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和兴州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也就300多公里，之间有高速公路相连，离张玮所在的城市可就远了，1200公里。

飞机是坐不起的，火车没有直达的票了，查了下，有卧铺长途大巴，全程高速，30个小时到达。

乖乖！张玮从小到大，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然而既然决心已定，就要做下去。

第二天下午3点，张玮坐上了开往海州的长途卧铺大巴，随身行李很简单，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就是那台手提电脑。

卧铺车是一辆老式的大宇，卧铺分为4排，两排靠窗，中间3排挨在一起，车内非常整洁，乘客的鞋都脱下放在专用袋子里。张玮的铺位在中间。

车出发后，张玮半躺在铺位上，开始打量邻居铺位。

邻铺的是个女孩子，二十三、四的样子，齐耳短发，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精巧，穿一身白色休闲装，属于那种典型的小巧玲珑的美女。

见张玮在打量自己，女孩点头友好一笑，牙齿很白很整齐：“你好！”

“你好！”张玮微微一笑。

“听口音你也是我们本地人吧？”女孩子看来对张玮并无恶感。

“是啊，我就是市中区的，你呢？”

“我也是！你是去海州吗？”

“是的，你也是吗？”

“恩！”

到底是年轻人，交流简单快捷。张玮很快就知道她叫王妍，今年24岁，大学毕业没多久，德语专业，本地小城市，无用武之地，所以准备去海州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再一交流，二人还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他们的班主任老师还是同一个人，不由又增加了几分亲切。

“呵呵，王妍，我比你高4届，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哦！”张玮和王妍开起了玩笑。

“好啊，不过你可得有个师兄的样子，不准欺负我……”王妍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张玮。

“那是自然，不然春节回家见了班主任老师怎么交代……”

“这样还差不多。”王妍笑嘻嘻地看着张玮：“你去海州干吗？出差？”

“我也是刚辞职，去那里找工作的。”

“真的！”王妍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和我做伴呢，现在有师兄在，我可就不愁喽……”

“看把你高兴的，你以为工作就那么好找啊。”

天色渐渐变黑，秋天的北方凉意渐浓，乘客纷纷把铺上的毛毯盖在身上，有的看车内电视播放的武打电影，有的则睡起觉来。

张玮和王妍各自裹着自己的毛毯，并肩躺在卧铺上小声交谈。

“师兄，我怎么感觉我们俩这样躺在一起，好象躺在一张床上一样……”王妍调皮地捅了捅张玮的腰，张玮的彬彬有礼和看着顺眼的外貌让她印象不错，高中班主任是同一人的经历又让她对张玮增加了不少信任感，心里也就没把他当外人。

“小丫头，少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啊，本来嘛，你看看，我们两个铺之间什么遮挡都没有，幸亏是遇到你，要是别的男人人睡我旁边，还不别扭死了……”

“怎么？我睡你旁边就不别扭了？喜欢我睡你旁边？嘿嘿……”张玮故意做出一副色咪咪的样子看着王妍，话里有话。

“哈哈……大色狼！”王妍把毛毯蒙到头上，笑地浑身颤抖。

夜深了，车上的乘客都进入了梦乡，有的还打起了呼噜，驾驶员关闭了电视和车里的灯光，车辆在高速公路上一直向南方驶去……

张玮和王妍也困了。

“睡吧，时间不早了。”张玮对王妍说。

“恩，好的。晚安，师兄！”

“晚安！”

张玮躺在卧铺上，怎么也睡不着，大脑里很兴奋，第一次和一个漂亮女孩子在卧铺车上躺在一起，就好象在一张床上躺着一样，腿一动就能碰到对方的身体，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正想入非非时，王妍的手伸了过来，戳了他胳膊一下，悄悄说：“师兄，我冷……”

“哦，”其实张玮也感觉有点冷：“可是车上每人只有一条毛毯……”

“要不，这样，”王妍把嘴巴拿过来，趴在张玮耳朵边上：“我们把两条毛毯合在一起盖，这样厚了，不就暖和了吗？”

“恩，那是，可是……那样我们就等于在一个被窝里了，你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哼！这么多人在这里，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子。”王妍吃吃地笑起来，把自己的毛毯盖在张玮的上面，然后把两条毛毯整理了下，盖在他们身上。

毛毯不大，两人身体不得不向中间靠拢了些。

两人并肩躺着，肩膀和腿有了些接触，头离得很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张玮很规矩地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王妍的呼吸很均匀，好象已经睡着了。

张玮动了动胳膊，手正好碰到王妍的手，于是在那里停下来。

王妍没反应，仍均匀地呼吸。

张玮可不是柳下惠，和美女躺在一起，身体各部分很快就有了反应，心里跃跃欲试，手也蠢蠢欲动起来。

把王妍的手慢慢全部握在自己手里……

然后顺着手向上摸。

张玮试探性地把手放到了王妍的胸部，见王妍没动静，于是隔着衣服……

由于仰面躺着，手不方便，张玮轻轻侧过身来，准备再进一步去摸。

刚转过脸，一下子愣在那里--

黑夜中，王妍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在看着张玮。

原来她早已经醒了。

“我……”张玮看着王妍的眼睛在瞪着自己，急忙把手拿回来，有些尴尬：“我睡着了，不小心把手伸到这边来了……对，对不起！”

王妍看着张玮，嘴角抿着，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想笑，就是不说话。

“那，我们睡吧，没什么了！”张玮急忙仰面躺好，再也不敢乱动了。

张玮规规矩矩地躺着，脑子里飞快地转：她老是看我，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生气？高兴？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玮感觉困意上来，进入半睡眠状态，正迷迷糊糊间，仿佛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睁眼一看，王妍的脸正对着自己，头发在脸上拨弄的痒痒的。

还是眼睛一眨一眨地在看着自己，嘴角的表情却没有生气，甚至有一丝笑意。

见张玮醒过来，王妍嘴巴撅起来，对着张玮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

张玮又愣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王妍躺下来，靠着张玮的肩膀，悄声说：“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不如个女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嘻嘻……”

“呵呵，我挺喜欢你的，所以……”

“嘻……喜欢就大胆说啊，这很正常，你是帅哥，我长得也不赖，遇在一起要是没有火花就不正常了……”

张玮这才想起来，她是学外语的，经常接触外国人，怪不得思想这么开放。

“恩，你很直爽，也很直接……”

“是啊，我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感觉嘛，到现在为止还不错，也许我们能在一起做很好的朋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