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正直?”
薛玉珍冷笑摇头,“他那tao说辞也就只能迷惑你这种心地单纯的人。往往越是言辞华丽,nei心就越发*暗龌龊。”
“姐姐的意思是,吕长鸿在欺骗我们?”
她轻叹一口气,道:“吕长鸿所为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或许能蒙蔽他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见我们,无非是想向世人展示,将父亲置于死地是出于大公无私,问心无愧,即便面对父亲的后人也能坦*以对。”
“但你可曾想过,新州厢军的统领是谁?”
“新州厢军**是吕钱塘吧。”
薛平贵略带不确定地说。
“没错,吕钱塘正是吕长鸿大哥的长子。”
“若没了父亲,关南作为军事重地,势必要重新任命节度使。一旦职位空缺,除了已故的父亲,对关南边防最为熟悉的就只有吕钱塘了。”
薛玉珍抿了一口香茗,缓缓道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吕钱塘仅是新州厢军的统领,一向听命于父亲,并无过人之才。”
“让他接手大任,岂不是明摆着让外敌肆无忌惮地北侵?”
薛平贵焦急不已。
薛玉珍摇头道:“你太过天真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难道你能胜任?到时候,我们只会被视为罪臣之后。关南的防务总得有人接手,有总比没有强。”
“至于吕长鸿,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侄子能否上位,哪里管得了关南的安稳。”
“真是可恶!”
薛平贵愤而掷筷,食不下咽。
薛玉珍无奈地摇头:“我本不愿告诉你这些,你常年驻守边疆,x情直率,不了解京城权贵间的尔虞我诈。”
“心中有忠诚是好事,但现实如此残酷,你早晚要学会。以后少说话,多思考。”
“姐姐**”
“好了,大事我会考虑周全,你不必过于忧虑。吕长鸿那边,这几日不必再去拜访了。”
“无论去多少次,他也不会真心帮助我们。”
“连雍大人说得也没错,他是个学者,此事上他的影响力有限。”
“关键在于严阙,他为人刚正不阿,在民间和朝堂都有极高的声望。如果他能为父亲发声,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薛玉珍说到这里,神色略显黯然:“但若论分量,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楚子期大人,可惜他近来因病闭门不出,想求见他比登天还难,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