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科举之年,京城都会有一段极其安静的日子。
在会试的五天四夜之中,京城除了宵禁之外白日里也禁止鸣乐,在考场附近甚至连马车也不能通过,就为了保证一个绝佳的考试环境。
李闲和岳刚来到考场附近,依旧是熟悉地验明真身、检查随身物品*场,且缜密程度比县试时高了一倍还不止,甚至李闲随身携带的毛笔都被差吏翻来倒去地检查了几遍。
过了检查之后,便按照号牌寻找自己的号舍,会试的号舍比县试时要大上些许,里头还放着一个夜壶,预示着接下来的几日都要在这宽四尺进shen五尺的小小号舍里度过。
开考之前,考官大声宣读着考场秩序,并按照临时安排规划每个差吏的巡视位置,等到了规定的时间后,便开始下发卷子。
会试的卷子是一次x全部下发,考生想先答哪道题都行,在其它考生恨不得长出三个脑袋六只手的时候,李闲坐在自己的号舍里慢悠悠地写着。
卷子下发后他先看了一下题量,五天四夜的时间绝对足够写完,为了避免泄题,会试不允许提前哪怕一秒钟交卷,与其忙中出错,倒不如细细斟酌后再下笔。
j神好的时候他便动笔,困了便睡,听着考场里此起彼伏的磨墨挥毫声,也是一种上佳的催眠曲。
当然中间也少不了令人心烦的声音,尤其是一道如雷贯耳的牛哞,李闲十分清楚,这百分之九十是岳刚那货的鼾声。
就这样度过了四天时间,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李闲才动笔写最后的策论卷子。
他shen知自己对这种题目并不在行,在来京城的路上以及空闲的时候都在恶补,前四天空闲的时候他也在构思如何答题,因此在最后一天李闲下笔如有神,也许答案算不上多么神奇,但最少看上去已经和那些花团锦簇的文章有可比的资格了。
“呼”
写完最后一个字,李闲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将所有卷子集He起来检查一番可有疏漏,等到确认无误之后,他才发现天色已晚。
随着三声锣响,本届会试也到了收场的时候,巡场的差吏不由分说地拿走号舍里的卷子,有人还没写完,也有人最后时刻才发现错漏,考场里一片此起彼伏的求情声、嚎哭声。
但任凭考生是大声求情还是抱着大tui痛哭流涕,差吏们皆不留情,片刻的功夫便将卷子收集完毕。
踏出考场大门的时候,会试便已尘埃落定,人事已尽,剩下的便看天命。
岳刚早就在外头等他,走过来道:“你怎么才出来?”
李闲道:“碰上了几个认识的人,闲叙了几句。”
在水云间和酬勤宴之后,李闲在考生仕子之中声名鹊起,端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岳刚咧zhui一笑,提议道:“好不容易考完,怎么样,晚上出去喝酒?”
“过两天再说吧,这五天不是写字就是睡觉,脑壳疼。”李闲揉了揉脑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一道身穿鹅黄色_yi裙的倩影xi引了无数视线,她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
会试的批阅过程较为漫长,因为到了这一步录取的都是将来朝廷的_geng基,因此极受重视,每一个环节都不允许出错。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