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想**了。”
爷爷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忽然提起**,他的眼神有些黯淡,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先前我说过,爷爷是一名土医,他早年的时候曾经走南闯北学了不少治病救人的偏方,实际上他学医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她得了一种连现在医院都治不好的病。
那时候是一九六八年,时值文丨革丨,**肚子里怀着未出生的父亲,爷爷整天疲于奔波,疏于照顾**,县里又有一段时间闹饥荒,所以**一直处于半饱不饱的状态。
那时也不像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_have a bath_很不方便,都是白天打一缸水放在太阳底下曝晒,晚上月亮刚出来不久就趁水温热_have a bath_,可怀了孕的nv人禁不起这番折腾,**在某天夜里着了凉,留下了病_geng。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时不时的就有些Xiong闷喘不过气,到了冬天的季节,**临盆在即,咱们王家村虽然百年干旱终年无雪,可那一年却出了奇的严寒,**终于病倒了。
**躺在病_On the bed_,她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村里的产婆和爷爷在门外争辩着什么,产婆说**的身子骨弱,禁不起生产的折腾,保大的小的多半夭折,保小的大的多半会没了命,更为关键的是,**以后恐怕就不能生育了。
爷爷死活也不同意,非要两个都保下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把他们唤进了屋,**说,她的命是小,老王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最后爷爷拗不过**,他红着眼睛跟产婆说保小的,因此我父亲才得以存活下来,可是我**并没有死,她生下我父亲之后,身子骨极度虚弱,说句话就喘,爷爷东拼西凑地借了不少钱也没能治好**的病,她的body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有一天shen夜,她咳了两大口血。
煤油灯下的爷爷看着满脸是血咳嗽不止的**,他吓坏了,他背着**一路跑到了产婆家,产婆的男人是村里开药_F_的大夫,他说**这是得了肺痨,治不好,而且会传染的,让爷爷背回去准备后事。
爷爷一听这话就急了,没说两句就跟王大夫吵了起来,那时候爷爷还不到三十岁,这王大夫五十多岁,王大夫本来就看不惯爷爷在村里的作风,这下更是在爷爷面前以长辈的身份摆起了谱,骂我爷爷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独种。
说起这件事情,就要提到我的太爷爷,太爷爷和王大夫是同乡发小,他们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拜把子的兄弟,后来两人下海做生意,不知道因为什么闹了矛盾,成了死对头,后来的大饥荒,口粮富余的王大夫眼睁睁地看着我太爷爷和太**双双饿死也没有给他们一口救济粮。
太爷爷和太**死后,爷爷就成了孤儿,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却唯独没吃过王大夫家的一口饭,再到文丨革丨时期,王大夫的儿子成了红卫兵的主力兵之一,整天没事就拉王家村乡亲们出来批斗,我爷爷看不惯,自然是三天两头把王大夫的儿子打得鼻青眼肿。
因此这王大夫一直怀恨在心,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将带着**看病的爷爷拒之门外,爷爷是个要强的人自然不会跟王大夫求情,但是他也不会放着**的病不管,便带着**去了县城里的卫生所。
可县城卫生所的人却说**得的_geng本不是肺痨,而是普通的气管炎,爷爷心里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他想起那天晚上**咳得满脸是血就心有余悸,他不放心,又带着**到另一个镇上的卫生所看了一遍,那医生也说是普通的气管炎,草草开了些药就让爷爷带**回家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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