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顾,就拉着村长离开了刘寡妇家的范围内,站在村里的土路上。
月光洒在我们的身上,而我是很认真的看着他。
“村长,听你的话,应该又有什么赚钱的项目。不如去我家好好说说呗?”我说。
“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条件几乎是村里最差的一家。有致富的办法,你为什么不先关照我家,反而大半夜去翻人墙头?要是翻起墙头能换来一条致富路,我宁愿你把我家围墙都翻烂了!”
我嘿嘿的笑了两句,但表面上的语气还是相当的诚恳。
“过两天再说吧,我今晚找刘寡妇是有急事。”村长显然是不想在我这耽误下去。
“怎么就过两天了?”
“村长,啥脏活累活我都能干,而且我家还欠了这么多钱,有发家致富的项目,我当然也想参与了!”我就说。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等等……你该不会是根本就没把我家放进这个计划里吧?”
“你这未免也有些不太厚道了吧!你今晚必须给我个解释!”
我把他拉离了站在村里的土路上,冲他质问道。
“二狗子,你听我解释啊。这个项目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细节考量,最终的落实,还需要一段时间。”
村长很郑重的冲我保证道:“只要这个项目一旦立项,我第一个就先落户在你们家,让你先富起来,这样可以了吧?”
“那要多久的时间?”
我心中冷笑一声的追问道。
“我现在也还不太确定。不过我敢保证,一定很快的!”村长拍着胸口的道。
我一听,抓着村长的衣领,就直接给这老东西摔田坎里了。
这些年来,村里有什么扶贫项目,我家一个都没享受到。每次名额有限,村长都拿这些名额去换好处去了,能有我什么事?我一听他的话,心里就更是来气。要是随便一个扶贫项目落我头上,我都不至于如此!
村长摔得是灰头土脸的,趴在田坎里,一脸愤怒的看着我。
“二狗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信不信我能把打算给你的项目撤了!”
我无所谓的道:“没事啊,反正一开始你也没打算给我的,对吧?!这几年下来,多少人都富起来了,唯独我这孤家寡人的,还是村里最穷的一个。”
我从路上跳了下去,就蹲在村长的身旁,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而且村长啊,前段时间扶贫项目已经试试完了,名额也分配了下去。没过多久,你哪还能有什么项目?我看你今晚去翻刘寡妇家的围墙,恐怕是另有目的的吧!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项目去的!”
“你懂个屁!”
村长推了我一把,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二狗子,我劝你赶紧滚回去,那今晚的事我还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你要再给我在这里唧唧歪歪,耽误我的时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弄了一屁股的泥,愤愤的看着村长的背影。
“老东西,你要是再往前走半步,明天你就等着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吧!身为一介村长,大半夜翻人寡妇的围墙,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你是什么目的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朝他接近,也感受着他愤怒的眼神。
“你威胁我?”
村长怒瞪着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这几年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先不仁的,现在又打算怪我不义?”
我很想把这几年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把村长暴打一顿。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毕竟他可是一村之长!也掌管着村里的大小事宜。
“滚吧老东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翻刘寡妇的墙头,我就能让你在村里身败名裂!”我恨恨的道。
“好好好,好你个二狗子。现在真的是翅膀长硬了,见谁都敢咬上一口了?”
村长气得不行。
看样子,要如果他打得过我,一定会把我丢进河里的:“二狗子,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你的什么把柄,否则你就完蛋了!”
“来呀,谁怕谁啊!”
我倒是无所谓的顶了一句回去。
“行,你就等着吧!看我到时候会怎么收拾你!”
村长丢下这句话,狼狈的就走了。
“村长,你怎么大半夜还在路上闲逛啊?”
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我一听声音,连忙冲已经走出几十米的村长望了过去,随即就看到了吴兰的声影。
她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在她身上,还换了一套衣服!
“诶,别提了。你大半夜不睡觉的,在村里瞎走啥呀?”村长反问道。
“我正打算去我嫂子家呢。”吴兰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你去吧,我先回了。”村长说着,就和她交错走开。
我心中暗暗感叹村长这老狐狸和真能装的。明明是要去刘寡妇家,爬上她的炕,上了她的人。但在吴兰面前,他还一点惊慌都没有,表现得相当正常。要不是我打断了,恐怕此时的他,都要被吴兰捉奸了吧!
以吴兰的暴脾气,给她遇上这样的事,她绝对会把村长抓起来游大街的。
从间接上来说,我可算是救了村长一命。
要是下次那老家伙见了我,非但不感激我,还要弄我,那我可真的要对他不客气了!
我躲在田坎里,就看着吴兰的接近,也看着她走到刘寡妇家门口,在她围墙的大门上敲了敲。
“这大半夜的,谁啊?”刘寡妇从家里走了出来,就准备出来开门。
“姐,是我。”吴兰道。
“你不在家里睡觉,跑我这来干啥?”刘寡妇走出来,不解的问道。
“姐,这件事……算了,还是进去说吧!”吴兰叹了口气的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刘寡妇赶忙把吴兰迎了进去:“来来来,赶紧进来。”
见状,我的心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我生怕吴兰真会在刘寡妇面前告我的状。我哪还顾得上一身的泥,撒丫子的就冲到了刘寡妇家的围墙外。
“姐,这件事是和二狗子有关系的。”吴兰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
“二狗子他怎么了?”
刘寡妇问道。
但随后,吴兰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根本就听不到。
着急之下,我就打算翻墙,去听听她们说什么。
可翻墙之际,裤头上的泥猛的一滑,失去重心的我,整个人就摔了出去,发出了一声噗通的响声。
“谁?谁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