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沿着江岸前行,远远的,已经能够眺望到第三个弯口,从第三弯开始,两侧的山崖便猛地收拢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峡谷,而中间的水流,受到狭窄的地势影响,一改平稳的姿态,变得白*翻飞,激流涌*,即便还没有靠近,都能听到那轰隆隆的水声。
小雨走到我身边,低声询问哑巴该如何渡江,哑巴抬了抬眼皮,说:“先过去再说。”他看起来不怎么担心,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一上午的休息,哑巴状态似乎好了不少,我背着他浑身大汗,这会儿也支撑不住了,说:“姓吴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下来吧,我快累趴了。”说着我松开手,哑巴立刻跳了下来,站在原地活动筋骨,只听的关节一阵噼啪作响,看他动作自若,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众人原地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体力,便又继续上路。
大约到下午两点多左右,我们前方的路彻底断了,万仞悬崖拔地而起,横亘在前,完全断了去了。而这会儿左手边,却是白*滔天的怒江水,两道天险在前,一望之下,令人望而生畏,怯步不前。
此刻站在江边,江面溅起的水雾扑面而来,没站多久,浑身上下都*润了。
这奔腾的江水,别说木筏,就是机动船也过不去,而一旁的万仞绝壁更是猿猴难攀,我们该怎么过去?我看向哑巴,发现他此刻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江水,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想办法,后来才发现,这小子竟然走神了。
哑巴竟然还会走神?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什么呢?”
哑巴抬起头,看着我,冷冷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我已经习惯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态度了,耸了耸肩,道:“我要是走了,还怎么看你把陈词的尸体挖出来?”哑巴闻言,冰冷的zhui角微微勾了一下,快的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紧接着,便听他说:“那你就跟着吧。”
说完,又继续看向江面。我发现今天哑巴脾气不错,想了想,便借此机会问道:“吕肃**到底出是什么事了?”
哑巴漆黑而冰冷的目光忽然跳动了一下,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忘了在玄冰墓差点儿被他弄死的事了?”哑巴平时说话,高傲的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的侮辱,这会儿突然一连两个反问句,还真是让我错愕。我心知,今天是个好机会,哑巴的状态和平时似乎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但趁着这时候多打听点儿消息总是好的。
于是我说:“当然记得,姓吕的*我,可不止玄冰墓那一次,说实话,他心机shen沉,我自愧不如,已经被他摆了好几道了。我这么关心他,当然不是担心他的生死,而是他手里的资料**没有他的资料,巨耳王墓一行,我的胜算将会大打折扣,你别忘了陈词是怎么死的。”
最后一句话,显然对哑巴有所触动,他微微侧头,道:“资料**”他zhui里咬着这两个字,却没有再给出任何反应,紧接着便起身,走到小雨身边,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片刻后,小雨几人纷纷卸下装备,将装备包堆积在一起,并且扎起了帐篷。我有些惊讶,因为这会儿才下午三点,_geng本没有到扎营的时候。
难道哑巴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
他到底有没有办法渡江?
正想着,小雨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吴水让我们扎一只大木筏,晚上再渡江。”
“晚上渡江?”我惊愕道:“白天渡江和晚上渡江有区别吗?一只木筏,一个*头都经受不了吧?”
小雨摇了摇头,说哑巴没解释,不过替人办事,也别问那么多,上面怎么说,下面怎么做。顿了顿,他又道:“看样子吴水不打算赶你们走,既然如此,安心看着就行,搀和太多,反而不好。”
我和小雨也算熟悉了,除了白三爷的身份不肯透露外,其余的有什么话,他也不忌讳。当即,除了白斩_chicken_和李胖子以外,我们其余人便开始去周围砍伐He适的树木制造木筏,由于这次的人数比较多,因而这个木筏造的比较大,众人一直忙活到晚上的六七点多才收工。黑子去弄了些鱼,凿了个石锅架在火上,给我们顿了一锅鱼汤。
虽然没有盐巴,但山里有很多天然的香料,黑子顿了一锅,只见鱼汤翠绿,卖相不是太好,让人一看就怀疑是不是有毒,但等一吃到zhui里,却觉得又香又鲜,隐约还有gu酸辣味儿。众人这两天都是吃压*饼干,嚼干r,肚子里发干,zhui里淡的不行。这会儿一锅鱼汤热腾腾,滋味美,哪里还禁受得住,用木棍儿折成筷子,石片儿洗干净了当碗碟,立刻开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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