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犹豫,钻进车里,发动了车,跟了上去,两辆车在郊区的路上行驶,他知道肯定是来抓他的,他开的飞快,我真害怕他会出什么事,如果里面有妮儿。
我的车紧跟在后面,大壮似乎从我脑海里跳了出去,我一刻也没想到他,就是到最后也没有。
车从郊区往市区开去,拐了无数个弯,红灯被不停地超过,当时快到十二点,路上并没多少人,似乎只有这两个男人在那里追赶,逃窜。
我想,只要我跟着,他肯定不会把车停下来,这样也许不知道要开到哪去了,他跟我饶了去来,想把我甩掉,但一个滨江长大的男人,对滨眉姐江可以说太熟悉了,他甩不掉我,两辆车不知道要开到哪里。
最后车又从市区往郊区开去,也许,只有等待谁的油先耗完了。
这次是往江边开去的,我害怕往这个地方开去,我希望车里没有妮儿。
城市的路灯越来越远,江边越来越近,这是我来过无数次的江边,难道故事要在这里结束吗?
我的眼前想起了以前我和眉姐菲菲大壮来这里的情景,长江对滨江来说是有着很shen的意义的,而对我来说呢,同样如此。
他的车越来越靠近长江,我的车与他的车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远远地停了下来,我怕他消失掉,他没准会把车停那,然后从小路逃走,我把车加了最大的油门,在他来不及逃窜的时候,我把车停了下来,在我停车的时候,他出来了,怀里抱着妮儿。
我也走了下来,不会想到,我与他最后一面会是在这里。
眉姐的两个男人会这样见面,妮儿被她抱出来的时候哭了起来。
我慢慢地向他走近,他露出了凶狠的目光说了句:“你他_M的敢过来,我就把她扔下去!”,旁边就是滚滚的江水,即使没有水,下面那锋利的礁石,也会让人_gan到恐惧。
我看着妮儿,在看看他那发疯一样的表情,伸了下手说:“你别乱来,你要钱是吧,可以考虑!”,我伸手想去摸电话。
他失魂落魄地喊了声:“你他_M的要是报警,我让你们后悔一辈子!”,说着,他把妮儿往江边靠了靠。
我愣在那,眼睛一刻都不敢眨。
过了片刻,我说:“你说怎么办?如果你要钱,钱怎么给你?”。
他想了下,一只手拿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丢到了我的跟前,对我说:“拣起来,让那老头往这里面打钱,若打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我!”。
我想到了什么,没有去拣那卡,而是抬头问了句:“是不是你给她下的毒品?”。
他麻木地笑了下说:“对,就是我,她这个*货,我折磨死她,她怎么没死,贱人!”。
我咬着牙齿骂着:“你真残忍,你不是人!”。
“你他_M的快拣起来,给那老头打电话,快!”,他怒吼起来,“我跟你说,我对这孩子没_gan情,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要是让我没命了,谁都别他_M的想活!”。
我伸手去拣了那张卡,拿起来后,看到是瑞士银行的。
他说:“会用吗?把卡号跟那老头说,他知道怎么办?还有跟他说要保证我的安全!”,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低下头再次露出卑鄙的眼神说:“听着,再说一遍,要是报警,这孩子就别想活!”,妮儿听到他说的话,开始用拳头打他,不停地哭喊着,“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爸爸,叔叔,你救我!”。
我看着妮儿,皱着眉头说:“宝贝,你别怕,不会有事的!”,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应该不应该告诉眉姐的父亲,如果两百万可以换回这个孩子,应该可以做,毕竟孩子要紧,可若是说了,他们会怎么反映呢,眉姐呢?他们若是一时没这钱呢?很多事情纠集到脑海,但最后我还是打了,我一边按号码一边看着他,电话通了,我听到眉姐父亲焦急地问我:“有消息了吗?”,我也听到了眉姐的声音,“小童,你在哪?”,还有大壮和菲菲的声音。
我平静了下说:“你们别慌张,我在江边,他绑架了妮儿,就我们三个人,他用妮儿要挟,要给他两百万,并保证他的安全**”,他喊着:“死老头,快给我两百万,不然,我会把妮儿投入江里!”。
我听到眉姐哭了,喊着:“小童,你别让他乱来,钱可以考虑!”。
眉姐父亲也说:“小童,你把他安稳住,钱可以考虑,别让他乱来!”。
他喊了声:“把电话给我,让我跟他们说!”,我抬头看到他喊叫着,焦急的样子,我犹豫了下,把电话丢给了他。
他接过电话,笑着说:“死老头,在美国怎么没把你烧死,让你不给我钱,我告诉你,你nv儿的毒是我下的,我就这样折磨你们,谁让你当初看不起我,瞧不起我,你这个死老头,我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难看,让你们都不得好死,那个贱人,我_geng本不爱她,当初要不是以为你会给我很多钱,我他_M的_geng本不会娶她,哈哈,快给我钱,不然你的外孙nv就去喂鱼吧!”。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他记住那些帐号,说了遍,又大喊道:“一个小时之nei,我知道,最多要一个小时,你把钱给我打上,那边的人一通知我,我就会放了你的宝贝外孙nv!”。
似乎是眉姐跟他说话,他呵呵地说:“*货,你个婊子,竟然还玩了个小的,够痴情的,敢为你来送死,不过,我告诉你,我这就跟他说你过去的勾当,你听着**”,他呵呵地转过来对我说:“你这个小混蛋,不知道吧,她就是一个*货,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吧,她被以前的老师强*过,她在舞蹈学校没男人要了,她像条狗一样地来Seduce我,你说我会爱她吗?我不该把她踹掉吗?这种*货只配跟跟你这种混蛋,杂种!”,他说到这,笑着对电话说:“*货,听到没有,他听到了,你想知道他的反映吗?呵呵,他表情变了,他讨厌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还想跟他结婚,还说什么嫁给他,还说他爱你,在飞机上,你说的跟个傻瓜一样,*他_M的,我告诉你,你别他_M的妄想了,他都知道了,他不会要你了!”,他抬头哈哈大笑。
这些事情并不会让我怎样,只是我_gan觉这个男人是混蛋,我对他说:“你不残忍吗?你知道吗?她爱你,爱过你,她是为了你来滨江的,你知道吗?不管怎么说,她所经历的那些是她愿意经历的吗?她爱过你这件事一点不让你_gan动吗?如果你去问你家人,她应该去看过他们吧,给过他们钱吧,这些,让你一点都不_gan动吗?”。
他听着这些,又是一笑说:“我告诉你,人跟人是不同的,我在西班牙输了钱,我要活命,你也算个男人了,你别B我太狠,他若给了我钱,你最好别挡我回去的路!”。
我说:“好,只要你让妮儿一点事没有,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妮儿是无辜的,你若连你的骨r都伤害,你_Q_S_不如!”。
他笑着说:“就这小杂种_geng本不是我的,我做过亲子鉴定,她不是我的,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他说了这些。
对于妮儿到底是谁的,我永远也无法知道,到最后我也没去问眉姐这事。
我不知道眉姐听到这些是什么反映。
但我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我对眉姐的爱了。他似乎没话说了,愣在那,静静地等待。
我冷冷地望着他,妮儿在那里哭的似乎没声了,一直用那种惊慌,可怜的目光望着我。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不能让他就这样逍遥地离开了,我想了会,抬起头问他:“可不可以把妮儿交给我,我不会离开,你让她过来,不管怎么说,她是无辜的,不要惊吓她,我们都是男人,没必要让一个小孩子这样!”。
他笑着说:“你是不是中了邪了,你没见过nv人是吧,我真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你疯了吧,你也算男人?这样的nv人都要,你连半点男人的样子都没,少他_M的废话,钱到手,孩子你领走!”。
“把电话给我可以吗?”,我说。
他把电话扔了过来,对我说:“去骂这个婊子吧,呵!”。
我接了电话,拨了号码,是眉姐接的,她哭着说:“小童,你不要考虑我了,姐只求你把妮儿给我带来,姐求你!你不要难过,听了那些,不要难过,不要管姐,姐对不起你,你把妮儿给我带来,好吗?”。
我说:“宝贝,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要管你,不管你怎样,都要管你,你听着,在我眼里,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听着,你要牢牢地记住,一个人无法改变她的过去,但是有人会给她带来新的生活,那是他们共同拥有的,那才是属于他们的,你要好好地听我的,我爱你,听我的,不要哭,振作起来!”。
眉姐哭的更厉害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他嘲笑着:“真他_M的_gan人,我要是让你们成了,我是不是不甘心A,小混蛋,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就是我的一条狗,我也不想让你*,哈!”。
他喊着:“把电话拿过来!”。
我再次把电话扔了过去。
没过多会,他接到了电话,钱似乎是到了,在那一个小时,眉姐父亲把钱搞定了,他挂了电话,开始哈哈大笑。
我说:“可以把妮儿交给我了吗?”,我想的是,你不给我,你也走不掉,可我不会想到,他笑的*险,我开始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这样笑,就在这个时候,原来他叫的人已经到了,一辆车从远处开来,我以为是大壮他们,可不是,我看他的表情,本能地明白了。
也许我不能等到那个时刻了,也许那个时刻到来后,我和妮儿也许都要完了。
我惶恐地望了望远方的那辆车,又看了看他,他笑的更开心了,说:“我的人来了,狗日的,你没命了,这个小杂种跟你一起去死吧!”。
那辆车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扑了过去。
妮儿从他的怀里落了下来,他慌了,他没想到我会如此迅速,我知道我不能失败,我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抓住了他,他的脖子被我死死地掐住了,那是犹如neng离死亡边缘的求生,只能成功。他伸手来拉我,用的无比大的力气,我给以更大的力气回击,两个人慢慢晃动。僵持着,远处的车越来越近。
妮儿落到地上后没有哭,立刻爬了起来,睁大眼睛,带着泪,傻傻地看我,她虽然年纪小,却懂得这个危险的时刻,我对妮儿喊道:“丫头,去开车门!”,车门本身没有锁,微微闭着。
妮儿很听话,跑了过去,把车门打开了,站在那里不Jin_qu喊着:“叔叔,你快来!”,她哭喊着,我看着她那急切的眼神,得到了她那小小心灵的理解,一时_gan到很是激动。
我喊着:“你快Jin_qu!”,妮儿跑了Jin_qu,很聪明地坐到了副驾那儿,我掐着他慢慢地往车边靠,车门开着,我知道,我要Jin_qu,把他推到外面,趁这个时候钻进车里带着妮儿离开。
我慢慢地把他拉了旁边,妮儿哭了起来,喊着我,我回头看了一眼,推了他下,自己想钻Jin_qu,就在我半个身子Jin_qu的时候,我_gan到背后一阵凉意,有东西似乎拉住了我,不是他的手,我看到妮儿小手捂着zhui,哭喊着,我没来及回头,再次Jin_qu的时候,_gan到背后微微的疼痛,不是很强烈,似乎有东西锋利地划过。
我钻进了车里,什么都不考虑,一手死死拉紧车门,踩下油门,单手打动方向盘,车从高坡上飞了下去。
那辆车已经到了,我的车沿着另一条小路,我熟悉的小路,往市区飞奔而去,后面的车追了上来。
妮儿还在哭,我知道,我的背后挨了刀子,疼痛越来越强烈,但我不能去考虑,后面的车一步不停地追着,妮儿在那里哭喊,但是她是聪明的,似乎有种力量支配着她,她喊着:“叔叔,血,背后血!”,我不去想那个,对她说:“宝贝,别怕,别担心,叔叔带你回去,没事的,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听话!”。
她没有闭眼,用那小手neng下了身上的_yi_fu,把_yi_fu握成一团,堵到了我的背后,死死地按着,疼痛似乎要穿透body,我在担心,我怕我支撑不住,就这样倒下,不能把妮儿带回去。
我咬着牙齿,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冷汗慢慢地出来。
妮儿被吓的不哭了,死死地按着,两辆车离的越来越近,难道我失去力量了吗?车没油了吗?还是怎么了?我只能往前,只能,不管前面是什么,哪怕只有一口气,我也要带妮儿回去。
我似乎还问了句,“妮儿,背后哪边流血的?”,我问的无力,咬着牙齿。
她哆嗦了半天说:“右边”,我听了这个,呼了口气,我想死不了的,没事。
车子离市区越来越近,灯光越来越强烈,后面的车子仍旧再跟着。
我_gan觉头越来越眩晕,似乎是血流多了,我摇了摇头,妮儿又哭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着:“都是血,_yi_fu*透了,叔叔,你不要死!”。
我想到了什么,咬着牙齿,强忍着笑说:“宝贝,叔叔不会死的!”,我一笑又说:“如果叔叔死了,你见到_M_M了,告诉她,叔叔爱她,爱你们,让她不要难过,听到了吗?”。
“恩**”,妮儿哭着说:“叔叔,_M_M也爱你,你不要死,不要不要_M_M,我原谅你,答应你跟_M_M谈恋爱!”。
我点了点头,车子离戒毒所越来越近,后面的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开始往回开,我放心了,我想没事了,可是身子发冷,麻,背后没有了知觉。
眼花了,似乎天地都在旋转,路上没人,我_gan觉车子在晃,我用了最后的力气微微地说:“妮儿,车停下后,跑Jin_qu喊_M_M!”,我手拿下了方向盘,车停了下来,我跌落到了方向盘上,没有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围围满了人,我的手被拉着,我慢慢地看清他们,我转过身去,搜索她的身影,看到她趴在我的床边,脸上都是泪,拉着我的手,张张zhui,没喊出来,憋了半天,叫了声:“小童!”。
我看到妮儿在她的身边,穿着新_yi_fu,我微微笑了笑。
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抿zhui对她笑笑说:“别哭,没事!”,她抿zhui点了点头,用那种shen情的目光望着我,抓着我的手,放在zhui边,不停地亲吻。妮儿在她身边,跟她_M_M相似的表情看着我,那眼神有着小小年纪的一种_gan激,最后她喊了声:“叔叔,是我不好,给你道歉!”,我又笑了笑。
眉姐的父亲站在旁边,眼了充满了nei疚,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那意思,他宽容了我,我想我知足了,总算有了希望,一时_gan觉Xiong口不在那么闷了。眉姐M_亲说了句:“孩子,是我们不好!”,我说:“阿姨,没事!”,大壮对我笑了笑,意思是:“好样的,是个爷们!”,菲菲也用那种眼神看我,充满了敬佩。只有我爸没来,我知道他们瞒着我爸不想让他担惊受怕。
他们每人几乎都走到我跟前握了下我的手,然后离开了,大壮靠我身边的时候,低头对我说了句:“兄弟,她为你昏过去两次,听着,给我挺住!”,我点了点头。
剩下了眉姐,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望着我,牙齿咬着zhui唇,有很多话要说,但她开始没说,想到大壮说她昏过去两次,我心疼的厉害。她拉了下被子,帮我盖好,然后理了理我的头发,似乎有事想说,故意用这些掩饰。
我抓住她的手,说:“没事,别担心,我很好!”。
她抓着我的手,猛然哭了,低下了头,不停地摇着头。
她不知流了多少泪,那段日子,一个原来坚强的nv人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她,很是心碎。
她想到的是什么呢?是在江边,她知道了她前夫跟我说的她的事,她以前的事,她望着我,张了张zhui,说:“小童,你恨我吗?那些事**”,她捂住了zhui,耸着肩膀,心里应该冷的厉害。
我匆忙用手摸着她的头发,摇了说:“宝贝,别这样,没事,相信我,一切都不能让我改变去爱你,那_geng本不算事情!”,我呵呵一笑又说:“傻样,给我笑笑,想看你笑!”。
她拉着我的手,低下头,很是沮丧地愣在那,然后摇晃着头说:“不,小童,我要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所有的事情,不然,我心痛,无地自容!”,她说了。
她拉着我的手,低头在那里说:“他说的是真的,我是有过那样的经历,可我没有选择,那个时候还是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发生了事,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我去阻止她让她不要说,我知道她说这些,她有多么的痛苦,可她非要说:“小童,听我说,你要知道这些,不管怎样,我都要跟你说,因为那事,因为父亲知道了,去学校打了那个人,事情暴露了,我在学校没有尊严,后来认识了他,他开始不知道那事,对我还好,我珍惜那个机会,用了所有的一切去珍惜,我那时也想过,为什么他知道我的过去还爱我,他后来说他不在意那些,我很_gan激,所以就跟他在一起,用尽生命去珍惜,可我不会知道他是因为钱什么的,后来爸爸没给他钱,他跟一个nv人走了,就是这样**”,她说到这,抬起头看着我,用那种乞求的目光说:“小童,原谅我,求你!”,她说的真切,眼里都是泪。
我鼻子酸酸的,一手拉过她说:“宝贝,你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完美无缺,明白吗?你说的都是多余的,如果我在意什么,我不会表现的这样,明白吗?”。
她皱了皱眉头,又要哭,像个孩子一样地说:“小童,不,你做的一切,让我_gan觉自己很低,很惭愧,卑贱,nei疚,我不想失去你,可我抬不起头,我不想失去你,小童,不要多想,答应我!”。
我把她拉到了怀里,她顺从地过来,轻轻地靠我身上,她如此真切地说着,坦白了一切,她那眼神告诉我,她不想失去我,她趴我怀里,轻轻地,身子发抖,过了会,她离开,不哭了,抿着zhui说:“我再不会离开你,不管怎样,我都跟着你,做什么都行,我要照顾你,跟你后面,见到你,做什么都行!”。
毕竟是两个年代的人,她把被一个老男人侮辱过当作是最愧疚,见不得人的事,而我不会那样想,我知道一个人的人生无法选择,很多事情都是命运强加的,在男权社会里,很多事,不是nv人的错,没办法的事。
说着,她像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开始忙着去拿水果,然后又问我难受不难受,反复摸我的头,要喂我吃东西,又去拉被子,她仍在戒毒期,并且昏过去两次,也是虚弱,有些不知所措,她表现的这个样子,让我不适应,心痛,我一把拉过她,望着她,她被吓着了,抿着zhui,顺从不解地望着我,我有些故作的坏地说:“听着,别这样,你没做错任何事,明白吗?给我笑笑,像我最初见到你那样,乖!”。
“恩!”,她点了点头,但没笑。
我又说:“笑给我看!”。
她努力了下,还是没笑出来,最后皱起眉头,以为我j神不对,说:“别这样,好好躺着,什么都别去想,我照顾你,听我的!”。
看着她经历了这么多,完全成了一个乖巧温顺的nv人,nv人就是这样奇怪,没有年龄之分的,如果她爱你,她会表现的很小,小的像只小鸟,依偎在你的身边。我很是开心,一笑说:“我没醒来之前是不是很担心?”。
“恩!”,她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如果你醒不来了,我会跟你去!”。
她说的很孩子气,我说:“傻,怎么可以,如果那样,我不白费了吗?听着,你不要_gan觉nei疚什么的,这样,我不舒_fu,听到吗?我又没死!”。
“不许这样说!”,她用手盖住我的zhui,牙齿咬着zhui唇,默默地看我,手慢慢地从zhui唇离开轻轻地,细致的,fu_mo着我的脸,看了我会,无比珍惜的,甚至忘情的,不带羞涩的,头伸过来,轻轻地在我脸上亲吻了下,那_gan觉美妙的让我_gan觉真好,死都没事。
她亲吻的温柔,手摸着我的脸,靠的我很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乖,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们结婚,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想你,想把你放再怀里,心里,zhui里!珍惜的要死了生命,呼xi都困难,你被送进手术室,我要死了一样,小童,答应我,别嫌弃我,让我跟你,求你!”。
我_gan觉奇怪,她像个男人一样的主动,似乎要用话语抓住这个男人,真的没必要,我做了这事,让她成了一个小仆人,再也高贵不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她仍旧亲吻,她很想亲吻,忘情的,但是过了会,离开了,我反映不大,她似乎意会到了什么,离开后,然后坐在那,静静地看着我,默默地说:“我爸要带你去美国,跟我们去吧,把你爸爸也带上,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一笑说:“宝贝,你别这样,我们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突然客气了,不好!”。
她点了点头,笑了,很不自然,仍有nei疚,她说要带我走,带我和我爸一起走,我很开心,当时真的很开心,我想,我可以跟她走了,离开这里。
接着,她被她父亲叫了出去,她爸爸进来了,进来后,他望了我会,低下头说:“小童,叔叔错怪你了,好样的,叔叔想好了,带你们走,叔叔发誓再也不阻拦你们,你让我_gan动,我惭愧!”,说着他伸出手,摸了我下,叹了口气。
我用生命换来了结果,很值,我从未后悔过,不管结果怎样,从来没有。我知道有些事,是无力的,谁不想好呢,都想好,可是命运总是跟你过不去的,你说你诅咒命运吗?没用,因为它可不理你的任x,该让你怎样还是怎样,你说你逃避命运吗?更没用,因为你是个男人,你所做的也许挽救不了命运,但是它可以让你磨练成锋利无比,坚强的男人。
后来很多人问我信不信爱情,我说我信,死都信这东西,nv人都可以被_gan动,谁都有能力去创造爱情,让对方死心塌地,就看你有没有_gan动她的事情。
眉姐在我出了这事后,表现的对我出奇的好,我没有_gan觉什么不妥,要知道我们是人,爱是要分很多层次的,我们由那些x开始,一步步,慢慢地,相爱,由浅入shen,步入了不同的爱情阶段,最后到把心都可以掏给对方,这就是爱,在我认为。
我不会自恋自己爱情的伟大,但是我知道,我今生有过这样的爱已足够,即使在最后一刻,让我见到最纯到死的爱,我都知足。
最后,我没有走成。
那些日子,我躺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眉姐一直陪着我,按理说,她正处在戒毒期(虽然基本控制住了,但随时还会有事),应该待在戒毒所,可是她坚持要留在我身边,照顾我。
眉姐的前夫仍在潜逃,没有抓到,警方还一直在T查此事。
我爸后来知道我出事了,开始几天,我打电话给他借口说去了外地,旅游的,可最后,他怀疑了,实在是瞒不了他了,是眉姐跟大壮和菲菲去家里说的,后来大壮说,眉姐不停地道歉,说了很多安慰我爸的话,那些话,不能不让我爸_gan动,她说她会把我照顾好,把爸爸照顾好,做爸爸的nv儿,会用所有的生命来照顾我,很多很多,我爸最后_gan动了。
其实我爸那个时候多的是对我的佩_fu,他见到我,知道我没事后,跟我说了句:“小童,好样的,你_M若知道,不会怪你的,会欣慰的!”。
我们都好了,经历了那么多,每个人面对突发的事情,适应能力都强了许多。我想,再不要出事了,每个人,包括自己,自己的生命关系到的人太多了,都不能再有什么事了。
秋天快要到来,我们安适了,阳光不再那么强烈,我躺在病_On the bed_,_gan觉body很是舒_fu,有人照顾的_gan觉是美好的,大壮和菲菲隔三差五的就来,我们形成了一种十分和谐的关系,那种友情,两对人在一起的_gan觉,是让人欣喜的,我想到如果我和眉姐离开了,跟大壮和菲菲分离了,会很不适应,有些伤_gan吧。
大壮似乎也很留恋,但他zhui上不说,天天乐呵呵的,偶尔说:“哎,你说你A,真有他_M的福气,要去美国了哦,多好A,我可没那福气哦!”,这个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笑,眉姐说:“你们A,好好过日子,有机会了,你们一起过来玩吧,到时候,我和小童好好带你们玩!”,眉姐恢复了以前,也许不是,是一个平淡了的,贤Q良M_的样子,她背地里跟我设想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说去美国,如果过不惯,就去厦门,然后在那里,只有两个人,要孩子,她说一定要,再老也要生,为我爸爸。
每当她说自己老的时候,我就会教训她,可她偏偏爱说,她似乎也知道,这_geng本不会对我有影响,相反,那种味道,更是让人迷恋。
亲戚们来看望我,都是眉姐出去迎的,她像个Q子一样,虽然紧张,羞涩,但是她硬着头皮要接待亲戚们,在亲戚们眼里,不管他们真开心假开心,眉姐能做了她该做的一切,真的像了我的Q子,那_gan觉十分美妙,我也很_gan激她,她在那些人面前,以我的Q子的名义去喊他们姑姑什么的,我都是无比_gan动的。
这更让我幻想那以后美好的生活了。
我问我爸,说愿不愿意去美国,他开始的表情似乎是不愿意,但最后一笑说:“如果可以就去,去看看,但过段时间就回来,小童,爸年纪大了,在哪都一样,我在滨江住了大半辈子,不想离开了!”,我爸又说:“小童,你出去吧,有多少家长想让孩子出去呢,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混好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世界哪都可以去!”。
我最后考虑后,点了点头,那段日子,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和眉姐出去了,至少先到外面过一段时间,拥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我几乎什么都准备好了,身上的伤也快好了,等完全好了后,就可以去换下另一种生活了,在滨江的确太压抑了,这里有太多伤心的往事,还随时面临威胁。若能出去,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我不是想逃避现实,只是想换一种生活。
可是事情出现了专机。
是眉姐的父亲单独跟我说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帮我忙签证的事,他抽着烟对我说:“小童,叔叔跟你说了,你不要难过!”。
我点了点头,笑笑说没事。
接下来他说:“是这样的,小童,因为你犯了点错误,有记录,美国大使馆不好签,尽管找了不少朋友,可还是遇到了麻烦!”。
我心情失落了很多,但仍旧摇了下头说:“叔叔,没事,你费心了!”。
他叹了口气说:“不过,没事,只是暂时走不了,要过个几个月,我托的朋友说想办法,应该可以,但要等段时间!”。
“恩!”,我看着他,他的确挺愁的,于是说:“叔叔,没事,正好眉姐也还没完全康复,等我好了,再等她康复了,我们再走吧!”。
他愣了下,然后紧锁着眉头说:“小童,是这样的,美国那边最近研制了一种新的药物戒毒方法,我了解了下,很适He小眉,我想能不能先带小眉去那边治疗,过段时间,我把你接过去!”。
我不知道他会这样说,心里更加失落了,可他的表情告诉我,这是真的,如果可以对眉姐好,对她的治疗有帮助,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见我发愣,于是紧接着说:“小童,你放心,叔叔不是糊涂人,你做的一切让我改变了所有的看法,我要为nv儿幸福着想,只有你能给她幸福,叔叔知道,很快,等小眉治疗好了,就把你带过去!”。
“恩!”,我点了点头说:“叔叔,没事,我能理解,只要能对眉姐好,让她早点康复,什么都行,即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可还是说了:“如果能对她好,我怎么都行!”,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原因,因此说了这句话。
他哦了声,然后一笑说:“小童,你是好样的,是个男人!”,听到他如此说,我很开心,但同时,也又些冷,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了会又说:“小童,你能不能再帮叔叔下?”。
“恩,可以!”,我说。
他叹了口气说:“我还没跟小眉说,怕她不理解A,她也许会因为你暂时不走,她这孩子就是这样,你能不能开导**”。
他说的似乎为难,我抢过话,很利索地说:“恩,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很洒neng地开导她的,让她放心地去治疗的,一定没问题!”,他听了我的话,舒了口气。
那天,他走后,我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失落的厉害,_gan觉并不是那么简单,空**的,没有着落,_gan觉有地方不对,可又不知道是哪个地方。
我想了大概一个下午,我不想让眉姐先走,可是,如果我爱眉姐,对她好,我又没道理这样,如果我强求她不走,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是自私的,毕竟眉姐前夫还没抓到,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
最后,我决定跟她说,让她先走。
眉姐从戒毒所用完药回来后,我跟她说了,她那几日,都是中午要去那边,下午回来,每次回来都会和菲菲买些东西,回来后见到我,就乐呵呵的,时常拿S*W水果坐我旁边,一边剥一边关心我每天的情况,问我舒_fu不舒_fu,心情好不好,我被那种默默的爱融化了,可突然她要先走了。
那天,她仍旧再笑,一边剥橘子一边说:“哎,今天怎样了,我走这段时间有没想我?”。
我点了点头,笑了下,她又说:“小童,快点好吧,我都没事了,好了后,我们就可以走,去外面,带你把全世界转遍!”,她说了很多,我都没说话。
突然她抬起头,皱了下眉头说:“怎么了?不舒_fu吗?”。
“没!”,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你今天气色真好,漂亮!”。
她有些害羞地一笑,拿了个橘子放我zhui里,又拿了个自己吃了说:“傻瓜,说点别的,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还想读书吗?还是自己开家设计公司,跟我说,姐帮你!”。
我抬起头,装作设想,然后说:“开设计公司,为设计做伟大的贡献!”,说着呵呵地笑。
她皱了下眉头说:“你少来,你把你自己弄好就行,别说大的,在美国还没几个人说为国家什么呢,为了理想,为了艺术,知道吗?”。
“恩!”,我点了点头,看了她会,然后说:“今天叔叔来了!”。
“哦!”,她说:“他不说带妮儿去乐园玩的吗?”。
“不知道,路过吧!”,我说:“他那个签证的事**”。
眉姐听了一笑说:“哦,原来怕这个吗?傻,我昨天问他了,他说都搞定了!”。
“不,他今天来说,暂时我走不了了!”。
她愣住了,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她愣了下,说:“小童,是你不想走吗?是你爸爸不想跟我们走,你不想走了吗?”。
“不,是真的,人家说我因为有记录,不好签,你爸拖人了,说走是没问题的,要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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