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鱼并不知道屎壳郎身上的哪处伤是东北人下的手。鸭屎当然更不知道。如今,老九这么一说,鸭屎立即心中有了底。血滴蝉意识到老九说多了,又给他做了手势。遗憾的是,老九再度误读,他拍案而起,大怒道:“你们几个,谁愿意与我一起,咱们去找东北人算账。自己师父的事情,轮不到六爷出面。”
鸭屎明明知道血滴蝉很想同意,但是就是不第一个提出来,他始终想探明鸭屎的想法,让鸭屎主动提出来,毕竟这备后要承担巨大的责任。血滴绝对不会想到,此刻喜怒不形于色的鸭屎,nei心如热锅的蚂蚁一样着急。
如果第一票是他提出来,他决策,且成功了,他也没有什么功劳。毕竟,执行主要靠血滴蝉他们。这些人一旦做成了什么事,会立即请示鸭屎,并会邀功请赏。此外,他们也可能故意不做成,让鸭屎难堪。如果这一票是他们提出来,鸭屎被迫妥协,并安排_chicken_头米帮他们做成了,他们会_gan恩。同时,在这个时候,鸭屎再动用金钱赏赐,他们就会相对更_fu一些。
鸭屎叹了口气道:“我叔不让我们乱来,老九,你这是B我A。”他转脸看了下_chicken_头米道,“滚出去。”
_chicken_头米一直在分析鸭屎的眼神,早已看出这是在演戏。他并没有滚出去,而是面朝棺材跪下来,继续痛哭了起来。他一遍哭,zhui里一边念念有词,回忆屎壳郎的好,历数东北帮的坏。这下戳中了血滴蝉的敏_gan神经,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出手,_chicken_头米这条线就不好利用了。
血滴蝉站起身来,走到_chicken_头米身边,一把将他扶起来道:“六爷,你也节哀。师父已经解neng了,没有痛苦了。你说的我们与东北帮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理解错了,所以有了误会。”
“哦,什么理解错了?”鸭屎不解地问道。
血滴蝉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重新坐下。“师父说不让我们问恩仇,要避让东北帮的锋芒,其实本意是,让我们此刻不要为了报仇而报仇。不过,我们是东北帮的假想敌,只要他们知道师父不在了,一定会攻击我们。还不如,在公布师父去世消息之前,咱们在几个领域上端掉东北帮的势力范围,让咱们更安全。这不是挑战,也不是冲突,咱们只拿东北帮从我们这里抢走的那些。师父不让我们与他们冲突,但是我们收回咱们失去的店面,总该没错吧?”
鸭屎摇了摇头道:“这总归还是冲突。”
老九又要发作,血滴蝉制止住了他。“四爷,我倒觉得未必。六爷一身是胆,有勇有谋。他又不是我们帮的人。如果将我们的人编入他的手下,再给他一笔费用,让他办了这些事,不就不违背师父的意愿了吗?”
如果不是鸭屎在,那几个支持开战的人甚至会为血滴蝉鼓掌。鸭屎满脸焦虑,又看了下_chicken_头米,攥紧了拳头,表现出被人将了一军的_gan觉。这个表现,让血滴蝉比较开心。只不过,血滴蝉并没有表现出来。
“唉,既然是血滴蝉兄提出的建议,我怎么能不答应。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清楚。第一、你们几个都参与,但是都别暴露身份;第二、宁可多拨点钱,也别露了马脚;第三、成了必赏,但败了我就不客气了。”鸭屎转脸看了下_chicken_头米道,“你和血滴蝉商量人数与费用吧。这件事办成了,就对江湖公布叔去世的消息吧。”
这帮东北人的核心是近百名东北军各部的军人,都是亡命之徒。在市区经营了很多产业,但是都赚不了钱,于是为毒贩子跑了几趟东南亚,发了一笔。通过各种小广告,拉拢了一批东北人jin_ru。他们的强项是当过兵,所以对武装比较_gan兴趣,于是在海上买了个岛,在岛上建设了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由于为毒贩走镖赚了不少,所以nei部产生了巨大的分歧。独眼龙的那一派十多个人分赃最多,引起了其他部分人的不满。百人的核心分成了五六派要干起来。于是,独眼龙提议,把皮大刀的孙子抓过来当老大,大家将他推举出来,小屁孩好控制,然后凝聚在这个小孩子下面,与其他的帮会争地盘。
独眼龙一次x抓了三个,将奇奇、悦悦软禁了起来,好吃好喝,但是没有自由。他们用奇奇、悦悦来控制鸭蛋,然后用鸭蛋来协T东北帮,并代表东北帮与外部交往。鸭蛋是个聪明人,Jin_qu后,整天装憨卖傻的,对他们非常配He。
鸭蛋一直忙着查明奇奇、悦悦在哪儿,并想着如何逃离魔掌。不过,这帮东北人对他看管得非常严。他们打着皮大刀的名义,收罗人心,但是干的事与仁义道德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不仅为毒贩走镖,还杀人、抢劫,开赌场,开Ji院,几乎肮脏活都干。
独眼龙拥立鸭蛋之后,就成了控制鸭蛋的人,于是也间接控制了帮nei的资源。
_chicken_头米与血滴蝉主谋,也就几天的时间,就将东北帮在香港岛nei重要地段的客栈、酒店、饭馆、酒吧给收到了怀义堂的名下。由于没有提屎壳郎、上海帮半个字,所以东北帮这边嗯纳闷,不理解怀义堂一个小毛贼的组织,为何有这个实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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