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纸上写了“支出”两个字,道:“先看我们需要支出多少费用,第一项,是大头--_F_子,现在关nei_F_子的均价都在8000以上了,如果买在关外,则交通是个大问题,如果买车,加上车子的费用算下来还是差不多。由于按照20年的时间计算,一家三代都要居住,就按照一百平米的小三_F_吧,8000乘以100,等于80万,不过一般的家庭都拿不出这么多闲钱来一次x买_F_,所以要贷款,20年或者30年,一般利息要超过四分之一,所以总共在买_F_子上的投资要超过100万。
第二项,装修、家电、家具,按照中等标准计算,差不多有15万。
第三项,泡妞费,从泡妞到决定结婚这段时间,包括出去吃饭、买礼物、娱乐、旅游、送nv友父M_节日礼品等,平均每月以1500元的标准,谈2年,总计3万6千。
第四项,结婚、度蜜月费用,假定老婆通情达理,不盲目攀比,一切从简,算作2万。
第五项,生活费,我们两夫Q生活简单点儿,水电煤气等加上吃饭、交通一个月算作2000,一年2万4千,20年就是48万。
第六项,养小孩费用和教育费用,假定孩子很少生病,不乱花钱,上学也很少缴纳额外费用,一月按照1500计算,同样也要36万。
第七项,老人赡养费,医疗是个无底洞,保守估计,前十年他们不需要我们花钱,那么后十年医疗费用、加上两个的老人生活费用按照1500元计算,需要18万。
第八项,其它杂费,我们是人,需要买_yi_fu、需要娱乐、需要回老家探亲、需要接待亲朋好友、需要面对各项乱七八糟的税费,一个月按照1000块计算,一年12000块,20年24万块。”
“好,我们计算一下总的开支,加起来一共是246.6万,”我在纸上写上了数字,接着道:“这还不算一些意外的费用,比如生大病、车祸、官司等,也不算一些奢侈品,比如汽车,然后计算我们每个月需要挣多少钱,234.6除以20,那么每年需要挣12万3千3百。nv人要生孩子,喂养孩子,可能有两年不能上班,一般工资也不会太高,假定平均下来,她一个月能挣2500块钱,那么一年挣3万块钱,剩下的9万3千3百需要我来挣,平均每个月到手的钱是7775元,加上交税和保险,差不多就是每个月税前9000块钱。”
我苦笑了一下,道:“嘿嘿,这么多钱,别说当时我无法挣到,以后越来越老,工资也只会越来越低。也就是说,想通过技术过个普通的市民生活,都是一种奢望,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所,我辛辛苦苦做一辈子,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都无法实现,做技术还有什么意义?”
张丕然脸色凝重,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没有算过这笔帐,或许你说得对吧,靠工资在这个城市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对A,如果一个普通劳动者为了结婚、买_F_、生小孩、养小孩、养老人这些作为‘人’这种动物的起码需求,而欠了国嫁一屁gu的债务,到五十岁才能还得清,那他这一辈子的光辉岁月一直都在做牛做马、做长工中辛苦还债,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大致估计了一下,要想在这个城市过上正常的生活,手里没个一、二百万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换一种生活方式,不要再给别人打工。”
“这就是你的工程师生活心得?虽然听起来很无奈,不过工程师的工作都是让人清高和让人尊敬的,这应该就是收获吧。”
我摇了摇头,道:“呵呵,说到这个,我可是没有丝毫_gan觉,不光是我,其实大部分工程师都是没有自己的j神信仰,你说,小时候人家让我们信仰马克思主义,讲全心全意为人民_fu务,可是现在全国从上到下,现在谁还信这个玩艺儿?上面的人都在拼命搞贪污,把钞票往国外运,下面的人又怎能老老实实的全心全意为人民_fu务?”
我接着道:“现在我看就是当权者和被当权者两个阶级,这两个阶级中间转化的道路也慢慢地被卡死了,犯罪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很多人都削尖脑袋向上爬,不择手段的赚钱。想堂堂正正地赚钱,可能最后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我们能信什么呢?我们没有宗教,没有道德楷模,没有一条能够通向光明生活的方向,我们,只有信仰危机。”
张丕然笑道:“哇,你还挺有思想的A,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j神信仰?大家都是捞钱花罢了,讲良心,嘿嘿,都没有好下场,”张丕然抬起了下巴,一脸冷峻,道,“不怕告诉你,你看到我爸爸了吗?他可是做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我不能说他没有拿钱,不过他在退休前,国嫁的税收任务越来越重,他由于手段不够狠,征收税款的时候,没有对下面下死任务,结果税款征收不够,被nei部处分,我爸爸想不通,一气之下,就中风了。”
原来如此。。。。。。
张丕然笑道:“哇,你还挺有思想的A,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j神信仰?大家都是捞钱花罢了,讲良心,嘿嘿,都没有好下场,”张丕然抬起了下巴,一脸冷峻,道,“不怕告诉你,你看到我爸爸了吗?他可是做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我不能说他没有拿钱,不过他在退休前,国嫁的税收任务越来越重,他由于手段不够狠,征收税款的时候,没有对下面下死任务,结果税款征收不够,被nei部处分,我爸爸想不通,一气之下,就中风了。”
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我又道:“我想起来过去看过的一篇文章,讲的是中国过去集权社会的朝代的产生、发展、死亡的普遍过程,大意是说,一个王朝刚刚建立时,百废待兴,需要大力搞建设,各个职能部门之间的关系都是新的,这个时候,社会关系想对简单,社会矛盾是比较小的。
随着王朝的发展,社会关系越来越复杂,权力原来越集中、底层阶级向上的途径越来越难,社会财富越来越向少数人手中发展,这时社会矛盾就越来越激化,社会矛盾激化了后会带来什么坏处呢?
矛盾激化了老百姓就会反抗,统治阶级要维持统治、镇压反抗,就需要更多的暴力机关、兵和武器,而持有这些东西都是要花费银子的,所以赋税就会加重。但是赋税加重了后,老百姓的日子就会更加困苦,由于当兵的、当衙役的、当官的人多了,收上来的赋税还有很大一部分被他们贪污挥霍了,老百姓对权力阶级的仇恨是与日俱增,反抗就会更加激烈,就会需要愈加多的暴力机关、兵和武器,于是形成了一个怪圈:社会矛盾越来越激化,老百姓的赋税越来越高。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到最后会形成一个什么结局?”
张丕然自嘲地笑了笑,道:“什么结局?反正不是好结局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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