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第二个月,没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生意比上个月略有起色。毛收入多了1000多元,为9773元,平均每天325.8元,那么每台机器平均每天赚21.7元,一台机器每天平均有8.68小时营业时间。
开支为:_F_租1500,网费480,水电1515(靠,又增加了4、5百度电。),派出所1000,鱼泡眼300,刘勇800,生活费用大约1000,那么我这个月的纯收入为:
9773元-(1500+480+1515+1000+300+800+1000)元=3178元。
3178元。。。。。。嘿嘿,减去吃住的因素,其实和我之前做工程师的每月存款差不多。不过当时我乐观地认为,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多存点儿钱,然后去华强多买几台机器,多买的几台机器赚的钱,直接就可以增加在我的净利润啦。
不过过了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烦人的事情:网络突然不正常起来了。先是一个礼拜偶尔只断开1、2小时,渐渐地变成3、4天断开一两个小时,在2003年11月份的时候,我做了一个统计,几乎是每天都要断一次,时间长短不等。
一断网,满满一屋子的人就会跑个j光。开始不明白只是给电信客_fu部门打电话投诉,后来发现有的网吧却从来不断网,最后终于了解到跟中国电信的人员没关系或者没有钞票做公关,网络也就不可能随时畅通。
断就断吧,我也没办法,只好将就着用了。
来我网吧上网的人,都是些附近居民楼住的打工仔打工妹,我称呼他们:“老板,上网吗?”,他叫我:“老板,埋单啦”,呵呵,大家都是zhui上的老板。
周六周日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姑娘、小伙儿们就陆陆续续来照顾我的生意,如果不断网,很多人都喜欢一口气上个通宵。
2004年1月1日,元旦。
那天我穿一件红色的李宁牌运动衫,ku子和鞋子是什么装扮我记不起来,不过应该都是我得意的_fu装—这天我心情不错,大家都放假了,我的生意应该相应的会好很多。晚上5、6点钟的时候,网吧已经爆满了,大家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在这个亲情友情缺乏的地方,网络就是一个突破时间、空间的好平台。
有两个nv孩儿过来结账,似乎她们应该中午就过来玩儿了吧,难为她们了,呵呵。不过没过多大一会儿,其中一个扎了两个小辫子的nv孩儿慌慌张张地又跑了回来,难道算错帐了吗?却听她说道:“老板,快关门,我看到有人开着车在查网吧。”
查网吧?我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想到老朱曾对我讲过的话,我马上对刘勇喊:“快关门,有人查店。”
上网的人“呼隆呼隆”地很快跑了个j光。我赶忙手忙脚乱地关了卷闸门,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的动静。过了一小会儿,还没有看见车来,于是吩咐刘勇过去看一下,刘勇走了过去,过拐角的时候,旁边有个nv的声音在后面喊道:“跑错啦,那边。”可惜刘勇听不见,身影转过拐角,不见了。
我这才想起给我报信儿的小姑娘,她就站在我旁边,也在观望着工商局的人来了没有,我扫了她一眼,电火石花,突然间,我觉得整个街道、天空都都亮了起来,我的_gan觉就好像Xiong口被一个大锤重重地击了一下。。。。。。我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个场景--时间像一个打磨机,磨去了很多周边的细节,比如当时网吧确切的人数,那天的天气情况,和她一块儿来上网的另外一个小姑娘穿的_yi_fu。。。。。。但就像一个终日在高墙nei的囚犯突然看到远处袅袅的炊烟,淙淙的流水,我的眼前浮现了一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双眼。。。。。。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只见她眉如远山,清丽难言,就像一幅美不胜收的山水画,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的某一个shen处。
愣了应该有好半天吧,我才回过神来说:“谢谢你。”
那姑娘一只脚在地下划了一下,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zhui角微微上翘,淡淡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却没有说话。
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清新neng俗,绝无世间的半点烟火。
我看她也就17、8岁的样子,瘦削的双肩,个儿挺高的,和我差不多吧,典型的江南水乡的白neng皮肤,扎一个马尾巴,红毛_yi、黑色长ku、一件白色旅游鞋。
我还想再和她说两句话,就看见一辆白色的“ISUZU”车“轰隆隆”地开了过来,车后面一个高高拖着一个大大的尾箱。我赶紧走了两步,站到那姑娘的另外一边,离门口远一点儿。
车上先下来四个壮汉,手中都拎了_geng棍子,胳膊上D着红袖章,再后面跟着下来两个穿制_fu的人,头抬的老高,眼睛向上翻着。
一个穿制_fu的人看到卷闸门锁着,就问我:“你是老板吗?” 我赶忙摇头。
那人又指着小姑娘问:“你是老板吗?”
小姑娘呆呆地站着,没说话,我赶紧说:“这个是我妹妹,我们是到这儿找_F_子租的。”
那人不再问,转身朝一个壮汉点了点头。那壮汉走上前,举起拳头,“嘭嘭嘭”地敲门,我的心也随着敲门声“嘣嘣”地跳个不停。
敲了半天门,里面当然没反应。
另一个壮汉见状,返身从车上拿了一个黑黑的家伙下来。我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手电钻,他要干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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