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要站起来走,小妞一只温热白嫩的手就盖上了他的腿根。一股热流立刻传遍他的全身,刷一下,他的腿根迅速膨胀,不可控制地竖了起来。小姐娇羞地说:“你,还说不要呢?”
着这个面若桃花的小姐,吴祖禁不住想起邢珊珊来。这个小妞比邢珊珊稚嫩漂亮,苗条多了。小妞恐怕不是刚来的,动作非常老练,没容他同意,就将小手伸进他的浴裤。吴祖“丝”地吸了一口气,不再反抗,而是挺直身子任她动作。
很快,他理智的防线崩溃了,副局长的意识消失了,对小珊的爱情也忘掉了,而纯粹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先是把手伸进小妞的,象揉面团一样地揉着。然后迅速脱掉浴衣,搂过小妞狂吻起来,小妞摇着头不让他吻嘴巴,他就伏上她的,脸埋在她波浪一样的里拱着,然后激情难抑地让她给自己戴上帽子,翻身压倒她……
这也是一种美色袭击,但跟马小薇邢珊珊和方雪芹的袭击不一样。它是一种美色贿赂,是张和平专门为他安装的一颗定时炸。搞这种稚嫩的小妞,也许就叫老牛吃嫩草吧?嫩草好吃是好吃,可也危险,不仅给人以议论、要挟甚至整治的把柄,还会留下嫖娼的污点。如果与小珊的婚外恋是一个感情污点的话,那今晚的情事,就是犯了嫖娼罪。要是被人知道,你的前途就会受到致命的影响。
吴祖嫖完娼,心里紧张起来,也有些后悔,完了,你被他拉下水了,从此以后,你在他面前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果然,小妞走了一会儿,张和平就嘻皮笑脸地走进来说:“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你这个家伙,寻人开心。”吴祖有些心虚和慌张,话语却有了明显的亲切感。
张和平真是一个公关的老手,或者说是一个善于拉人下水的老板。他知道只有让当官的人做自己玩女人的“连襟”,才能与你同流合污,才能为你真心办事。
果真,张和平谈谈,就谈到了今晚的目的:要他把教育系统的印刷业务多拉一点给他。吴祖没有吱声,这是默认。他已经不好意思拒绝了。
“你不是抓人事的吗?下面哪个学校的校长不对你这个人事局长敬畏有加啊?有机会,就帮我一个忙,没机会,就算了。”张和平装作开朗的样子说,“交个朋友嘛,朋友,不一定要互相利用的,对吧?”
吴祖没好气地说:“你们这样的人,真是让人生气。唉,算了,在平等的条件下,我吧。但你,不要给我惹事生非,明白吗?”
有这句话,张厂长今晚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就是官场上谁也回避不了的现实!充满了竞争和风险,也充满着诱惑和机遇,就你如何把握,就一个人的做人原则、党性觉悟和抵抗力了。
吴祖死而复生般进入官场以后,也下过决心,甚至在电脑里写过痛改前非的日记。他对自己以前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觉得自己以前是走得太远了,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多亏他结识了周副市长,也多亏手头积攒了一些钱,才救活了自己,重新走上了仕途,进入了官场。
所以他上任以后,第一件事就处理好家庭和感情方面的事情,以免后院起火,惹下情祸。开始几天,他极力回避着邢珊珊的纠缠,尽量不回她的短信和邮件,甚至不接她的电话。等她绝望至极和安静下来以后,他才耐心地劝说她不要离婚,顾全大局,等待机会。他知道不安扶好她,他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也就不会有真正的前途。
以此同时,他千方百计满足妻子的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她从卫生系统调到教育系统,做了一名机关工作人员。然后开始象模范丈夫一样,白天不是出去办事,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忙碌,晚上准时回家,有事向她请假,经常主动把手机放在她的面前,让她检查。有时还装模作样地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登录qq,做出一副坦然清白的样子给她。
再就是处理好与陶晓光的关系。对他,他真的很心虚,很内疚,也很害怕,很恐惧。他怕陶晓光跟他作对,想着办法报复他。更怕他到有关部门去反映他,举报他。
尽管他觉得他的屁股也不干净,不会自投罗地去举报他,却总是觉得一个男人对妻子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是最痛心疾首的,不会轻易放过。所以在暑期里,他在家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着他的反映,等待着来自职业技术学校的消息。却是除了邢珊珊不断地短信和邮件催促追问外,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在难耐的等待悄悄地为自己的政治前途活动着。在度日如年的盼望,他终于接到了一纸救命的调令。拿到调令的第三天,他就不声不响地去教育局上班。
上班后,他成天坐在副局长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简直不敢多说话。开头几天,特别是新学期开始后,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怕有关他的婚外情丑闻从职业学校传到局里来。那他就丢脸了,日子就难过了,前途就渺茫了。
可是他焦躁不安地等啊等,局里却一直风平浪静,没有听到有什么风声传来。于是,他就慢慢大胆起来,悄悄恢复了一些生气和活力。在局里也敢昂首挺胸地走路,所顾忌地说话了。他想,陶晓光大概也怕丢脸,才瞒住不说的。他不说,邢珊珊不吵,这事不就没人知道了吗?就是学校里有人怀疑,也只是背后的风言风语而已,会随着时间的移不了了之的。
又过了几天,他憋不住,用办公室电话试着拨了陶晓光的手机,通了,他有些紧张地说:“陶校长,是我啊,吴祖。”
他想听一听陶晓光的口气和话语,判断一下他的态度。他以为陶晓光会对他很冷淡,甚至还会在电话里说出一些威胁性的话来。可他没想到,陶晓光一听是他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就立刻热情地说:“是吴局长,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你现在忙吧?”
“比以前忙多了。”吴祖有些尴尬地说,“今天稍微空一些,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他调走后,于明安自然升为正校长,陶晓光当了常务副校长。暑期里在讨论各区县教育局报上来的人事变动时,他作为抓人事的副局长,很谨慎地替陶晓光说了一句话:“他还是很不错的。”就把新调去的副校长周玉贵排在了他的后面。
陶晓光屏住呼吸不出声,等着他说话。他从口气和说话听出,陶晓光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心里就不觉松了许多。但他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为好,就只得寒暄性地问:“呃,我走了以后,学校里有什么变化吗?”
陶晓光有些拘谨地说:“也没什么变化,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制订的规章制度进行。只是于校长在实行一些改革,行一些新做法,但我觉得效果并不好。”
“哦,是吗?”吴祖心里一动,知道陶晓光想扶正,急于要抢于校长的位置。这就好,他有这个愿望,那我不怕了。他只要想往上爬,就不会再把自己妻子与别人,特别是与顶头上司之间的爱昧情事说出去,也不会再在背后使坏,或者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