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坡的一棵大枣树下，三个nv孩用细竹竿打着树上的枣子，有说有笑。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十三四岁模样，看那还没发育的身子就能明白。成熟的红枣掉落一地，三个nv孩用手捡起来，也不擦两下，就直接送到zhui里去吃。打累了，地上的落枣也够多了，三个nv孩就坐在树下，随手捡着地上的枣子吃。一边吃，一边望着对方傻傻地笑，然后聊一些nv儿家的事，看上去好不惬意。

但过了一会儿，一个扎着麻花儿辫子的nv孩便显出忧愁来，说道：“唉，我们三个这样玩耍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多了。”

接话的nv孩儿生得浓眉大眼，看上去像个小子。她纳闷地问道：“巧妮儿，干嘛这么说呢？”

那个被唤作巧妮儿的nv孩垂着头，呐呐道：“我娘叫我嫁人了**”

“这是好事呀！”另外一个穿着件花棉袄的nv孩儿拍起手来，“这可好了，巧妮儿也要当Xi妇了，跟我一样咯！”

巧妮儿瞪了她一眼：“别乐了双凤，你知道我要嫁的是谁？”

双凤问道：“谁？”

巧妮儿苦着张脸说：“牛庄的老杨头。”

“哎呀，就是那个跟各家收米到城里去卖的老杨头？他该有六十岁了吧？”扎麻花儿辫的nv孩儿惊讶地问道。

“可不是吗，燕子（可能是那扎麻花辫nv孩儿的小名）姐，我以前看到老杨头，都叫他爷爷。你说现在**”巧妮儿快哭出来了。

双凤问：“你娘怎么让你嫁他呀！”

巧妮儿说：“我娘说老杨头虽然老了点儿，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还有，我娘说嫁给他以后就不愁没饭吃了。”

燕子有些急了：“话是这么说，可你嫁过去是做小妾呀。”

双凤接连点着头，附和道：“而且我常听柱子哥说，老杨头那个老婆可厉害了，长得牛高马大不说，吵起架来五个nv人都骂不过她。你嫁过去做二_F_，那还不得天天看她脸色？”

巧妮儿捂着脸哭起来：“我知道！所以我才害怕呀！嫁给老杨头倒也罢了，想到她老婆，我就浑身哆嗦。”

双凤说：“你把这些告诉你娘，就说你死也不嫁呗。”

“我娘哪会不知道这些。但她哭着对我说，我们家五个nv儿，爹_M实在是养不起了，只有嫁一个算一个。双凤姐、燕子姐，你们说，嫁人这种事，哪有我们自己说了算的？”

燕子问道：“这么说，这门亲事你娘已经定下了，改不了了？”

巧妮儿苦涩地点着头：“我娘把老杨头送的聘礼和钱都收了，日子也订好了。”

燕子气得说道：“这哪里是嫁nv儿，分明是卖nv儿嘛！”

双凤叹道：“莫管是嫁，还是卖，咱们nv儿家的命，总是不能自主的。”

燕子咂了咂zhui，好像不赞同双凤的话，三个人中，她是最有反叛j神的。她拉着巧妮儿问道：“你娘定的日子是哪天？”

“就是十二月，大雪（节气）那天。媒婆说她看了日子，那天最适He婚嫁。”

燕子叫道：“哎呀，那不就是下月吗？”

“是A，可把我愁死了。”

“你真的要嫁呀？”

“要不还能怎样？我有得选吗？”

燕子咬着zhui唇不说话。双凤是过来人，她拉着巧妮儿的手说：“妮儿，我看你就别愁了，认命吧。咱们nv人总是要嫁人的。”她的语气变得酸涩起来。“你嫁给老杨头，兴许比我强呢。”

巧妮儿和燕子都看着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会呢？”

双凤长叹一声：“今儿要不是说起了这些事，我都不愿意告诉你们。我家的那个小D_D（注：双凤是童养Xi，D_D是她对自己小丈夫的称呼），唉**”

燕子问道：“他怎么了？”

双凤忧伤地说：“我十二岁时就嫁到那边了，每天伺候我那个未满四岁的小丈夫。那时他不会说话，路也走不好，我以为是他年纪小**现在他五岁多了，还是不怎么会说话走路，就连吃饭、解手都不会。喂他吃饭倒不要紧，可每天晚上他都在_On the bed_放水拉稀，哭闹不休**我这才知道，出嫁时没人跟我说，我那个小丈夫其实是个傻子。我公婆别的都不指望，就盼着他长到十多岁和我圆_F_，好传宗接代。可我想到一辈子就得这样守着一个傻子过活，心里就难受**”说到这里，双凤一阵心酸，抹起眼泪来。

燕子吃惊地说：“A**以前从没听人说过你丈夫是傻子呀。”

双凤拭着泪说：“我公婆好面子，对外一概没说。就连我爹娘当初也被他们瞒了，现在知道也迟了。我娘说嫁_chicken_随_chicken_嫁狗随狗，只能如此了。”

双凤的遭遇引得另两个nv孩又以她作为同情的对象。三个人互相拉着手，一起长吁短叹。过了一会儿，巧妮儿说道：“燕子姐，看来我和双凤姐这一生已成定数了。现在就只有你还是自由身，以后你可一定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别像我们一样。”

燕子听到这话，显出一脸焦虑和尴尬，整张脸都Zhang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难堪的事。巧妮儿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燕子掩饰道：“没，没什么**”

双凤看出了端倪，有些不悦地道：“燕子，我刚才都把夫家的事实话告诉了你们。你有事却遮遮掩掩，不愿对我们说，你可把我们当做好姐妹？”

燕子望向两个姐妹，样子十分为难。好一会儿，她憋出一句话来：“我这辈子**不能嫁人了。”

“为什么？”两人好奇地问道。

燕子想了想，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不如和盘托出，免得又说自己不够意思。她对两人说：“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

“嗯。”

“可千万不许说呀！”

“这是自然，咱们姐妹间的秘密，怎么能对别人说？”双凤说，巧妮儿也跟着点头。

燕子又犹豫了一阵，终于豁出去了：“去年端午的时候，咱们三个人和柱子哥（注：从语境中判断，柱子哥是和三个nv孩青梅竹马的一个男孩）去城里看划龙舟，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呀。”

“后来我们走散了，你们俩一起回去的，我和柱子哥一起回去的。”

“嗯，怎么了？”

燕子抿着zhui憋了好久，Zhang红了脸小声说道：“回来的路上，我们路过一片小树林，柱子哥把我给**坏了。”

“A！你们**”巧妮儿忍不住大叫起来。燕子赶紧捂住她的zhui。“别嚷！让别人听见了！”

过了许久，两个nv孩儿才稍稍平静下来，三个人都是羞红了脸。巧妮儿问道：“燕子，这事儿没别人知道吧？”

“当然没人知道，要不我可别活了。”

“那事儿**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呀？”双凤脸红心跳地问道。

“哎呀，讨厌死了！”燕子羞得转过头去，却忍不住咯咯地笑。“反正你们以后总会知道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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