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兴公瞪圆了眼,气得筷子几乎neng手,“休得胡言乱语,老夫怎会欺瞒圣上!”
李长安无奈地摊开双手,毕竟这位老者即便在寒冬腊月也常流连于望春楼,j神矍铄,四处奔波,丝毫没有染病之态。
兴公斜睨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终是依依不舍地搁下筷子,嘟囔道:“哼,此事虽非不可言,但恐言之过早,反添人心惶惶,生出祸端。”
至于那份依依不舍之情,实则是因那盘诱人的红烧r已空,只剩阿离细嚼着最后一块。
李长安闻言,诧异道:“不过是休个小病假,怎会如此严重?”
兴公自觉被轻视,猛地一拍桌,正色道:“你懂什么!此乃皇上亲口谕旨,特许老夫养病,我若真有恙在身,又何来养病一说?”
“皇上要对你下手?”李长安探身问道。
兴公面色一沉:“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皇上隆恩厚爱,对老夫自然是信任有加。”
李长安蹙眉,将酒杯递向阿离,后者默契地为其满上。浅酌一口后,李长安沉吟:“既然权柄未失,body无恙,皇上令你养病,莫非是想让你暗中总揽朝纲,这岂不是劳累至极?”
“你**”兴公见他仅凭只言片语便能洞察秋毫,一时惊愕,言语梗塞。
“好个机灵的小子。”
李长安非愚钝之辈,曾掌管庞大帮派,shen知其中不易,更别说治理一国。若无兴公辅佐,皇上每日需批阅的奏折恐怕能堆成山。
他为何如此安排?李长安咬着酒杯边缘,思绪如飞,将近日所闻——皇上、国事、丞相、叛乱、外族**种种线索在脑中迅速交织、碰撞,试图拼凑出真实的因果链。
终于,李长安抬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莫非**是要开战了?”
兴公彻底哑然,张口结*,仿佛眼前之人成了不可思议之物。
从兴公的表情,李长安确信自己的猜测无误。
皇上年岁已高,却要做这等劳心劳力之事,唯一的解释便是要他迅速掌握国事全局。
或是粮食歉收,或是南疆叛乱,抑或是外族侵扰,导致南方十城惨遭屠戮**
然而,心中不免忐忑,毕竟战争一旦开启,便是生死难料!刀剑无眼,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胜负受诸多因素左右,无人能断言结果。
若无战事,李长安自信能安享余生,京城固若金汤,无人能犯。
但战争一起,一切皆有可能。
“早知如此,老夫不该与你多言。区区数语,竟被你看穿天机。老夫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年纪,既能shen谙世故,又兼备狡黠与睿智。”兴公叹息道。
李长安一脸黑线,这老头到底是夸还是损呢**
此事切莫声张,碧霞虽怀此心,亦需静待来年春暖。若此刻便让尘世知晓,恐致人心浮动,生出祸乱。”兴公语重心长,一脸肃穆地告诫道。
李长安微微颔首,心底却泛起了波澜。皇帝yu征伐四方,又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高权重臣休养,显然不愿受制于任何人,此中透露的信息耐人寻味。
其一,当今天子权柄在握,气势如虹。平章事之位,历来非同小可,多少名相曾与帝王分庭抗礼,但在景朝,天子一声令下,兴公便需遵旨养病,足见皇权之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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