她如同身临现场,画面_gan非常的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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