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最近被牙疼折磨的简直是痛不yu生,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各类医院跑了N趟,法子想了很多,包括和我换座位和去弘法寺烧香等等,都没用,牙疼有增无减。今天下午和同事在宿舍午休,牙又开始疼起来,大流郁闷到发怒,一下站起来,狠狠的往牙疼的地方抽了一个耳光,人跟着就倒了下去。
一个耳光把自己抽晕,看来力道比我打许元元那一下重多了。
我也在走廊坐下来,和同事们聊了一会儿后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吧,应该没啥大问题,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大流的师父,都放心的离去,柳林走在最后,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告诉我他已经交了一些钱。
“哦,谢谢柳哥,等回去我就还给你。”我说。
柳林连忙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等会你注意点,别交重了。”
我心里一阵温暖,尽管柳林是一八卦男,没素质又势力的人,但这一刻,仍然让我产生敬重之心,我朝他重重的点点头,道了声谢。
我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边,那_gan觉很奇怪,很不真实,想想昨天我还在工地为了钱孤身奋斗,上午还在和严蕊缠斗,一个小时前还在肥仔家掌掴许元元,现在竟然坐在抢救室外等大流的结果,人生真的很奇妙**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我坐在哪里没动,盯着医生的脸看了又看,努力从他表情里分析大流的情况,很遗憾,久经战场的医生除了有点疲惫外,表情并没有悲或喜。
“病人家属?”医生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跟我来一下。”医生说完朝他办公室走去。我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我仍然没有问任何问题,不是不关心,而是我不敢问,怕问出什么不好的结局。
到办公室后医生指了指椅子,我点点头坐下。
“没事,病人已经醒了。”医生淡淡的说。
我长舒了一口气,道了声:“谢谢!”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医生又问。
“朋友。”我答。
“他有家人在这边吗?”
我摇了摇头,_gan觉医生有什么话要说,就补了一句:“我还是他师父,在这边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老医生看我那年纪轻轻的样子,还是迟疑了一下。
我又补充道:“医生,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吧,有解决不了的事我可以通知他家人。”我当时考虑的还是费用问题。
医生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他边说边拿起一个文件说:“病人进来后就醒过来了,我们_geng据他的描述,怀疑他得了脑瘤,就在他同意的情况下给他做了个核磁共振。”
脑瘤?我一下懵了,使劲憋住呼xi,紧张的等医生接着往下说。
“结果出来了,脑瘤晚期!”
脑瘤!晚期!!我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坐在那里脸憋的通红,直到我实在需要氧气,才把头转向窗外抽了一口气。
“很不幸,你尽快通知他家人吧!”
我从医生的提醒中清醒过来,强行压住nei心的痛苦问:“能治好吗?”
医生摇摇头说:“乐观估计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
活蹦乱跳的大流,我的第一个徒弟,突然就走到了人生的终点,这他_M的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我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抱住头强忍住眼泪,但nei心的痛苦却无法阻挡,我_gan觉心脏在被刀片不断的割杀,每跳动一次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接通,捂到耳朵上含糊的喂了一声。
“你在哪呢?”是肥仔的声音,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有了一丝丝安全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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