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卫兵轻蔑地哼了一声:“别跟我哭惨,我比你还惨,这才几天你就叫苦不迭,我上哪儿叫苦去?”
方脑壳说道:“蒋镇长,说来说去都是这个新来的刘书记要严抓严打,不是他整出这么多事儿来,大家伙儿依旧按着原来的样子该干嘛干嘛。”
蒋卫兵玩味一笑:“这么说来,你是对刘光荣书记有意见了?”
这话蒋卫兵的心机玩得shen,他何尝不对刘光荣恨得牙痒痒,自打这个刘光荣来到杨桥镇之后,蒋卫兵就没得一天好日子过。
什么风头都让刘光荣给抢了去,什么好事也都算在了他的头上,而蒋卫兵则常常成了反面教材,被拉到一众镇干部面前点名批评。
而且现在以刘光荣为核心的新领导班子在逐渐形成,原来的格局正在发生改变,蒋卫兵已经慢慢被排出在外,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完全ca不上手。
不说别的,就说前天晚上那场突击扫赌的行动,蒋卫兵是在行动结束之后的第二天才听说,整个行动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也就没有任何机会给方脑壳通风报信。
这种被排挤出圈子的_gan觉让蒋卫兵非常恼火,好说歹说他现在还是个常务副镇长,镇上的三把手,竟然会混到现在这个田地,这一切就是拜刘光荣所赐。
蒋卫兵zhui面上当然不敢直言对刘光荣有意见,所以这话必须假他人之口才能说出。
方脑壳不是那种老谋shen算的人,被蒋卫兵这么一问,便neng口而出:“要说意见,那肯定是有的,他要抓杨桥镇的风气没错,可把我们端了一切就会变好吗?”
蒋卫兵微笑道:“这话你跟我说也没用A,我现在是名存实亡,镇上的一切都由刘光荣书记说了算。”
“他娘的,兔子B急了还咬人呢,真要把人B到绝路,那我也必定不让这刘光荣好过。”方脑壳怒不可遏。
“诶,不可乱来,毕竟人家可是镇委书记。”蒋卫兵心中得意暗笑,巴不得你方脑壳去和刘光荣碰个鱼死网破,但表面上还要出言安抚。
方脑壳说道:“前天我场子被端,我兄弟被抓,我手下被打,这个仇我唐武军一定要报。”
蒋卫兵说道:“你兄弟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跑跑关系,毕竟只是赌博,关不了两天就会出来,别为了一点小事动手,黄牯的教训就在眼前。”
“蒋镇长,我替我兄弟谢过你了。”方脑壳抱拳说道:“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会办得不着痕迹,刘光荣这么狂妄,必须给他点教训。”
对于方脑壳要动刘光荣这事,蒋卫兵没有发表言论,但他心里肯定是想方脑壳能把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的,这样一来也算是给刘光荣敲响了警钟,警告他这镇上的事情不是他随便就能说了算的。
“你进来也有一会儿了,没别的事情就先走吧。”蒋卫兵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不打扰了。”
方脑壳本来这次来找蒋卫兵,就是想探探蒋卫兵的口风,看他对于自己要动刘光荣有什么态度。
现在一看蒋卫兵这暧昧不清的态度,方脑壳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底气。
方脑壳离开之后,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蒋卫兵悠哉地点燃了一_geng烟,靠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闹吧,使劲儿闹吧,他没法出手和刘光荣掰腕子,但方脑壳这帮草莽之流可以,最好是闹得刘光荣有所顾忌,就此重挫他的威风,让他知道这杨桥镇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正当蒋卫兵为自己的想法悠然自乐的时候,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李慧英站在了门口。
“去哪儿了,饭也不做,到现在才回来。”蒋卫兵颇有意见。
“没去哪儿。”李慧英没好气地回道。
就这样一下,蒋卫兵坐不住了,暴跳如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以往在家里他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李慧英向来都不敢这个态度对自己说话,这一下让蒋卫兵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扑腾就跳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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