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或许不那么中听,但是**”
左尚辉略作迟疑,轻声说道:“或许,不来反而恰是上策。”
“左兄**”
左尚辉的目光穿越窗棂,落在纷飞的雪花上,浅酌一杯,再侧目瞥见邻桌几位学士正热切探讨诗词,渴望能吟出一篇足以登临三楼的佳作。
随后,他才缓缓开口:“陈兄有所不知,那一日事件之后,我也曾登门顾府,yu为顾兄送去慰藉,然而**”
“他似是失了心志,唯有痛斥世子,言其取巧行径,指责某人仅凭一时好运,狗屎运眷顾之下写下诗句,全然无视背后的艰辛,不过是侥幸罢了。”
“指责世子**仍旧不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之辈。我的劝解,他丝毫未曾入耳。”
陈世宗眉峰微蹙:“诚然,世子行事确有乖张之处,例如黄布换青幔之举,但这些时日以来,左兄难道不觉得此楼变得宜人至极,较之京都任一酒肆更添留连忘返之情吗?”
左尚辉颔首赞同:“顾兄早先于望江楼上便向我提及世子对楼阁任意改造之事,说他行事仅凭喜好,任x妄为,不解世间疾苦,断难成事。”
“而今,此楼门庭若市,温馨惬意,或许顾兄的论断真的错了。”
陈世宗饶有兴趣地环视四周:“平素里,京都诸多酒楼,青楼我也多有涉足,装修风格各异,各具特色。”
“初至之时,确_gan新颖,然时日稍长,喧嚣之声入耳,烦躁难耐,难以久留。”
“此处**不明所以,即使半日静坐,亦觉神清气爽。”
左尚辉点头附和:“正是此理,数日以来,我也颇_gan诧异,却不知其所以然。”
“哈哈,顾兄言世子不明世事之艰,或许是他未能参透呢?”
“世子行事若是另辟蹊径,达到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境界,超出了顾兄的认知范畴,亦未尝不可。”
陈世宗笑道。
“或许吧,陈兄之言也有几分道理。”
“坊间常言,世子纨绔无能,专横跋扈,我先前未有幸得见,便信以为真,直至日前相遇,却发现与传言大相径庭。”
“明辨是非,眼光如炬,威势迫人,他人莫敢与之争锋。”
左尚辉陷入沉思。
“确乎雷厉风行,但横行二字,或许太过苛责了。”
“这或许就是皇族之威吧。”陈世宗笑言。
“皇族之威?”
左尚辉一怔,旋即亦笑,拱手道:“对对对,若非陈兄提醒,小弟险些忘了,世子出自镇北王府,自带不凡气度!”
“哈哈,正是,皇族之威!世子年少威严,震慑人心,不负异姓王之名。”
“顾兄却已非昔日同游风月的旧友了。”
“本想此次回京,能邀诸君共聚,饮酒赋诗,畅谈风雅,何其快意,却不料闹出这等尴尬。”
“细想来,或许错在起初,他今时不同往日,身为朝臣,权柄手段或许远胜风雅于他心,我却仍想以风雅相谈,实属不当。”
陈世宗郁郁举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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