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我下,又用一种很有力的话说:“小童,叔叔就这么一个nv儿,不管她有过怎样的经历,她都是我的nv儿,如果她受了什么委屈,我不会放过你!”,这应该算是威胁吧!
我被吓到了。
眉姐听了这个,立刻笑笑说:“爸,你瞎说,我怎么会被他欺负呢,都是我欺负他呢,他很听话的,我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很乖的!”,眉姐似乎一时激动,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说,也许在她爸爸面前,她容易流露出心中最纯洁的地方。
“小眉,你少替他说话,我一看这小子,就来气,开始还_gan觉不错的,现在看他,不开心!”,他似乎是故意用那种气愤的语T在说一个自己_gan觉还不错的孩子。
我道歉说:“叔叔,对不起,我会争取做的好的。”
“叔叔像你这么大的岁数的时候,已经开始跟剧团去世界巡回演出了,你说你呢,你会什么?”
眉姐又是赶紧说:“爸爸,他很厉害的,他会画画,会设计,对色彩很有_gan觉,如果他有一定的艺术氛围,有一个给他去外国shen造的机会,他会很Bang的,我能_gan觉的出来。”
我听了,自惭形秽,也许,我是有点_gan觉,可是没这么厉害,我就一普通的人,做不了资本家,也做不了艺术家。
她爸爸似乎冷笑地说:“好,如果你有天赋,我带你去美国,让你去shen造,你愿意吗?”
我想我是愿意的,如果我能走,能跟他去美国,眉姐也跟我们走,我想我会考虑走。
但我放掉了那次的机会,当时眉姐也不想我去。
她说:“爸爸,等等再说吧!”,她又问我:“你愿意去吗?去那边也不错,最起码回来后,有更多的出路!”。
我摇了摇头,我想我不想这样离开眉姐,我问她,“你会跟我一起去吗?”,她笑笑说:“傻瓜,我在这边还要办学校呢?不过我有很多机会去那边A!”。
我最后没答应她的父亲。
他的父亲在第二天离开了,他不想管我们,妮儿也被带走了,他像个老顽童一样,带着一个小孩子。
我们去机场送了他,在分手的时候,眉姐抱着她的爸爸和妮儿开始哭,我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办。
她爸爸转过来对我喊道:“年轻人,你听着,我希望你能成一个让叔叔看的起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开着车,眉姐趴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
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要自己去面对。
我们相差九岁,她九岁的时候,开始练舞蹈的时候,我还是个婴儿,她十九岁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我还是个玩泥巴的孩子,想想真是可爱,两个不同地方的人,年龄相差九岁的两个人,会在滨江相遇,也许开始谁也没认真,只是为了那点激情,彼此的需要,可是玩出了爱来,玩出了激情来。
我开着车,眉姐突然坐起来说:“老公,我刚才突然有种怪怪的_gan觉,_gan觉像是在做梦,我突然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_gan觉我们的经历是经历过的,就是我当时似乎就_gan觉到,我会认识一个比我小的人,一切都好熟悉,真的,太熟悉了!”,她激动地拉着我的胳膊,我望着她笑,她可爱死了,失去她,怎么办呢?
一个sf,一个美丽的sf,一个像孩子一样的sf,身上散发着让男人疯狂的魔力,并且她爱我,哭了那么多次,想想,我真想能把车这样一直开下去,没有尽头,我们不要吃饭,不要睡觉,只是聊天。
这是多么离奇的想法,我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父辈从文化大革命中走来,我们长在红旗下,所有的传统道德都与我们有关。
可恨的环境,接下来,我跟家人坦白了。
等待的是什么呢?是一种我永远无法想象到的灾难。
我永远无法知道,在我开心的时候,在我和眉姐放*的时候,我的M_亲已经被病魔折磨了很久。
这是我不知道。
用一生去忏悔,我所经历的罪恶。
我跟家里人坦白了,没想到因为我,因为这件事,我伤害到了我的M_亲。那是让人永远无法承受的现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想象,M_亲的生病是怎么回事。无法想清楚,它来的太突然了。或者说为什么是那个时候,无法想象。
那天,我回到家,当着爸_M的面,我低着头说:“我喜欢她,很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想我要跟她**”,我犹豫了很久,说出了那两个字,“结婚”。
我_M当时哦了声,我爸突然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瞬间爆发了,接下来是小小的沉默。
再接下来是M_亲对父亲的央求,“他爸,你不要这样,你别吓唬他!”,我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我没被吓坏,我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那双恶狠狠的眼睛。
我_M怕我爸打我,于是跑过来,抱住我,然后回头去望我爸。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的暴躁,似乎天都要塌了,而我不过是要娶眉姐,娶她而已。
“我知道,我不可能被你们理解,你们无法想象到我的nei心世界,你们以你们的眼光来看问题,可那些_geng本不适He我,不适He我们,我们是不同的一代,我们不一样!”,我说了这些话,似乎是宣泄,也在乞求他的理解。
“你知道吗?”,他冲我喊道。我见到了爸爸最可怕的面孔,他痛苦地弯下yao,对我抖着手,我这次被吓着了。
我像个受伤的可怜的小兽一样,不再说话,他的面孔实在可怕,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_M_M着急了,她哭了,对我爸喊道:“你能不能不说,我求你,能不能不说!”。
我想如果不是眉姐,不是因为这事,他们还要隐瞒我,就在我还没认识眉姐的时候,M_亲已经患上了病,他们一直瞒着我。
我当时无法知道,就在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爸抽了我一巴掌,我_M跑过来护我,结果摔到了地上。
M_亲晕倒的。
我们都被吓坏了。
父亲不再咆哮,慌着喊我M_亲的名字,我跑去打120,然后抱起M_亲往楼下跑。
不多会,车来了,我们去了医院,M_亲在那昏迷了两个小时。
在那两个小时之间,父亲跟我一起抽烟,他讲了所有的事。
我_M_M得上了一种慢x病,很难治疗,病情随着时间一点点恶化,M_亲怕我知道影响工作,已经隐瞒了半年了,她一直强忍着,其实很久以来,饭都是父亲做的。她对父亲说一定不要告诉我,如果是离开,让她悄悄地走。
我在那里抖着手,父亲一边说一边流泪。
最后,我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头哭了起来,只为了M_亲。
我永远无法想到,在我和眉姐在一起的日子里,在一起疯狂的日子里,M_亲正在遭受着病魔的侵袭。
我很残忍,想想,nei心十分不安。
M_亲终于醒了过来,我趴在她的床边,她脸色苍白,我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M_亲看了看我,突然哭了,她在怨恨父亲,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她的病情。
我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地骂自己,泪就出来了。
一切都远去了,都过去了。想想那些白色笼yinJ的日子,心里就会发冷,一切都来的突然,生活其实比故事更加离奇。它会在我们开心快乐的时候,给我们最沉重的灾难。
也许就在我们最开心的时候,最放*的时候,灾难就发生了,也许你的亲人就在忍受着痛苦。
但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开心的,不开心的,高兴的,悲伤的,年轻的,衰老的,一切都会过去,活在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会过去,不管有多大的悲伤,时间都会来磨平。
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永远不可能改变什么,我曾经无比的麻木,也曾经为了自己的经历在M_亲的面前无声地忏悔,但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
我活到现在,只有一件事让我对上帝想不明白,就是这件事,怎么会认识了眉姐并且在要去向父M_挑战的时候,M_亲已得了病。
_gan觉像是梦,一个上帝安排的梦,似乎在告戒我什么,难道所谓的道德真的有吗?
但后来,我又想,也许这是M_亲的安排,她让我遇到了眉姐,让我可以从另一个nv人那里得到安慰,或者是去用诱惑来让我不至于悲伤。
我的事情,我nei心的这些_gan受,我永远都不会向亲人讲述,如果有人看到了,就当作是个意外,这十分的隐私,不是完全的真实,写在这个故事里,全当是为了纪念,忏悔!
那yi_ye,我在医院守着M_亲,十一点钟的时候,眉姐打来了电话,她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小童,你说给我好消息,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我不给她电话,她憋了那么久,才给我打来。我想哭,但压抑着说:“宝贝,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她听出了我在欺骗她的口气,急忙问道:“你告诉我吧,没事的,我没事,什么都不怕,我想的开的!”。我犹豫了很久,说了句:“姐,我_M病了!”,在我脆弱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叫她姐。她听了急忙问道:“很严重吗?”,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她的紧张。“不太严重,不严重!”,我哆嗦着说。
“不,你骗我对吧,很严重吗?需要钱吗?”,她急促地问。我说不要,她继续问:“你们在什么医院,快告诉我?”,我告诉了她,我需要她。
她在十分钟后_gan到了,没有化妆,头发有些乱,穿着一件风_yi从过道那边跑来,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她在拐弯口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又跑了过来,我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想哭,她抿了下zhui,把我搂到了怀里,她不再害怕别人看到,抱着我说:“宝贝,别哭,听话,别哭,有姐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乖!”,我想我真的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我给了眉姐什么呢,她这个无私的nv人,让我想去抓,却又让我_gan觉无力的nv人。
她帮我擦了下眼泪,然后低头看着我说:“_M_M呢?”,我控制了下情绪说:“在屋里!”。“我可以去看她吗?”,她问我,是在征求的口气。
我点了点头,我爸当时回家拿东西。准备我_M住院的事。
她跟我走进了屋里,我_M当时睡着了,眉姐轻轻地走到里面,她突然转过来对我小声地说:“我来的急,没买东西,过会去给咱_M_M买点东西!”,我一听就又想哭了。
她皱着眉头说:“不许哭,听话!”,她慢慢地坐下,然后拉了拉被子,轻轻地把我_M的胳膊盖上。
然后望了一会,我再仔细去看事,发现她哭了,泪水流了下来,但她立刻捂住了zhui,然后拿出面纸擦了擦。她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她容不得看见一点悲伤的事,尽管也许这没什么,她那刻还不知道我M_亲的病多严重。
眉姐跟我出来说:“小童,很严重是吧,别骗姐,我都能看的出来!”。
我点了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然后塞我手里说:“拿着,我来的及,身上就这么多!”,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对我说:“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里面的钱应该够!”。
我摇了摇头。
“傻A你**”,她皱着眉头说:“你想让姐哭吗?你听着,有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时,我爸回来了,他平静了很多,手里抱着我M_亲换洗的_yi_fu。看到眉姐,他很是痛苦地笑了笑。
眉姐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立刻笑着,说:“叔叔,你好!”,我爸说:你也好!于是就进屋了。他没有看我。
剩下我和眉姐的时候,她很是痛苦,皱着眉头说:“小童,听姐的,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静静地说:“没事的,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不要改变,没事的!”,我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要逃离了,要放弃了,而我也在安慰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怕的。
我们都是_gan情的动物,谁都不能伤害。
“宝贝,你回去吧,钱你拿着,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乖!”。
我让她不要去,她笑笑说没事,过了不久,她回来了,买了些吃的,我说我不饿,她劝我一定要吃,不然哪来j力呢?
她又走进屋去,小心翼翼地说:“叔叔,我买了饭,你也吃点吧!”。
爸爸说:“谢谢你,叔叔吃过了,你跟小童玩吧!”,爸爸把她当成了孩子,似乎也被她的表现_gan动了不少。
我有些安慰,眉姐也有些开心,我能_gan觉到,她走了出来,跟我说:“爸爸其实也不是故意为难我的,我能够理解,比你能够理解!”,她也说爸爸,我听了又是很开心,想想多美好A,如果M_亲没病,我们四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好。
那些让人心碎的日子A,你不要逃离我,当我年近三十岁的时候,我请求你,再让我见到眉姐,见到我的M_亲,也许永远再见不到的nv人,可还有来生吗?
我愿意尽快走开的这个世界,再回到那些温暖的夜晚。
眉姐在那段日子,做了她能够_gan动我们的所有事。她给M_亲买了好多营养品和_yi_fu,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她很少跟爸爸说话,一直都看爸爸的脸色,只是一个人站在我们的周围,我的亲戚来的时候,她就有意去医院外面散步,在医院外面的那颗树下发呆,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进来。
她是个好nv人,而我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活在懵懂中!
我想,她经历了这些,如果再看不到希望,她再也不想坚守了。她后来的离开,那么突然,我并不怪她,是命运的缘故。
你们也许会骂我懦弱,但我只能说一点,如果我生来就是一个人,我愿意跟眉姐去任何地方,过任何生活,只希望有这个nv人。
从x到爱,爱浓到了极点。
让人无法想象,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知道的,所谓的爱情,也许并没有来过人世,而它又无处不在,只有当你身临其境,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慢慢地_gan受。
在眉姐的帮助下,我们带M_亲去上海做了一次复查,在那几天里,全是眉姐一人张罗,跑东跑西,找上海的朋友,来不及吃饭,睡觉,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
检查的结果让我们绝望了,M_亲的病无法治愈。但眉姐并不甘心,她说要带M_亲去美国治疗,M_亲没有同意,她是个接受过教育的人,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去了也只会添麻烦,父亲大概是想尝试下的,但他也不大愿意接受,毕竟他不想接受眉姐太多的帮助。这其中的意思,男人都会明白,他想必认为这样也是拿儿子做一种无形的交换。
眉姐和我们度过了平静,默默无闻的一段时间,一直陪在我们的左右,她想用她的行动_gan化父M_。其实M_亲在那个时候,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接受了我们,并且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她似乎看的比较长远。
那天,M_亲当着我和眉姐的面说:“小眉,小童,你们结婚吧,我会说_fu他爸的,万一我走了,就**”,眉姐听到这话,就哭了,呜呜的。她虽然活到了三十多岁,但毕竟也是个没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她害怕见到那一幕,她怕我无法去面对那痛苦,或者她知道,若是M_亲离开了,她更是没有多少希望跟我在一起。
“阿姨,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眉姐拉着M_亲的手,贴在Xiong口说。
我_M又说:“乖,这些日子,谢谢你陪着小童,你做的一切,阿姨都看在心里,谢谢你,以后帮我照顾小童吧!”,我听了这话,鼻子发酸,再也控制不了,泪流了出来,叫了声:“_M,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
眉姐点了点头,抿着zhui巴说:“阿姨,咱们不说那个,小童很好的,是个好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但我也要照顾阿姨,以后我就是你的nv儿!”,她没有说是儿Xi妇,我看的出来,她没有底气。
我_M看出来了,她微微地笑了,夹杂着痛苦,但还是笑了,她平静地说:“不,是儿Xi妇!_M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好闺nv!”,我_M摸了下她的手说:“小眉,叫我声_M来!”。
眉姐喜极而泣,犹豫了下,很是珍惜地喊了声:“_M!”,我_M笑了,开心地笑了,可爱让人怜爱的小眉扑到她的怀里。
瞬间_gan觉自己是男人了,无比的男人,一个成熟nv人可以让一个男孩变成男人,M_亲的离去更是可以,两样都经历了,以后应该是男人了。有人说,有M_亲在,男人都是孩子,失去了M_亲,就是男人了。这话真的那么有道理,让人_gan觉到淡淡的苍凉。
但是若想结婚_geng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阻力来自父亲,几个叔叔,以及姑姑,外婆家的人。他们反对,并且说M_亲其实心里并不愿意我们结婚,她是因为疼爱我,没办法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眉姐出去到医院外面,M_亲要跟我爸他们说这事,我和眉姐在外面等待。
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近都忽视了这个nv人,她同样憔悴了不少,也许我应该把她抱在怀里,但竟然有些尴尬,很久没靠在一起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眉姐突然转过身来说:“小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你,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上天牵连到了你的M_亲!”,她说的痛苦,似乎在指她比我大那么多,竟然*一个小她九岁的男人,她认为那是不道德的,是罪孽吗?
“不要瞎说,M_亲的病已经半年多了,跟你没关系!”,我走到她跟前,周围没人。
“别这样!”,她见到抱她,突然皱着眉头说:“都是人!”,我竟然放开了。放开后,发现,其实她很想我的拥抱,但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
“最近学校怎么样?”,我问她。
“没事,很好,这个你不要*心!”,眉姐转过来说:“你工作早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头,然后抬起头来说:“那也许是我太过孩子气了,不能怪你,你让人上瘾的,没法再去工作!”。
“傻瓜,以后不许这样,你给我听着A,以后不管怎样,你都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要明白才是重要的,一个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不是为了什么钱,而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责任,你要拼搏,要奋斗,我要看你成为一个堂堂的男人,知道吗?”,她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也许以后没有她的日子,我要把所有的悲伤都投入到事业上去。
后来,我的确也做了回有钱人,但那些经历让我再不愿去回忆,如果讲述只讲述一次。
她又说:“小童,不管_M_M怎样,你都要振作,也许那悲痛不是此刻可以理解,明白的,但要振作,我知道你心里所有的痛苦,恐惧,可是,人活着都逃不过,该怎么面对就要怎么面对!”。
我想如果没有眉姐,不是她的陪伴,不是她的迷惑让我麻木,我会痛苦的要死,可奇怪的是,在我以前的假设中,如果M_亲离去,我肯定会活不下去,可在认识了眉姐后,我麻木了很多,我_gan觉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我真的认为,认识眉姐又是上天的安排,或者M_亲的安排,她想让我在知道她要离去的时候的安排,找一个nv人来麻木我,让我不要太难过。
“小童,你相信命运吗?”,她说:“你相信人活着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支配吗?”
“我信,生活太离奇了,让人想去愤怒,可总也找不到出口!”
“有一天,你会对别人讲述我们的故事吗?”,她问我,微微地笑。
“不会,如果讲述,只讲给将来我们的孩子听!”,她听了不说话,叹了口气:“小童,我跟你说,我离不开你,是对你那种_gan觉的迷恋,依赖,不是别的,我也曾好奇过,因为_C_J_什么的,接近你,但那些都远去!”
“恩”,我点了点头。
她又说:“知道吗?生活永远比电影里,电视里,小说里写的故事离奇,因为它没有任何逻辑可寻,它没有前因后果,它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最离奇的事情,可以说是前后都不搭T的,因此它永远不会圆满,连电影里那些伤_gan的圆满都没有!”,眉姐说的伤_gan,她是个偶尔诗意的人。
她的意思我能理解,我和眉姐的故事跟M_亲的病重也许没有任何逻辑,不在正常的故事范畴里面,但它们却发生了,这就是我想要重复眉姐当初说的话。
生活比故事离奇,没有任何逻辑。
她在别人面前从不脆弱,在心爱的人面前孤独的像个孩子,外刚nei柔的nv人,也许注定了她的孤独,她很难找到能理解她,贴近她心灵的人。
如果当初不是M_亲的生病,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流*天涯呢?
我想我会,可是所有的假设最后的结果也许只有一个,我们的分开与M_亲无关,M_亲是慈祥,善良的。
是一种世俗的力量,如果说可以容纳下年龄相差的两个人,M_亲不管怎样,我和眉姐都会走到一起。
人害怕的不是自己活的如何痛苦,而是别人的目光,这不怪人,就怪一种无形的力量,它慢幔在人们的心里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观念。
那晚眉姐的话似乎是在作最后的告别。
最后,她突然转身,扑在我怀里,死死地抱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她比我懂事,正是因为她的懂事,我的年少,世俗的B迫,上帝的玩笑,造成了后来的一切。
我不知道的是,她早已做了决定,她留下来陪我,更多的原因,只是要离开时的报答,她那个时候并不指望跟我在一起了。
她突然消失了,因为外婆家亲戚的话,她瞒着我和M_亲,突然消失了。
她知道也许我们会成功,但那很苦难,伤害了很多人。她如此的美好,而她却要离开了,当M_亲说_fu家人,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结婚了。
亲戚们走后,我们慢慢地走回病_F_,眉姐在外面等我。我Jin_qu后,看到父亲冷冰冰的眼神,以及我_M那凄苦无力的面容。
我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几个外婆家的姨_M出去跟眉姐说了什么。那些话也许再一次让眉姐绝望了,或者是眉姐很是明白那些世俗的道理,她妥协了。
我爸爸把我叫了出去。
“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还要怎样?”,他怒吼着。
我低头不语,我是有错,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无法明白,直到今日,我都无法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爱上了一个人,很巧的是,她比我大九岁。
我爸又说:“如果家里没出事,还好,天都快塌下来,你知道吗?知道吗?”,我爸是愤怒,是心痛,是对我的仇恨,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以他的脾气,我肯定要吃他的拳头。
我牙齿咬着zhui唇。
“爸,我们先不说这个,只是我_M希望我们,我没想气她,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跟他解释着。
“你少来,你_M那是疼你,她什么都不顾了,我们呢?你让我们以后把脸往哪放A,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是现实,你明白吗?”,他抖了抖手说:“你若再提这事,再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事,我跟你断绝关系,你给我滚,永远不要来这个家,谁跟你都没关系,不孝,不懂事,作孽,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被气坏了。
突然眉姐跑了上来,她见到爸爸那样对我,愁苦着脸,赶紧说:“叔叔,对不起,全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好,请你别骂他,我答应你所有事,什么都答应,叔叔,别责怪小童!”。
我爸*冷地看了看她,然后说了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不懂事呢?你到底要我们家怎样呢?他_M_M那样,你看不到吗?他不懂事,你不懂事吗?”。
“爸爸,你别说了!”,我抬起头喊道,这是对眉姐最大的伤害。
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_gan到痛,也没有怨恨父亲。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所有的罪过全是我。
“滚,你们都给我滚!”,我第一次见我爸发那么大的脾气,也许天真的塌了,我真的麻木了,M_亲快要离开了,而我还要这样放纵。我是不是真的被爱情,被x迷惑了呢?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眉姐看了看我,眼里是同情,是怜惜,是嫉恨,是无奈,全写在那张说不出话,而又有很多话要解释的脸上。
她转身慢慢地走开了。
我想我应该去拉她,但我没有,我不想找什么借口,是我懦弱,是我没骨气,是我狠心,是我什么都可以,如果是今日,我仍旧无法选择,在M_亲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我选择了做一个孝子。谁都没有错,命运错过了我们。
眉姐走了。
那晚,我一人坐在走道里,午夜的时候,M_亲趁父亲睡觉的时候把我叫了Jin_qu。
她摸到我,抱着我就哭了,她说:“小童,乖,_M_M对不起你,你别怪_M,我说_fu不了他们,他们不明白,别怪_M,_M反正就这样了,不在意什么,可他们在意,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以后他一个人,也不好过!”,我_M哭的越来越厉害,我又哭了。
我擦了擦我_M的眼泪,她平静了下说:“乖,不哭,你几日在过道里哭,_M都知道,可是既然摊上了,没办法的事!”,我_M又说:“以后A,这事过去了,若是你能有能力了,把你爸照顾好,你跟小眉就在一起吧,_M知道这次伤了她的心,_M对不住她!”。
我哭着说:“_M,你别说了,我长大了,我能处理好这事,以后都不要*心了,好好养病,医生说了,没事的,只要坚持治疗,会好起来的!”。
“小童,你的几个姨说想让你早点成家,在这之前,你给_M听着,_M不是要脸面的人,_M到今天才知道,活着干嘛给别人看A,你自己让自己活的好就行了,不要听他们的,你要过你喜欢的生活,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抿着zhui。
我生命中的两个最疼爱的nv人都是如此的好,对我都是那么好,我想我应该_gan谢上苍,他带来了疼爱我的nv人,至少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让我_gan动过,明白了,活着的道理。
后来我的姨_M们果然说了这件事,让我早点成家,趁在我M_亲之前,让我_M开心,我当时动摇过,但我爸也没答应,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最理解我_M,他也不想让儿子这样做。
眉姐那晚走后,就没联系我,我也跟她失去了联系,她走了,我问了她舞蹈学校的老师,她们说她去了美国。
那段日子,我活的像个被掏空的木偶,没有方向,不知该怎么办,我并不抱怨什么,只有太多的自责,在这个故事里,除我之外,都是受伤的人,我能理解。
我_M那段日子,发现眉姐走了,老是问我,不停地自责说是她的错,她说她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生病,是她对不起小眉。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眉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
我抱着电话急切地问她在哪,为什么要这样。
“小童,我给那卡里又打了十万,如果你们想来这边看病,我帮你们联系,我问过了不少这边的医生,虽说希望不大,但可以试试!”。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一直追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很是任x,不讲道理地问她。
“没有原因!”,她的口气让我很难受,变了,像个朋友,一个陌生人。
“难道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我咬着牙齿问她。
她听了这话,哭了,又回到了从前,用那种柔弱,无奈的口气问道:“_M还好吧,没事吧?”,她哭的厉害。
“她很想你,一直问我你在哪,她说是她的错,她**”。
“让我跟_M_M说话好吗?”,她问我,我点了点头,走到_F_间把电话给了我_M,我_M急忙接过电话,很是明白地强装欢笑,然后问了声:“是小眉吗?”,我_M很快急忙地说:“宝贝,乖,别哭,_M在这呢,很好,_M想你!”,我听到眉姐很是shen切地喊了声:“_M!”,就哇哇地哭了。
“_M也想你,我很好,你回来吧,_M想看看你!”,那边说恩!”。
她们没通多久,电话转到了我的手上。
眉姐说:“小童,你好好照顾_M,别多想了,别老担心我,你是大人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明白吗?姐想你,不会不要你的,不要担心!”。
我哦了声,然后问她:“你回来吗?”。
“过几天说吧!”,她没有松口。
那段日子,她一直陪我,陪了我很久,时常打电话来。就在我_M一遍遍地请求父亲,父亲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能结婚的时候,她没有答应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很开心地要她回来,她说她有事,来不了,说的是一些搞不明白的话,而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后来,我又知道,她是明白的,即使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多人也要承受痛苦,也要受伤,不会开心地看到我们在一起。
也似乎,她离开后,想的开了。
我没有怪她,无声地挂了电话,谁也不怪,这是没有道理去追问的事。上天不讲任何道理地带走我们想要的,不给我们原因。
今夜,当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想为自己的活着找寻借口,能够在黑夜里,无声地睡去。
故事在继续,所有的悲伤,快乐,都在无声的梦境里蔓延。
我突然一下子联系不到眉姐,她的电话换了,我去问她在舞蹈学校的小姐妹们,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我能_gan觉到这是眉姐故意的。我也猜想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舞蹈班的老师说她一直跟她们电话联系,但都不显示她那边的号码。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无法宣泄的痛苦,_gan觉整个人被放进了封闭容器中,也许并非是想念她,有更多的是愤怒,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到底什么原因,我要反问她,质问她,即使是背叛,我也要当面宣泄。我知道我没道理这样对她,可她的突然消失让我难以理解,我想她也无法解释,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有爱就有痛苦,若是一个对你那么好的nv人,突然就这样逃避开你,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那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给她找理由,我承认我有错,是我先错,可她的后续让我绝望到了极点。
M_亲的病越来越重,我的j神在M_亲和眉姐的压力下,变的越来越低落,成了活死人。整天提不起j神,但我不想让M_亲看到我的低落有眉姐的原因,可我没法掩饰,如果M_亲没病,我还可以强作欢笑,可M_亲病了那么重,我无法开心起来,为M_亲的悲痛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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