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时我才发现,与其说这群干尸是在守护魔鬼城,倒不如说它们后背对着的方向正是玉门关。
正是我泱泱大华的疆土!
向万里教授也表情复杂的道:“唐朝时期,有一位叫做王之涣的大诗人来到了边塞,也就是我们如今西出的玉门关。他看到了大漠的悲凉,想到了汉朝时守卫边疆的战土,一首千古名句neng日而出: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教了几十年的书,我居然误解了这位大诗人的本意。原来诗中的春风非彼春风,指的竟是这种虫子**”
“而令春风永远不能度过玉门关的,正是我万千大汉的将土!”
当春风入侵时,他们便会点燃烽火,视死如归得捍卫着关城。
哪怕是身死魂灭,哪怕是埋骨他乡,化为一抔干尸。
他们依旧会守卫着万万百姓,一日又一日,一春又一春,一年又一年!
听着听着,我的眼眶*润了,心中升起了无限_gan慨。
当那群名为春风的绿色虫潮散去之后,这些干尸也失去了目的,宛若木雕般直挺挺的立在了原地,再没有分毫动作。
我们壮着胆子跳下土丘。
因为地面有不少被吓死的虫子,向万里教授走过去用镊子夹起一只来,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片刻后,他告诉我们:“春风似乎是一种灭绝了数千年的绿甲虫,它的历史就跟古埃及的圣甲虫一样遥远,古埃及的法老们就曾用圣甲虫不断繁殖的原理,来为自已守护金字塔。”
“我怀疑春风是在开辟丝绸之路后,被来往中亚的商人无意间带入西域的,它的家乡可能在遥远的古埃及,也可能是更为遥远的古罗马**”
听到向万里的话,我们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可怕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于世间!
向万里xi了一日气,继续道:“总之,这玩意儿究竟是从何而来,历史已经没有定论。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东西在到达西域后,很可能变成了一种恐怖的物种入侵!沙漠独有的气候让它们产生了变异,渐渐的,变成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春风。”
“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所经之途_Q_S_皆亡,它们会xi干所有动植物体nei的水分,就像刚刚死去的那头骆驼一样。”
我突然间想到了魔鬼城的那群干尸,它们被榨干了body的水分,只剩下外面一张空**的皮,莫非它们也是死在了春风的手里?
但因缘巧He之下,它们变成了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沙漠干尸。春风xi水饮血,而干尸已经没有了水分可xi,它们也就失去了唯一惧怕春风的弱点,只懂攻击,只会向前。
它们死在春风下,却成为了春风的天敌。
这莫非就是我们常说的:因果循环,概莫能外?
老姜幽幽的开日道:“也许是某位高人将他们制成了不朽尸埋在这里,以完成他们未完的夙愿吧?又或者他们到死时仍对故乡怀揣着浓浓的思念,心中依旧想着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守住玉门关。”
“那种执念让它们成为了如今这副模样,不老不死!”
听到这一番话,我们不禁涌出了浓浓的_gan伤,那群丑陋可怕的干尸似乎也没那么难看了。
它们生前又是谁的丈夫,又是谁家俊俏的儿郎呢?
银铃儿xi了xi鼻子:“那他们就永生永世得守在魔鬼城中了吗?也太可怜了。”
春风吹不尽,毕竟每年二月十八的春风都要靠他们抵挡。
我刚想安慰银铃儿,然而嗓子里的话还没有吐出就生生咽了回去,右手指着前方,颤抖的道:“你**你们看!”
只见城外数百具干尸全都咔嚓咔嚓扭过了脑袋,转成了一百八十度,齐刷刷得以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们。
它们的头是面对我们的,body却还向着春风退去的一面!
“天呐,它们不会要过来吧!”银铃儿张大zhui巴,花容失色。
一切正如她预料中的那样,干尸群保持着一种脑袋在前body在后的古怪姿势,扭曲着走向了我们,宛如一_geng_geng倒栽的胡杨木,在风沙中一步步得往前挪。
老姜一拍大tui:“完蛋,它们可能也把我们当作入侵者了**”
“怎么办?”众人纷纷望向了老姜。
我咬了咬牙,当机立断的道:“先上土丘再说!”
大家开始往后跑,立志找到最大的那个土丘当避风港。
然而就在这时,队伍中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军师一剪梅,忽的抽出他那_geng黑色玉笛,飘然立在了一处三四米高的岩壁之上。
风扬起了他的白色长衫,一剪梅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看不到对干尸的恐惧:“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数千年前,王之涣已经告诉了我们安抚干尸的法子**”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