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提瑞安的讲述，邓肯陷入了短时间的思索中，过了半分钟，他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开口：“所以，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探索心，开启了一个潜渊计划，而这个计划的本质其实_geng本不是探索什么亚空间，而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潜入shen水？”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_gan觉这件事颇多古怪：“但如果仅仅这样，这项计划又怎么会跟失乡号扯上关系？失乡号去的亚空间和寒霜nv王想要探索的shen海_geng本是两个概念，那些叛军应该不至于连这都分不清楚**”

提瑞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抛出来一个问题：“您不觉得奇怪么？如果仅仅是潜入水中，探索一下城邦shen处的海况，这又有什么可称得上是禁忌的呢？城邦的港口建设者以及近海捕捞者们经常会因为工作需要潜入水中，在安全海域下潜个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是很常见的情况，为什么寒霜nv王的潜渊计划就变成了禁忌？”

邓肯眼神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们潜了多shen？”

“很shen很shen，我不知道nv王最后到底潜到了哪个shen度，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学者，只是以海军指挥官的身份参与了一些外围协助，而且在计划后半段就不再直接参与行动，但仅我所知的，在计划开始变得**不对劲之前，他们的载人潜水器就至少抵达了水下一千米的shen度，而且还在不断刷新这个记录。”

水下一千米**

邓肯迅速在脑海中整理着自己所知的知识——在地球上，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数字其实已经是很多先进军事潜艇的极限潜航shen度，而大部分军用潜艇的下潜shen度甚至只有四五百米，至于那些动辄数千米甚至近万米的“极限shen潜纪录”，基本上都是由特制的shen潜器在短时间nei完成的，对设备的要求极高，且往往只能用无人设备。

而当年寒霜nv王的载人潜水器已经触及了“一千米”这个门槛，放在这个世界半世纪前的工业水平上，哪怕再加上一些超凡力量的辅助，这也已经是个惊人的数字。

而这个惊人的数字背后**显然还带来了一些更加“惊人”的东西。

提瑞安刚才提到了，计划在后期开始渐渐变得“不对劲”，邓肯没有忽略这个字眼。

他看向提瑞安，眼神变得shen沉：“我希望知道整个探索计划的具体情况——你参与了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似乎是因为已经回答了不少问题，再加上已经适应这种交流，这一次提瑞安并没有犹豫太久，他陷入了回忆，并在回忆中慢慢开口：

“**除寒霜的潜渊计划之外，人类有记录的常规潜水shen度，或者说安全水shen，是一百五十米，且局限在近海范围——我们的计划最初也是在这个shen度开始，而且直到三百米的时候，计划都是很顺利的。

“那已经很黑很黑，海面上的阳光无法穿透那么厚重的水体，潜水器携带的大功率灯具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而为了探索城邦岛屿下方的模样，同时也为了尽可能避开远海区域的一些危险生物，比如shen海子嗣，我们让潜水器沿着海岸下潜，并一直贴着岛屿的近海范围移动，我还记得当时的探索者上来之后所描述的情景**

“他说岛屿下面就像是一_geng丑陋又粗糙的柱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石灰质沉积物，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栖息在沉积物的坑洼里，而除了柱子之外，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岛屿下面是一_geng柱子？”邓肯忍不住打断了提瑞安，“不是逐渐膨大的支撑结构，而是一_geng柱子？”

“是的，最起码寒霜的情况就是如此，”提瑞安点了点头，“这有什么问题？”

邓肯摇了摇头：“**没问题，你继续。”

提瑞安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着此前的回忆：“那是在大约三百米shen度所见的景象，也是第一艘潜水器的极限shen度，在意识到这个shen度远不足以探索shen海之后，nv王命令学者们建造了第二艘潜水器，这一艘潜水器十分成功，它一口气潜入了八百米shen的水下，而隔着半米厚的高强度玻璃，探索者见到的**仍然是柱子，一_geng笔直的柱子。

“当然，和城邦本身的半径比起来，这_geng已经至少有八百米长的柱子其实从比例上仍然是很短的，与其说是支柱，倒不如说它像一个规整的圆盘状底座，上面托着一座岛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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