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莫名_gan到一阵烦躁,却也shen知此时不宜追问。
兴老正愠怒,多言恐遭不测,于是自顾自地品尝起免费供应的佳酿与菜肴。
更有佳人相伴,温酒以待,这份礼遇确是难得之至。
数杯下肚,兴公再次瞪视着他,嗓音干涩地说:“既不谙名家手笔,你又将如何主持诗词评选?”
“还能怎样,随意挑选便是,届时只消说是某位大家所选,无人知晓真假。”
李长安对此早已成竹在Xiong。
“你**你这是妄自尊大,玷污文雅之名!”
兴公厉声责备。
“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李长安摊手无奈,此题确无完美解答。
“哼!”
兴公轻哼一声,捋着胡须,昂首挺Xiong道:
“老夫既在此地,自不能坐视你小子胡闹,羞辱读书人的才情。反正老夫闲来无事,点评年轻人的才智也不失为一乐,此事老夫替你担下了。”
阿离惊讶地抬眸:“爷爷**”
李长安亦是一愣,酒杯悬停半空,连忙伸手阻止道:
“慢着慢着,你肯相助自是好事,但你有何资格?莫非也是哪位隐世名家?”
兴公自豪地抚弄着斑白胡须,目光微扬,傲然道:
“哼,老夫乃当朝太傅,与中书门下同平章事,封号兴国公!”
李长安一时愣怔,猛然睁大眼,手指直指对方:“平章事?那不就是钟兴老头!”
“正是老夫!”兴公满脸得意。
李长安脸色一沉:“好你个狡猾的老头!难怪突然动怒。”
“原来是怕揭穿欺瞒之事气势受损,故意生气yu翻盘掌握主动,以为我会轻易受骗?”
老者面容微僵,硬生生板起脸庞。
“绝无此事,老夫问心无愧,怎会行此厚颜之事。”
“哼,还装蒜!那你为何瞒我?”
兴公面容依旧平静。
“你又不曾询问老夫。”
李长安一时语塞,首次吃了憋,原来这老者竟是钟兴!
他与自己父亲镇国公的情谊shen厚,曾亲如一家,却因皇帝指腹为婚之事而生间隙。
这等于是敌人了!
更令人恼火的是,他竟还教这老头如何对付自己!
一个日日闲散的老头怎会是平章事,无需上朝处理国事吗?
因此李长安从未朝这方面想,此番错估,也让老头抓住了反驳的把柄。
亏他如此信任!
愤怒之余,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由头,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阿离见状焦急站起,低声道:“此事**是我不对,请世子莫要动怒**”
李长安正气在头,吼道:“我不生气又能如何!”
转身一看,小姑娘竟已低声抽泣。
哎,不至于吧,这就哭了**
“算了。”
李长安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别哭了,给我倒酒吧。”
“嗯**”阿离应声,有些措手不及,拭去泪痕,顺从地坐下为他斟满酒。
李长安心中清明,虽然气愤于老者的隐瞒,但无论怎样,这老者并非敌人。
撇开其他,镇北王甚至是有恩于钟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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